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萧玦(救命!嫁给禁欲太子后我真香了)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时鸢萧玦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免费+番外)
“郡主?”粂
弄月走上前,“还有……什么?”
“没什么,”时鸢抬眸,淡淡一笑,“今日陛下回城途中遇刺,全城戒严,小心些。”
“嗯。”弄月点点头,离开前觑了觑那铁网上的鹿肉,咕嘟咽了口口水,“郡主,能给我留……一只腿吗?”
时鸢见状笑骂,“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快去快回,回晚了可就没了。”
“好嘞!”
弄月答应一声,欢天喜地地跑了。
看着她背影,时鸢无奈地摇摇头,果真把这丫头馋坏了,还是怀念从前在汝宁的日子啊,隔三差五骑马去林子里狩两只野鸡,众人围火烤着吃。粂
如今回到京城,却是极少有这么热闹的时候了。
……日后这样的日子,怕是只会少不会多。
思及此,时鸢起了个念头。
京城的冬日是越来越冷了,不比温暖湿润的江南适合过冬。
以后每年冬天都要拉着萧玦去汝宁住些日子。
听她说起汝宁的气侯,水佩笑着打趣,“这炎夏酷暑尚未过去,太子妃就开始念叨着寒冬腊月了。”
“是啊,”时鸢轻叹了口气,语调幽远,“外祖父有些日子没寄信回来了,听说那老头儿回去便忙着张罗谢氏族中小辈的婚事,哪还有空惦记我。”粂
“说起来,过去三年我都是在汝宁过的年节,也不知京城的年节是怎样一副热闹景象。”
“哪里的年节都是热闹的,只是……”水佩顿了下,声音很轻,“您没来之前,咱们府上常年都是冷清着,就连年节也只比平日多挂几只红灯笼。”
时鸢皱了眉头,“这么说,往年除夕他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过?”
“除夕家宴后,皇子可留宿宫中,不过殿下……”水佩委婉地说道,“殿下不喜热闹,您是知道的。”
时鸢不以为然。
皇子除夕留宿宫中,大多是与各自的母妃团聚,尤其是远在封地的藩王。
萧玦自幼没了母妃,留宿在宫中……难不成为皇帝批一夜的折子?亦或是谈上一宿的政务。粂
那老皇帝真有这般勤政就好了。
时鸢低声喃喃:“今年也该热闹起来了。”
水佩故意会错意,笑道:“太子妃若怀了,府上多一个闹腾的小皇孙,府上自然就热闹了。”
时鸢脸一红,扬起扇子就要去敲她脑袋,水佩灵巧躲过,掩唇偷笑了两声,“奴婢可没胡说,太子妃若怀上身孕,殿下可不得高兴坏了,若是碰上年节,那便是喜上加喜!”
时鸢的扇子落在半空,停顿了片刻,又收了回来,随手指了两个丫头,“你,还有你,快帮我捉住她,小姑娘还未嫁人,倒操心起婆子该操心的事了,实在该打。”
“是。”两个绿衫丫头齐齐应声,旋即嘻笑着去捉人,三人你追我赶,闹成一团,惊动了牡丹丛中的飞蝶,三五成群翩跹起舞。
时鸢看着她们追打,托起琉璃盏抿了口,嘴角噙着笑意,“这不就热闹了吗。”粂
正打闹着,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时鸢敛了笑意,故意拉下一张冷脸。
今日宴上拿赐婚一事试探她的事还没完呢。
“小鸢尾。”
时鸢身形猛然怔住,迟顿回头,一道坐着轮椅的人影出现在她视线,“哥哥……”
今日的时庭烨没有戴面具,露出了原本清俊温雅的脸——属于云夙的脸,眉目间却是与她兄长一辙的神韵。
时庭烨推着轮椅缓缓进来,停在时鸢不远不近的地方,而后朝她展开双臂,神情柔和地望着她。
时鸢嘴唇微微发颤,眼眶红了起来,却立在原地没动。粂
直到时庭烨又唤了她一声,她才小跑着上前去,扑倒在时庭烨怀中,泣声哽咽,“哥……你tຊ回来了……”
“嗯,”时庭烨轻拍她背脊,“别哭了,小妹。”
时鸢一滞,半跪着在他身前,抬起头,“……这回承认你是我哥了?”
