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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什么也没做。”裴知白解释道，“易感期的alpha嗅觉异常敏感，我只是需要闻到衣服上的信息素，衣服放在哪儿都无所谓。”
　　何况真正被他蹂躏过的衣服也不可能再回到白榆手里，那是属于他的东西。
　　他还给白榆的，是一件崭新的同尺码的病号服。非要提这回事，是为了逗得白榆慌乱，拉一拉他脑子里的警报铃。
　　看着处于怔愣状态中的白榆，裴知白问：“懂了吗？”
　　白榆回过神，点头，“懂了。”
　　看来是他想的太多，裴知白对他没意思，对他的信息素有意思。
　　不过本来也是，如果不是信息素，他们也不该有交集。
　　既然如此，他们应该可以成为还不错的朋友吧，哪怕是在信息素相互吸引的前提下。
　　白榆一贯讨厌信息素吸引理论。在他看来，两个人相互喜欢走到一起，是因为他们为对方这个人动心，而不是虚无缥缈的信息素作祟。
　　这么一想，白榆豁达了许多，为了弥补对裴知白的误解，白榆大度道：“下次你易感期，也可以来找我。”
　　裴知白：“……”他是这个意思吗？笨蛋怎么总是误解他的想法，白榆心大的程度真是刷新他的认知。
　　他舔了下又开始发痒的虎牙，皮笑肉不笑道：“我是个alpha，不怕我失去理智标记你？”
　　“你会吗？”白榆睁着亮晶晶的双眼，满眼写着不谙世事，狡黠地用言语将裴知白架在高处，“裴少爷道德水平应该很高吧，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对朋友下手的。”
　　谁想和你做朋友。
　　裴知白眼神晦暗，扫过衣领遮挡下，白榆发育成熟后待人采撷的腺体，低声问：“这么相信我？”
　　“唔。”白榆也不是盲目信任，他有足以支撑理论的理由，“昨晚你失控了，不也没咬我？还有上次喝醉酒，你要是真的想做什么，我也不会在家里醒来。”
　　就连沾满他信息素的衣服，裴知白也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亵玩。
　　裴知白肯信任他，在还不了解时，就把致命的秘密告诉他。
　　那他也不能总是怀疑裴知白心思不正。他没那么大的吸引力，裴知白很优秀，选择对象那么多，没必要喜欢他。
　　白榆用好哥们儿式的语气说：“我百分百相信你。”
　　如果是自己犯傻tຊ主动走进陷阱中，最后就怪不得别人不当人了吧。
　　裴知白笑了一声，坦然接受，说：“对。”
　　还是朋友时说的话只在朋友阶段算数。
　　反正他也没有想过只和白榆做朋友，哄小孩子的手段罢了。
　　事情解决后，白榆心思豁达许多，也不着急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将南倩告诉他的消息转告裴知白。
　　“辅导员说，这次事件的性质比较恶劣，学校应该会对涉事人员都做出相应处罚，过不了多久，公告就会发布在学校官网上。”
　　裴知白“嗯”了一声。
　　“但你是无辜的。”白榆捻了捻脚尖，说，“我想办法跟学校说说，别把你牵连进来。”
　　“怎么说？”
　　“我是受害人，心灵和身体都受到了巨大的伤害。”白榆嘟嘟囔囔，“他们总要照顾一下我的情绪吧，不然我大闹学校怎么办？”
　　指尖无意识地在胳膊上点了点，裴知白问：“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为我鸣不平吗？”
　　“只是觉得有点不公平。”白榆严肃的表情不似作伪，他是真的在为裴知白着想，“失控又不是你能控制的，因为这事儿处罚你，挺不讲道理的。”
　　褪去少年人的青涩，白榆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行事法则。
　　裴知白嗓音不自觉温和些许：“那你打算怎么办？”
　　白榆没想好，随便说了个办法：“去校长办公室赖着不走，他不撤销对你的处罚我就跟他讲道理，讲到他接受为止。”
　　白榆真的挺笨的。他没想过如果裴知白不愿意受处分，那裴家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会把裴知白保下来。
　　在渝城，裴家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他没想到，裴知白也没点透。
　　今早姚书君已经知会过他，明着说可以把他和白榆都保下来。
　　裴知白告诉她，需要先和白家商量后再做决定。
　　将白榆支来他这儿，想是两位母亲正在为处分的事情商议。
　　裴知白想听听白榆的意思，问：“那你怎么办？”
　　白榆站累了，后靠着门，反问：“什么叫我怎么办？”
　　“你也会被处分。”
　　“那不是应该的吗？”白榆莫名道，“我在学校打人，违反学校纪律，受处分很正常啊。”
　　这种事儿南鸢也不会惯着他，他不是小孩子，需要为冲动下的行为负责。
　　道德水准高的是白榆不是他。裴知白性格低劣，他期盼从白榆那儿获得想要的东西：“那我是不是应该开心？”
　　“嗯？”
　　“你连自己的处分都不在意，却想着我。”裴知白抬眸，定格视线，浅色的瞳孔将白榆框在里面，他告诉白榆，“我很开心。”
　　明明他的眼神没有任何的变化，不算热络，也不含欲望，白榆却莫名被看得口干舌燥。
　　就像裴知白的目光落下来时，他的身上，会写上裴知白的名字。
　　白榆侧了下头，后脑的伤口蹭过坚硬的门板，带来令人牙酸的疼痛。
　　他龇牙咧嘴地低下头，告诉裴知白也告诉自己胡乱躁动的情绪，“换成别人，我也会这么做。”他看不得不相干的人因为他受到本不必遭受的惩罚和苦难。
　　从没有关紧的窗户中吹进来一阵带着春意的微风，风中含着阳光、泥土、花草的味道，还有似有若无的，稀少却浓郁的酒香味。
　　低垂的目光中出现一双赤裸的脚，白榆顺着那双长而笔直的腿抬头。裴知白无声无息地走到他面前，眉毛小幅度地皱起。
　　“怎么……”
　　白榆的话没有说完，裴知白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往自己的方向护了一下。
　　他的脑袋离开门板，裴知白弯腰，侧脸擦过他的头发，声音低沉，不掩饰明晃晃的担忧。
　　“碰到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