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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大人以前是在沧州的一个县城内做知县的,因为治理河道有方,造福了一方百姓,这才被朝廷内的大官举荐当了延州的知州。”
李宗脸色一喜,“这么说,这孙大人是一名难得的好官喽?”
下人则顿了顿,脸上浮现一抹令李宗捉摸不定的表情,李宗此刻心急如焚,“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下人接着说道:“就是这县城里的人在孙大人升迁几天之后,仿佛是得了什么喜事,竟然大摆宴席庆祝了几天几夜,我好奇便问了那些人。他们一开始不想说,但最后酒喝多了就透露给了我。说是这孙大人颇有些草菅人命,为人贪得无厌。”
李宗闻言,赶紧问道:“这孙大人不是治理好了河道吗?按理来说应该是大大的好官啊!”
下人点点头,“我一开始也是这么琢磨的,但那县城里的人说,这个孙大人虽然贪财,但人却很精明。他研究这河道治理之法,是为了能够得到朝廷重用,如此便能贪到更多的财产。毕竟,那个县城颇为贫穷,想必捞不到多少油水。”
李宗闻言摇摇脑袋,不敢相信下人的话语,“你肯定是哪里弄错了,能被升迁的必定是好官。”
下人拗不过李宗,便点点头道:“等下我再多派人去那县城里打听。”
李宗颔首,“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等到下人走后,柳白盈满脸担忧之色,她握着李宗的双手,说道:“李宗,不要担心,凭我家的这些财产已然是能够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就算那孙大人找茶庄的麻烦,将我们的钱袋子关门了,我们只要不做任何犯法的事情,想必那孙大人也不能将我们怎么样的。”
李宗望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妻子,不禁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实在是太过关心这延州城的一举一动了。于是,他咳嗽了一声,露出一抹笑容,说道:“白盈,你看我像是担心的模样吗?”
柳白盈轻哼一声,说道:“你骗不了我,你一担心就会先哄我开心。”
李宗摇摇头,说道:“不管怎么样,你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家中,外面的事儿由我来处理。”
柳白盈点点头,“好,听你的。”
李生站起身,对着父亲说道:“爹爹不用担心,大明律法不是摆设,只要不犯法,任谁也不敢对我们家下手的。”
李宗强迫自己点点头,“好,为爹相信你。”
第二十七章:灾祸临头
几日之后的一个夜晚。
此刻,明月高悬,天空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辰星,凉风灌进一间破败的老宅之中,虽然已是春季,但寒风依旧没能减去多少,尤其是对于这间破宅的主人来说。
庖屋内,胡毅拿着扇子,往火炉内煽着风。火炉上架着一只砂壶,壶嘴里往外蒸腾着热气。胡毅将麻布裹在手上,掀开那壶盖,只见那壶内翻滚着黑漆漆的药汤,一片片名贵药材在壶内翻涌。胡毅看了一眼药汤,眼神中闪过一丝坚毅,就像他的名一般,坚决而又不悔。
等到药汤彻底熬成了黑红色,胡毅舀了一勺子,放在眼前审视了片刻。他觉得药汤已经熬制得差不多了,但仍旧不敢大意,于是便舔了一口,顿时浓郁苦涩的味道充斥着舌尖,令他感觉有些麻麻酥酥的。
他心中一喜,端起那壶药汤放在了桌子上。等到药汤冷下大半,他用麻布裹住壶底,端起砂壶朝着父亲的卧室而去。
还没走进卧室,父亲的咳嗽声便传了出来。他慌忙走进卧室,将砂壶放在了床前的桌子上。
这些时日,父亲已然消瘦了不少,脸上的皱纹比以往更深了。他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胡毅拿起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碗,盛了一碗药汤,然后小心翼翼来到父亲身边,将那碗沿凑上父亲龟裂的双唇。父亲吸了一口,然后问胡毅道:“毅儿,这药药性很强,很贵吧?”
胡毅点点头,瞒着父亲说道:“爹爹,是贵了点,但以我的薪资,还是付得起药钱的,爹,您就尽管喝,直到病好了再说。”
父亲点点头,高兴地说道:“我儿出息了,不错。”
闻言,胡毅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他端着药碗,继续喂着父亲,直到药汤见了底,胡毅才露出一丝喜色。
“爹,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父亲点了点头,“药汤入口之后感觉整个身子都轻盈了许多。”
胡毅点点头,这可是十两纹银一壶的珍贵药材啊,可够自己攒个两年了。
翌日,柳氏茶庄内,李生立在柜台后,唐涛则打着算盘,劈里啪啦的声响响彻整个大堂。
门口走进几个下人模样的人,身后还跟着几名官兵,李生瞅了一眼便知他们是郭家的人。
那几个仆人一进门便大喊道:“你家掌柜的在哪儿?”
