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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又灿烂小说(夏卿严慎严恪)小说全文免费_天真又灿烂小说在线全文阅读

时间: 2023-01-11 09:52:39  热度: 1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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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终于走进了严恪的书房。
也因此,得以见到他房间一侧,几乎占据了整面墙壁的巨大玻璃。
……能清晰地看到隔壁,严慎的卧室。
我站在原地,呆呆地看了很久。
直到严恪愉悦的笑声响起:「别想着逃跑。」
「你如果聪明点,就知道什么才是你的最佳选择。」
他似乎还有些公事要处理,让严慎把我带去隔壁休息。
第二天我醒来时,就看到严慎在打领带。
见我醒了,他走过来,俯下身亲了亲我:「我有点事要出去两天,卿卿,你好好照顾自己。」
我强忍住躲开这个吻的想法,甚至亲昵地在他脖颈上蹭了蹭。
严慎明显有点惊喜。
我趁机提出诉求:「可不可以不要一直绑着我的手?你把门反锁起来,我不会跑的。」
严慎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筹码不够。
第二天下午,佣人进来擦窗户。
我试图向她求助,但很快从她冰冷讥讽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的可笑。
结果窗户擦到一半,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她脸色一变,顾不得我,就跑了出去。
凉风从半开的玻璃窗灌进来。
我很快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只是需要,冒一点点险……
「砰」地一声。
我从二楼摔落在地。
因为被绑着双手,失去平衡,很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衣摆卷上来,腰间的皮肤被地面磨得鲜血淋漓。
一阵头晕目眩后,我定了定神。
然后就看到了,几步之外的喷泉池后,严恪缓缓走出来。
「果然,卿卿会上当。」
他说,「开着的窗户,是很大的诱惑吧?」
「可是你早该想到,你再也逃不出去了。」
他把我带到了后院的泳池边。
我被人抛入水中,光线蓦然与水波接轨。
冰冷的液体灌入鼻腔,我很快变得昏昏沉沉。
不自觉地,又进入一个梦境。
静谧的,一望无际的湖泊,我顺着水波拼命往上游,却还是被水草卷住脚踝,重重摔在礁石上。
我受伤了,并在第二天发起高烧。
醒来时,严慎守在床边,嘴边还泛着一点淤青。
除了严恪,没人能伤得了他。
哪怕神思因为发烧变得迟滞,但我还是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打架了。
或许,是因为我受伤的事情。
这两个把我关在豪华别墅的主谋,虽然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却也并不是怀着完全相同的心思。
见我醒了,严慎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小米粥喂我。
我吞下几勺,忽然开口:「是谁的主意?」
搅动小米粥的勺子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舀起一勺,递到我嘴边:「卿卿,再吃几口。」
「医生说你有胃病,不能空腹吃药。」
我怔怔地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这样?」
「严慎,我是真的……喜欢你。」
「如果你不爱我,说分手就好,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来羞辱我?」
我一边说,眼泪一颗颗滚落下来,在被子上洇开一小片水渍。
严慎的手轻轻颤了下,然后把我抱得更紧了。
「这不是羞辱,卿卿,我很爱你,我哥也并不是讨厌你——只要你接受这一点,其他的都不会改变。」
我冷笑一声,恶狠狠地推开他,掀开被子,把未愈的伤口展示给他看:「你们严家人的爱还真是独特。」
严慎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和痛楚。
「我会跟他说,以后——」
