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给我回电话的时候,我正在一张张浏览照片。——女孩开怀大笑的模样,叉腰生气的模样,吃火锅被呛到的模样,趴桌子睡觉的模样。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拍照的他,却耐心又细致地记录着她的点点滴滴。「刚才没注意手机,舒舒,怎么了?」听筒里,除了他的声音外没有嘈杂的背景音。
沈珺柔一怔,从小到大,父母从没有这么对过自己。连日来的强压的情绪在此刻都叫嚣着涌了出来。她强压着鼻间的酸涩:“爸妈,我出了车祸,忘了很多事情,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闻言,二老愣了下,眼里却满是怀疑。
做噩梦算不对劲吗?我竭力保持镇定:「没什么,我睡着了,怎么了吗?」「我家楼上……就是跳楼那家,大半夜的一直有脚步声。」她边说边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警察不是说她家里没别人吗?」「脚步声?」
眼前并不是手术室,而是一片煞白。直到视线渐渐清晰,我才看见手术台旁还在哭泣的我妈,还有她身边西装革履的茉莉。我心尖微窒,尝试着挪动了下腿,完全可以行动自如。“妈!”
语罢,他正准备转身离开,就看苏宛月重新站回石头上,身体忽然向后仰去。“苏宛月!”祁北墨瞳孔一缩,赶忙上前抓住她的手,将她带下来,冷声道:“你要死就偷偷死,不要在我面前装!”
「璟之不讨厌她就不错了。」徐晚星施施然解释。「我和璟之一个学校,当年真是……唉,辛苦他了。要不是前女友碍事,我和璟之至于现在才走到一起吗?」
面容苍白的男人趴在床上,半张脸几乎埋进枕头里,隐隐约约能看清楚一张线条明朗的清隽面容。此时他身上缠满了绷带,隐约还能看见绷带内渗出的血迹。
后面的话,随着远去,我没听清。谁也没注意到我放在轮椅上的小手指,微微动了动。病房里长年充斥着消毒水刺鼻的气味。从前的我基本上不会踏入这里,但如今由不得我。
我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它罕见地没有躲开,还用头蹭了蹭我的手心。我把绿茶抱了出来,它很乖,没有挣扎。它其实不喜欢被人抱,虽然它很黏池昼,但是池昼抱它的时候,它也会反抗。嗯,是一只傲娇的猫咪呢。我生怕吓着它,不敢大声咳嗽。刚落地,它就躲开了,离我很远。我愣了一下,而后才反应了过来。
姜颜衾指给他看:“这儿!”“呀!这伤口也太深了吧!”邬珩挑眉,散漫讥讽道:“再过几秒钟就看不见了。”“噗!”听到这话,姚茕没控制住笑了,嘴角还没来来得及压下来,在场的几人就朝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