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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宜重新握住笔,点了点头:
“知道呀,我在写你呀,你很高,年龄也很大。”
“不是,小乖,谁告诉你形容人的身高要用长这种形容词,”
沈霁淮单手扶额,继续道:
“还有年龄,用大也可以,但——”
他顿住,不悦地眯了眯眼,声音陡然变沉,
“等等,你说我老?”
周颂宜觉得男人突如其来的变化有些奇怪,但还是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认真解释道:
“可是总不能用短呀和小呀?我的哥哥又短又小,这是反义词,这么形容不对的。”
沈霁淮放弃了监督小家伙写作业的念头,拎着人去了隔壁琴房。
他们两个住在正房,东厢房用来会客用餐,西厢房整个做成了小家伙的休闲娱乐空间。
书房、琴房、游戏房一应俱全。
76弦纯手工23k镀金的竖琴,安静优雅地摆放在琴室正中央的演奏台上,浅金色的日光从270度全景落地窗铺泄进室内。
台下放着一张米白色真皮沙发,一边的圆桌上摆着几只凯瑟琳娜芍药,花蕊沾着几滴露水,正开得颓艳。
佣人估计还来得将其插进花瓶里。
少女细白的手指轻戳摇摇欲坠的花瓣,沈霁淮扯下腕上的头绳,将小家伙蓬松顺滑的长发松松垮垮扎了个低马尾。
“不认真写作业,就开始练琴。”
周颂宜有些不服气瞪了眼正弯腰往沙发上坐的男人。
这个老混蛋,他不写作业时凶她,写了作业又说她不认真。
他是不是忘记了她是他的金主爸爸了!
——
竖琴是她最喜欢的乐器,也是她平时花时间最多的兴趣爱好。
和学中文不一样,不用人逼,她每天都要自觉练上一两个小时。
只不过,身上的裙子不太适合用来练琴。
沈霁淮懒懒地靠在那里,眼皮轻阖,没有用发胶打理得短碎发垂在额前,落下一片剪影,温润衿贵。
迟迟听不到音,他轻啧了一声,幽幽道:
“年初那条高定昨天送到了,你最喜欢的香槟粉那条。”
“oops,哥哥是我肚子里的虫。”
僵硬可爱的普通话,沈霁淮听得忍俊不禁。
脚步声消失在门口,没一会儿又重新出现,紧接着婉约精致,空灵柔美的乐声响起。
他眼皮轻掀,往台上看去。
少女微微颔首,半张脸浸润在日光里,肤色近乎透明,纤长雪白的手指在琴弦上翻飞,一缕长发调皮地垂在耳畔。
像是只坠入凡尘的小精灵。
极衬肤色的香槟粉真丝裙波光粼粼,细腻妥帖地包裹着一身幼嫩瓷白的肌肤。
小家伙闹腾是闹腾,但认真起来却让人移不开眼。
他们之间好像进入了一个永恒的画面。
周颂宜安静地坐在琴凳上,手指轻轻拨动琴弦,早就烂熟于心的音符跃然指尖,像是仲夏夜的溪水,淙淙而流。
在她心里,竖琴属于“神的乐器”,如同阿芙洛狄忒的垂眸,温柔如水。
也很像......很像妈妈。
那个在她心里一直很模糊,很温柔的女人。
Youngandbeautiful,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里的主题曲。
这是首唱给盖茨比的歌,当我容颜不在,你是否会爱我如初。
空灵恢弘,好像透过音符能看到20年代美国的纸醉金迷。
“哥哥,你还想听什么,今天给你免费点哦,下次一首十万美刀。”
回应她的是满室寂静,一抬头,沙发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她搭在弦上的指尖顿住,呼吸下意识放轻,起身拎着裙摆,赤脚踩在地上,缓步走下台阶。
光打在男人挺直鼻梁上,印出凌厉立体的轮廓,肤色冷白,衬得眼底那抹青黑愈发明显,似是疲惫极了。
眼皮沉阖着,呼吸安稳舒适,褪去浑身衿冷疏淡。
老混蛋最近又不工作,公司都交给Colin打理了,还有什么压力呢?
沙发宽敞,躺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她轻手轻脚地钻进他的怀里,用指腹将他微皱的眉心展开。
“哥哥,乖乖睡吧。”
像他小时候哄自己那般,小声哄着他。
沈霁淮这一觉睡得很沉。
久违进入深度睡眠模式,他醒来时只觉得整个人神清气tຊ爽,思绪清明。
所以在第一时间发现怀里多了个人,手揪着他胸前的布料,睡得安静乖巧,像只小天使。
淡淡的玫瑰香萦绕在鼻尖,他轻戳一下小家伙浓密卷翘的睫毛。
“唔——”
少女粉唇微嘟,皱了皱眉,将脑袋整个埋到他胸前,弱声喊了句哥哥。
他失笑,拍了拍她的背安抚,
“现在倒是愿意叫哥哥了。”
——
马记铜锅涮肉藏在什刹海附近的胡同里。
开了三十多年,初中高中时沈霁淮和几个发小打完球经常去吃。
近几年旅游业的火爆,这家老店也被挖了出来,天天爆满,想吃还得提前三天预约。
他让司机把车停在胡同口,牵着小家伙慢悠悠地往藏在深处的店里走。
胡同两边的百年老槐长出新叶,不同于夏日绿道发烂的沉重,初春的绿沁人心脾,瞧着就心旷神怡。
吃完可以带着她在这边儿逛逛,苏菲和莱恩昨天带的糖人儿和点心就在南锣鼓巷那边。
小皮鞋踩在树影婆娑的地上,周颂宜觉得这陌生又熟悉的一切都有趣极了。
胖乎乎的狸花猫卧在墙沿上晒太阳,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幽幽花香混着暖烘烘的日光在幽长的胡同里发酵。
“哥哥,还没有到吗?”
“已经到了。”
男人指了指左手边,她偏头看过,梨花木门虚掩着,一树欲开未开的梨花探出墙头。
今年北京春天回温快,梨花开得早,一树如雪,随风摇曳。
吱呀——
沉重的木门发出一声叹息。
周颂宜刚拎着裙摆迈过门槛,就瞧见一个年轻男人快步从廊下朝他们两人走来。
“沈先生,您来了,你身边这位是?”
马波脸上堆满笑容,目光在面前漂亮得不像真人的小姑娘身上稍作停留。
这位爷和那几个比起来,算得上是稀客了,老板只说他要过来,却没交代他具体是几位。
虽然理解不了这个年轻人这句话的完整意思,但零碎的词拼凑起来应该是在问daddy她是谁。
我是她的金主爸爸,周颂宜在心里默默回答,脸上挂着得体优雅的笑。
沈霁淮捏了捏小家伙软乎乎的掌心,温声道:
“家里的小孩儿,刚回国,带她来尝尝涮肉。”
“哎哟,小姐真漂亮,比那些大明星都好看,快请快请,老板今儿虽然不在,但走之前已经交代好了。”
马波这人敞亮又真诚,说什么听着都不谄媚。
“夸你漂亮。”
沈霁淮微微侧头,在少女耳侧低声解释。
周颂宜哼哼一声,明媚水眸微挑,身后的小尾巴又翘上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