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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五点，下班高峰刚开始，京城 13 号线有个非常有名的站，叫馅儿旗。这会应该开启罐头模式了。”
“馅儿，饺子馅儿？”
“嗯，西二旗。人多。”
“哈哈哈！”叶缱笑起来不顾形象。扬帆也笑着看她。
列车开门的铃声短促、刺耳，叶缱的心率有飙升的趋势。她无意识地向后靠了靠，扬帆就站在她身后。
他从后面揽住她，双臂交叉，手贴在她的大衣上，低声说，“别怕。”
叶缱按住他的手背，松了力道，没有推开他。她叫他，“扬帆。”
他应，又是她爱听的那句“嗯？”
“我会走的。”
扬帆的头往她那一侧挨了挨，“谁都会走的，ICU 每天都有人走。”
语义被曲解，叶缱无奈，“你别这样……”
扬帆放开叶缱的手臂，握住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对方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到，手倏地就撑住了他向她靠拢的身体。
他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
叶缱大眼睛的睫毛都在颤，手上使了劲推他，扬帆不满，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颈。
似乎被按下了开关键，叶缱缓缓闭上了眼睛。
列车再次进站，带着呼啸的风，吹散了他们不平的气息，扬帆就在这风力的尾梢意犹未尽地咬了咬叶缱柔嫩的下唇，脸似乎能蹭到她脸上的细小绒毛。
他贴着她的脸，抬起头来，问，“这样，可以吗？”
叶缱低头，再低，最后把头埋进他的外套里。这可是在公共场合，在地铁！不仅人多，说不定监控都拍到了！
她对被人瞩目这件事一直持回避态度，额头在他胸前碾来碾去，不想看到周围人的目光。
扬帆有些痒，拍了拍她的头，“不上车了？”
列车上人不多。除了坐在位置上的人，人们三三两两散布在车厢里，他们站在靠门的位置。
随着列车的启动，两侧的广告灯光带消失，只有被黑暗幕布遮住的车窗，还有隆隆作响的运行声，叶缱肉眼可见的开始慌张起来，频频开始东张西望。
“缱缱。”
叶缱坏心眼的垫了垫脚，顶到了扬帆的下巴。
“你就使坏吧。我们一会去吃法国菜？”
“好呀。”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
“……为什么？”
“因为，我怕蜗牛。”
人的沉迷只是几个瞬间的事，叠加起来是让人无法挣脱的网。
叶缱背对着他，抬手触了触他的脸颊，“别怕，我把它肢解了给你吃。我用刀叉不比你用手术刀差。”
扬帆笑，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小没良心的，我以为你会说，‘那不点了’。”
“那不点了。”
两人在叶缱住的酒店的西餐厅吃了晚饭，这家酒店建成年代久远，餐厅是很有名的，叶缱喜欢吃这的早餐。
但她的睡眠实在是差，入睡困难，容易醒。酒店维护虽然还可以，也有硬件老化的问题无法解决。
叶缱看了地图，挑了个医院附近比较新的酒店。
收拾好东西，两人一起下楼，叶缱开了她的小 MINI 再次搬家。
坐在副驾驶、伸不开腿的扬帆问，“你不再回去那套房子了？”
“嗯，锁上了，就不再打开了。”
扬帆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心理默默叹了叹，逃避虽然可耻但有用，叶缱也有实力这样做，何苦回去触景伤情，折磨自己。
“那、租一套？”扬帆尝试问。
“住酒店，我可以吃餐厅，医院食堂的饭简直难以下咽。”
“你不是会做饭？”
“我，只，会，包饺子，我妈妈教的。其他，一律水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