李生就要走上前,却被海掌柜一把拉住了,“非常时期,你不要出面的好。”于是,海掌柜迎了上去,笑脸嘻嘻地问道:“请问几位,是有什么事儿吗?”
那下人抬起脸,趾高气昂地问道:“你就是这儿的掌柜的?”
海掌柜点点头,“不错,我就是这儿的掌柜!”
“既然你是掌柜,那咱们今儿个就好说了。”说罢,那下人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只见那木盒雕着花纹,通体黑漆,正是从茶庄内买到的。
海掌柜有些不明所以,但觉得来者不善,他神色警觉地看了一眼后面几个佩着刀的官兵,然后问那仆人道:“是咱们的茶不好,你这是退茶来了吗?”
仆人呵呵直笑,说道:“退茶?哪有这么便宜?”说罢,仆人打开那木tຊ盒,只见他手指扒了扒木盒中的茶叶,然后似乎是找到了什么,随后撮着一丝黄色的粉尘,问海掌柜道:“海掌柜,你看看这是什么?”
海掌柜凑上前,仔细辨认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不知晓。”
“你不知道?东西是你卖的你会不知道?”说罢,仆人冷哼一声,“既然你说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这不是别的东西,正是灵芝研磨成的粉尘。”
闻言,海掌柜眉头一挑,说道:“阁下在我这木盒中放上一丝灵芝粉是想作甚?莫非是想栽赃陷害?”
那仆人闻言哈哈大笑,“掌柜的,你是死到临头还不知好歹啊,延州城一百多年的成规规定,商贩只能售卖经营许可内的东西,你这卖茶的茶庄居然藏着卖药,恐怕是已经犯法了吧?”
海掌柜不急不忙地说道:“你不要陷害好人,我这店铺只卖茶叶,不要药品。”
“哼,有没有私卖药品查一查便知。”说罢,那几个官兵拿着刀来到柜台后和库房内,翻箱倒柜查找了起来。不多时,他们在柜台后最底下的一层抽屉中找到了几盒灵芝粉。
那仆人得意地说道:“海掌柜,这你怎么解释?”
海掌柜则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不可能,我这柜台每到晚上打烊之前便会仔细查验,怎么可能会出现灵芝粉?”海掌柜转身朝向那几个官兵,说道:“大人,这是有人栽赃陷害啊,还请大人明察啊。”
李生此刻也是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几盒灵芝粉。
海掌柜脑袋转得飞快,旁人是不可能趁夜色偷进店铺的,钥匙在自己的身上,难道是唐涛在打烊关门的时候故意没锁紧?还是说陷害者另有其人?
“大人,此事容小民仔细查查,一定给你们个满意的答案。”
“等你查明白?你算个什么东西?既然犯了法,那就跟我们走一趟吧!”仆人高声说着,几名官兵见状,将海掌柜架住,朝着衙门而去。
李生慌忙跑出茶庄,朝着自家宅子而去。
等到了宅子里,李生将事情原委告知了李宗,李宗眉头皱起,顿感大事不妙。
宅子外,响起官兵的脚步声,一个统领模样的人骑坐在马匹上,“来啊,给我进去将李宗带出来。”
十几名官兵快步走了进来,问道:“何人叫李宗?”
李宗将李生拦在身后,说道:“回几位官爷,李宗正是在下。”
几名官兵二话不说,将李宗锁住,带出了宅子。随后一行人押着李宗,往衙门而去。
柳白盈听见外面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李生却将她一把拉住,“母亲,你不要去管,这事交给孩儿。”
柳白盈从李生口中了解了事情原委,不禁对着三大家族破口大骂。李生安抚着母亲,直到其情绪稳定下来之后才迈步走出了宅子,迅速朝着二叔李奉敬的宅子而去。
二叔家就在不远处,李生进了二叔家,向二叔说明来意后,李奉敬一拍大腿,眼睛瞪得滚圆,“这是谁在陷害我们,一定要将这背后之人逮出来!”
李生点点头,“背后之人一定要逮着的,但是最关键的是灵芝粉是怎么莫名其妙出现在柜台后的?”
李奉敬咬着牙说道:“还能是谁,肯定是店铺里的伙计们。平常我们好吃好喝地招待他们,他们非但不感恩戴德,反而暗算我们,这个世道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荒唐?”
“先不说那些伙计,爹爹会被判什么罪?”
李奉敬摇摇头,“恐怕会被抄没家产,财产充公,至于大哥,恐怕得坐个一年牢,一年的牢狱不好受啊!”
闻言,李生两眼盈满泪水,“二叔,你得想个法子救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