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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扯掉手背上的针，拿过戒指踉跄往外走。
小张吓了一跳，忙扶住他。
恰好买了一兜水果回来的温风岚见梁言彻从病床上下来，也赶忙上去阻拦：“言彻，你去哪儿这是？”
梁言彻像是找到了希望，立刻抓住她的胳膊：“温小姐，送我去军区。”
温风岚一头雾水：“可你现在……”
“求求你，我必须要去，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什么傻事。”
梁言彻红着眼，连同声音都沙哑了起来。
看着他倔强的眼神，温风岚犹豫再三，点点头。
换好衣服，梁言彻在温风岚的搀扶下坐上车，他手里捏着金戒指，看着车窗外。
一旁的温风岚瞄了眼他握紧的拳头，有些担心：“到底出什么事了？”
梁言彻目光渐暗，语气沉瓮：“温小姐，你说如果一个人杀了人，要不要偿命？”
温风岚愣住：“什么意思？”
梁言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里闪着寒凛的光。
军区家属院。
卫序山正跟一帮军属们坐在楼下摘菜。
“序山啊，我看你比那什么梁言彻好多了，落落大方还心善，跟尹团长站一块也般配。”
“就是，改明儿要是尹团长跟梁言彻离了，咱们就把你介绍给尹团长！”
“还用得着介绍吗，人家从前本来就是一对儿，这就叫那啥，再续前缘！”
听着他们的话，卫序山表面上说着顺其自然，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不枉费他给她们送这送那，有这些军属说好话，尹暖芸就算不能马上嫁给他，也得捏着鼻子认了和他的‘关系’……
这时，有人呦了声：“尹团长回来了！”
卫序山抬头望去，只见尹暖芸走进来，她身材窈窕，大部分战士穿的有些松垮的作训服像是为她量身定制，每一寸都恰好勾勒着她姣好的身材。
卫序山漾出一个自认为最温柔的笑容，起身朝她走去：“你回来了，吃饭了吗？”
他这架势，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她的丈夫。
尹暖芸瞥了眼其他军属暧昧的目光，冷下脸：“跟我上去，我有话要问你。”
说完，径自上了楼。
擦肩而过带起的风，让卫序山莫名打了个寒战。
可细想这些天自己没有去烦她，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如果她还让他走，大不了再伤自己一次，她当初承诺了要照顾他，就不可能弃自己不顾。
给自己吃了颗定心丸后，卫序山大大方方地上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尹暖芸站在屋子中央，气势比以往更加凛冽。
他主动倒了杯水过去：“什么事啊？”
尹暖芸没有接，箭一般的目光投向他：“那天你摔下楼，是梁言彻推的你？”
卫序山一愣，眼底闪过抹慌乱，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来的？
“……是啊，你不是看见了吗？”
他刻意的掩饰被尹暖芸尽收眼底。
尹暖芸凝着他，凤眸微眯：“那五年前，你真是去下乡了？”
卫序山手不由颤了颤，他忙放下杯子，眼神闪烁：“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这……”
“回答我！”
一句极具压迫感的低呵，震得他呼吸一凝，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当然，我还……”
“返城证呢？”
尹暖芸手一摊，整张脸冷的像块冰。
卫序山背脊发凉，仓皇的目光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只能试图转移话题：“返城证我放家了……暖芸，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些啊？”
话音刚落，半掩着的门突然被推开，他错愕转头，眼睛一下瞪大：“梁言彻？”
尹暖芸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苍白又直冒冷汗的梁言彻：“你身体还没好，过来干什么？”
说话间，她看向身后跟着的温风岚。
察觉她眼里的不悦，温风岚无奈：“是他非要过来的。”
梁言彻喘了几口气，推开尹暖芸的手，寒冽的视线扫向卫序山。
他拿出手里的戒指，一步步走过去：“卫序山，这个戒指是你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