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意图向门外走去。
显然比起严恪居高临下的欲望,严慎对我,至少要多出那么几分真心。
我要做的,就是不断地跟他强调这一点,直到……
严慎的脚步忽然停住。
严恪推门走进来,他脸上的伤口比严慎严重很多,一片深深浅浅的青紫从下颌蔓延到脸侧。
他恍若未觉,只走进来,伸手在我额头上探了探。
「我和严慎不一样。」
他笑着说,「他会心软,我不会。如果你再耍什么花招,我不介意把你的腿打断,让你连走出这间房的机会都没有。」
「哥!」
严慎压低了嗓音,语气有些冷凝,「你别吓她。」
严恪似笑非笑的目光转向他:「你认为我在吓她?」
显然,他是认真的。
12
在严慎和严恪的折磨下,我以惊人的速度消瘦下去。
严慎想了很多办法,吃饭时他几乎是哀求着让我多吃两口。
但我都吐了出来。
最后是严恪走过来,扯着我头发逼我抬起头来:「别玩这套,卿卿。」
「就算你最后死了,骨灰也得留在这里,和我们待在一起。」
我扯了扯唇角:「装出一副很平静的样子,用以掩饰自己心里的愤怒吗,严恪?」
他眯了眯眼睛,看着我。
「你们敢堂而皇之地把我关在这里,不就是因为我没有家人,也没有关系亲近的朋友,就算消失也不会有人发现——但相对的,你们也不能拿什么东西胁迫我,逼我妥协。」
我白着脸,却笑得畅快。
直到严恪盯着我,挽起衬衫袖子,又解下腕表。
语气慢条斯理:「是吗?」
「那卿卿知道,这片别墅区有条人烟稀少的路,是专门用来带宠物散步的吗?」
他俯下身,声音近乎耳语,「卿卿想不想……去那里逛逛?」
我想我的脸一定一瞬间就失去血色,因为严恪的眼神变得很满意。
「你乖一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因为还要处理公司事务,严恪并不能天天待在别墅。
大多数时候,都由严慎在家陪着我。
接连很多天被关在地下室,连太阳都晒不到的环境,让我脸色发白。
他把我的手脚绑得严严实实,就把我带到了院子里。
「上次带你去看的那株月季,这两天又开花了。」
腕上粗糙的触感实在令人无法忽略,我忍不住嘲弄道:「你以为我现在被绑着,还有心情和你赏花吗?」
严慎抬手,在我发顶揉了揉:「只是怕你跑掉。」
「那样我会活不下去的。」
月季开花后果然异常漂亮,但我实在无心欣赏。
甚至带着几分暴躁的恶意,把它从枝头掐下来,一片片扯下花瓣,撕碎。
自始至终,严慎都在旁边看着我。
温柔又专注的眼神,就好像在看着什么爱怜的稀世珍宝。
我问他:「你觉得我像不像这朵花?」
严慎不回答。
渐渐沉落的夕阳下,他伸手拉过我的手,一寸寸展平,然后轻轻地,和我十指相扣。
「卿卿,我爱你。」
他轻轻地说,「我爱你,你不能不爱我。」
太可笑了,太荒谬了。
令我失去自由、失去尊严、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跟我说,他爱我。
哪怕内心的反胃和厌憎已经快要满溢出来,我依旧强行压下去。
只是哀哀地注视着他:「可是,我只想爱你,不想再把我的感情分给另一个人。」
严慎的眼底有一丝挣扎掠过。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却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于是接下来几天,只要严恪不在家的时候,我就开始一遍又一遍跟严慎提及我们的过去。
每一次触动人心的相处。
从最细腻浪漫的角度。
用最温柔哀婉的口吻。
那时候,我不知道严慎的真实身份,只以为他和我一样,是芸芸众生中最平凡普通的一个。
我是真的想过和他共度一生。
我拼了命地工作,想多出一点首付,尽快和他在这个城市安家。
而现在,这一切的一切,都通通化为泡影。
我呆呆地看了窗外很久,忽地转头看着严慎。
「我以前想过……」
「如果以后结了婚,要生一个女儿。」
「就在楼下,给她种一片花园。」
「可是现在,我不想再爱你了。」
严慎好像被这句话击溃了。
他眼底一寸寸涌上暴虐和痛楚混合的情绪。
那大概让他无法承受,于是几乎是以匆匆逃离的姿态,一把抓起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门在不远处砰地一声关上。
我低头看着被磨出血的脚踝,勾了勾唇角。
严慎,这是你应得的。
13
这天晚上,严恪回来时,眼底的怒火怎么也盖不住。
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在我眼前失态。
他大步走进门,径直冲我而来,掐住我的脖子。
眼神冰冷,说话的语气却格外轻柔:「卿卿,原来我小看你了。」
「可是你忘了……严慎是我的弟弟。」
「他的身体里流着和我一样的血。」
