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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舒窈转身就要走。
厉靳时却很快拉住她的手腕，有些急切地说：“等一下。”
“等什么？”舒窈回过头，没挣扎，但那眼神却已经是决绝地将两人隔离在千百里之外，“厉靳时，我和你没话说，一句都没有。”
她把手抽出来，头也不回地走进电梯。
上楼，顾寻家的门没关。
顾骆正躺在顾寻的腿上，嘴里嘟囔：“渣男，还敢来找窈窈姐……他怎么那么厚脸皮？”
舒窈走进去：“小骆没事吧？”
顾寻摇摇头：“没事，就是喝多了。”
听见声音，顾骆怔怔地睁开眼，鼻子有点红：“窈窈姐，我刚才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舒窈喉间一梗，“你说的没错。”
“那就好。”顾骆闭上眼，睡了过去。
舒窈在原地安静地站了会儿，顾寻把顾骆送回房间，走出来看向她：“他以后还会来。”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语气。
舒窈扯了扯嘴角，却怎么都露不出一点笑。
“来就来吧，反正我的态度很坚定。”
顾寻目光熠熠：“如果你不喜欢，或许离开这里会更好。”

舒窈这次笑了，笑得很苦涩：“我能去哪里呢？”

说完，她转身走出门，回了自己的家。
顾寻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舒窈不知道，不知道他有多羡慕厉靳时，至少厉靳时得到过她的爱，而他连伸出手的勇气都没有。
这个夜，没有人是快乐的。
舒窈已经很久没有失眠过了，但这一个晚上，她又失眠了。
那种寒气蔓延到每一处骨头缝的感觉真的会要了人的命。
她死里求生之后的每一个夜晚都是这么过来的，有好多次，她痛的不惜伤害自己，如果不是顾寻和顾骆的陪伴，她现在已经不在了。
被救回来的那天，舒窈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开了，她开始配合顾寻的治疗，每一次的药都按时按量的吃。
她挺过来了，也是重生。
舒窈看着夜空中散发着淡白色光芒的月亮，拢了拢被子。
夏天是不是快到了？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冷了？
隔天上午，舒窈接到了吴茜的电话，一定要见面和她谈谈。
她收拾好东西出门，刚下楼就被吓了一跳——厉靳时还站在那棵树下。
他的衣领还留着被顾骆攥住后的褶皱，眼眶下一小片青黑，头发也是乱的。
很明显，他站了一夜，根本没走。
昨晚顾骆朝厉靳时破口大骂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舒窈有些头疼，两秒钟做好决定，假装没看到转身就走。
厉靳时毫不意外的追上来，伸手拉出她的手腕。
舒窈被他冰冷的手冻的颤了下。
“松手。”她挣扎了下，没挣脱，淡淡地看向厉靳时。
厉靳时怔了片刻，把手松开了。
舒窈抬腿又要走，厉靳时却叫住她，声音低哑：“窈窈。”
她回过头，皱着眉。
厉靳时眼中写满了受伤，那样子谁看了都要心疼。
“窈窈，我们能不能别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