时庭烨喉咙一涩,移开眼,“对不起。”
一听到这三个字,泪水便如同断线的珍珠簌簌滚落,时鸢一把抹去脸上泪痕,回头怒视一旁的萧玦,“别以为你把我哥接过来了我就——”
“好,我的错,”萧玦握住她的手,抬手替她拭去眼角泪痕,“这么大的人还哭呢。”
满院子的下人不知何时下去了,时鸢紧咬着唇瓣,看了看时庭烨,又转回头看着萧玦,头一次这么委屈,“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还不许我哭了?”粂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背过身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时庭烨推着轮椅过去,时鸢看到她这副模样,心里更难受了,她努力露出一个微笑,主动接过轮椅,“哥,你想不想吃烤兔肉?”
时庭烨一怔。
“你还记不记得,从前你教我骑马射箭,我总是射不中猎物,每每举起弓箭,又担心射中猎物的要害……到最后只能去抢你的猎物,那时候你还笑话我呢。”
时庭烨握着轮椅扶手,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以后轮到小妹笑话我了。”
很轻的一声自嘲飘到时鸢耳中,时鸢懊恼说错话,忙道:“才不会,你坐在一旁看着就行,我可以把打来的猎物都分给你。”粂
第205章 伤疤
炭火在烤架下噼里啪啦作响,腌制好的新鲜兔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待烤至两面金黄,用铁签串起来往那梅子酱里一裹,配上冰镇的甜酒,便是今日的晚膳了。弶
天色渐暗,时鸢问了时庭烨许多这三年的事,时庭烨大多轻描淡写带过,时鸢心里一阵酸涩,却不忍再问下去。
——这无异于揭他伤疤。
不知过了多久,时庭烨缓缓开口,“当年萧珣围困堰关,得知这个消息我亲率三千精兵前往救援,不料在途中遭遇突袭,三千将士皆陨命于潼溪峡,我活着无颜回去面对父亲,死了……更无颜去见那些陪我出生入死的将士,”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灰暗的眸光落在时鸢脸上,“抱歉,小鸢尾,你有一个懦弱的兄长。”
“不,”时鸢摇头,“你回来就好,我……和爹都很想你。”
“时庭烨早就死在了潼溪峡,活下来的只有云夙。”
时鸢心一抽。弶
“云夙是最后一个挡在我身前的将士,他只有十三岁,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念着昨日藏起来的烧饼……”
“若非我形势判断有误,冒然领兵前进,他们也不会跟着我葬身于潼溪峡谷,”
时庭烨用力闭了闭眼睛,声音吹散在风中,“一场大火下来,一具完整的尸身都不剩。”
“哥……”时鸢撇开脸,面前的烤兔肉早已索然无味。
时庭烨伸手揩去她腮边的一滴泪,轻声哄道:“我没能赶回来陪你过生辰,说好的生辰礼物也没来得及给,哥哥答应以后每年都陪着小鸢尾过生辰,小鸢尾别不开心了,好吗?”
时鸢抓住他的手,抽噎着点了点头,“你不许食言。”
“好。”弶
……
一顿烤肉吃了两个时辰,到了施针的时辰,上官紫走进来,一抬头便瞧见时鸢伏在时庭烨膝头,时庭烨温柔抚着她的长发。
她张了张口,喉咙似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
萧玦远远看见她,起身朝她走去。
“当年本公主第一眼看见他,就想抢他回去做夫君。”
萧玦侧首看她一眼。
上官紫盯着两人的目光不动,“他对我有情也好,是感激也罢,这三年都是我在旁照顾他,早已说不清是我离不开他,还是他离不开我,不管怎样,本公主都要带他回南诏。”弶
萧玦始终沉默不语,目光锁着时鸢不知在想什么。
上官紫轻哂一声移开目光,“云夙曾说过我像他妹妹,本公主不觉得……依太子殿下看,本公主和你那太子妃有几分相像?”说罢她还特意仰起脸,以便他能看个清楚。
女人真要较起真来,哪管面前的人是谁。
谁知萧玦头也不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