脚步声由远及近,落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严慎走过来,和严恪并肩而立。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只是看向我的目光并不相同。
严恪蹲下身去,替我解开了脚踝的锁链,抱着我往厨房走去。
「卿卿饿了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来烤个泡芙吧。」
他覆着我的手背,让我看着雪白松软的面团在掌心一点点发酵,膨胀。
「饿了吗?」
他笑着亲了亲我,嗓音低哑,「做烘焙要有耐心,接下来,该打发奶油了。」
淡奶油在高速搅打下变得蓬松柔软,面团被擀开又收拢,奶油填入裱花袋,一点点挤进去。
我咬了咬嘴唇:「奶油太多了……」
严恪笑了:「别担心,面团的延展性很好,包得下。」
这天晚上,我没有再被关进地下室。
而是,又回到了严慎的卧室,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前。
溶溶月色穿过玻璃照进来,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眼前一片黑暗。
有柔软的布料蒙住我的眼睛。
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见低哑的声音响起:「卿卿猜一猜,现在是谁在陪你?」
熟悉的橙柚香已经淡得若有似无了。
但至少分辨得出来。
我张了张嘴,哀求道:「严恪,你放我休息吧。」
身边的人忽然动作一顿,僵在那里。
接着从另一侧传来一道愉悦的声音,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看来,卿卿还是对我更念念不忘一点。」
嘴唇上传来刺痛。
是严慎用力咬了我一口。
他的声音响起,冷冰冰的,带着一点怒气,和莫名的委屈。
「猜错了,要受到惩罚。」
14
小时候看动物世界,在讲到狮子族群那一节时提到过。
新的年轻雄狮在赶走老狮王后,会占有所有母狮,杀死小狮子。
雄性动物的独占欲,是刻在骨子里的。
哪怕经过数百万年的进化,人类已经变成了高级动物,也同样如此。
所以那天晚上。
那个刚跟着严慎来到这里的晚上,他会因为我拒绝了他的求欢而问我。
是不是见过了严恪,就看不上他了。
一切早有征兆。
配合严恪玩这种游戏,并不是百分百出自他的意愿。
偌大的严氏集团,上一代创始人常年留在国外,而今的掌权人,竟然只有严恪一个。
我不信严慎一点异议都没有。
何况之前为了出逃,我也在网上查过很多资料。
严氏集团的势力范围,比我想象的更大。
即便逃出这座城市,只要严恪还活着,总能把我抓回来。
所以……
「卿卿。」
严慎的声音蓦然响起,「你在想什么?」
我迟了几秒才回过神来,迟疑地看着他:「严慎。」
他从窗边走过来:「怎么了?」
我抱着膝盖,仿佛神游天外:「我的工作,他肯定已经安排好了吧?」
严慎低声说:「嗯。会通知公司里的员工,就说你准备和我结婚了,以后会留在家做全职太太,不会再来上班。」
安排得真好。
我在心里暗暗冷笑。
「那严恪呢?」
「什么?」
「我和严恪这样,算什么?」
我有些怔怔地说,眼睛里好像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而且我之前还听说,他似乎有个要订婚的对象……」
严慎唇边的笑容僵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严恪回来,我都会在他面前表现得很顺从。
从严恪的角度看上去,这像是我妥协了,认命了,被他们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囚禁驯化了。
而在严慎看来。
在严慎看来……
就像是我在情不自禁、无法克制地,一点一点被严恪吸引。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这天晚上,严恪回来时,身上沾了些酒气。
大概是刚从什么饭局上下来。
他掐了把我的脸颊,打量我片刻:「没好好吃饭吗?又瘦了点。」
「这样抱起来,手感会不好的。」
我摇摇头,握住他的手,又问了一遍:「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他挑了挑眉:「什么?」
「我之前听说,你有一个未来会订婚的对象,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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