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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1-30 14:02:26  热度: 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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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的心更乱,身体的火也更热烈。
她下意识的说,“晚上回来请你吃饭,再送你一份礼物好不好?”
男人弯起唇角,俯下头封住了她的唇。
如烈火瞬间吞噬木柴一般的热切,良久后他又错开她的唇,辗转到她的颈部,加深了她脖子上还未消散的红痕。
不一会儿,又一次钝疼将她掌控后,他在她耳边低哑道:“去安城之前,定好吃饭的时间和地点,嗯?”
她享受着与他的亲密,“席总,你好像很期待。”
“嗯。”男人沉沉地笑了笑,“第一次和女人约饭,的确很期待。”
“第一次?”薛梨双手捧住他的脸,端详着这胜过万千男人,甚至很多女人都不及的美丽面容,“这些年,您难道没和女人谈过?”
她记得他当初说过,他在床事上也是第一次。
可是,恋爱不一定会发生关系,而发生关系的,也不一定是情侣。
“我看起来像是有经验的样子?”他反问。
不知为什么,意识到他这样的人母胎单身到现在,第一次给了她,薛梨不由自主的开心。
她没忍住笑出声,“像!”
她贫嘴,他便狠狠的欺负她。
因她查出了不孕不育,这次男人对待她比初次更疯狂放肆,就像恶魔终于找到了地狱。
在那样的沉沦里,薛梨又想起了季雪之前给她发的信息——
[谈崩了也好说啊,重睡一次再谈呗!]
冗长的情事结束后,天已经大亮,楼下听到了苑淑和罗嫂讲话的声音,陈西泽的手机也震动了多次。
薛梨生出恶魔的心态,她在男人拿起手机准备看看的时候,趴在了他身上,“说说话。”
他先把手机放下,手放在了她的腰上,“说什么?”
薛梨用手描绘着他菲薄漂亮的唇,咬下的伤口不容易好,他们两个的嘴上都还挂着小伤口。
“你说,姥姥看到我们嘴上的伤,会不会发现什么?”
男人弯唇,“你刚才声音那么大,你觉得姥姥会不会听见?”
立时,薛梨的脸爆红,“姥姥那么智慧的人,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吧,我和席骁目前的关系,还有你手臂上的伤,我为什么要来这里等等……”
“嗯。”
薛梨暗暗松了口气,如果苑淑什么都知道,那她和陈西泽或许在青舍,不必躲躲藏藏。

她现在有一个欲望正在疯长,她想在她想要的时候,可以很容易的和陈西泽贴贴。

“师父呀……”她突然又妖精似的撒娇。
男人眉头一挑,胸膛内的心狠狠跳了下,有点招架不住她。
他的喉结狠狠滚动了下,“嗯?”
“我还想包你。”
说完后,薛梨心中满怀期待的等答案,却等来男人在她屁-股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哎呦!”
她吃痛了一声,陈西泽毫不留情把她推去一边,穿好衣服拿起手机走了。
撒谎都撒不全,说着走心,最后还是赤果果的告诉他在走肾。
小渣女。
薛梨觉得陈西泽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难道他还对三十万耿耿于怀?
但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生气了,都应该说出来啊,生闷气好烦。
她也赶紧穿上睡衣,想追出去把他生气的原因问清楚。
她知道他肯定就去了隔壁,昨晚苑淑告诉她,她卧室旁边的房间是陈西泽的,对面是席昭延的。
结果!
她一出去,就撞见席昭延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喝水。
薛梨现在穿的是一件奶白色的吊带睡裙,很性感,但更能显出她白皙皮肤上,那零零落落的红色痕迹。
当即她大脑一片空白!
席昭延竟然也来了!
那她之前和陈西泽的动静,他是不是都……
席昭延默默喝了口水,把目光从薛梨身上挪到了自己卧室的房门上。
薛梨回过神来,连忙退回了房间。
但她已经被社死,尴尬的拿头撞起了墙,好想失忆。
席昭延放下水杯回了自己的房间,此时,某个背部有好多指甲抓痕的男人正在翻他的衣柜。
而他的床上,已经扔了十来件黑色衬衫。
席昭延抬手拢了拢眉心,“你到底想穿我哪一件?”

第23章 开屏孔雀
陈西泽, “你珍藏了好几年都没舍得穿的那件衬衫,我记得很好看,既然你不穿,那给我。”
听闻此话,席昭延的手顿了一下,眸子一敛, “那是若颖为我量身设计的,全球仅此一件。”
“是么,那我更该替你穿了。”陈西泽一边翻找一边应着, “我记得,她和你八年之约的最后期限就是昨天,既然她没回来,她的东西你也没必要再留着。”
话刚说完,他就找到了。
衬衫还在一个极为精致的黑盒子封存着。
望着那件衬衫,席昭延伸出了手,他明显是想阻止陈西泽,但犹豫片秒后,又作罢了。
席昭延有位白月光,也是他们两个的青梅竹马,叫唐若颖,与陈西泽同岁,比席昭延小两岁。
席昭延22岁学成归国任职的那年,正在国内读大二的唐若颖突然选择出国留学。
当年席昭延出于不舍,也觉得她在国内的大学上的好好的,没必要出国,为了挽留,便告白了。
唐若颖没答应,但也没拒绝,而是对席昭延说: “昭延哥,等你30岁的时候,如果你还喜欢我,如果我会回来,我们直接结婚怎么样?”
她说这话的那天的日期,正好是昨天。
他昨天之所以没与陈西泽一起来青舍,也不是真的忙,是因为去了与唐若颖约定相见的地方,他从下午三点,等到了午夜零点。
没有等来救人。
他把视线挪到了窗外,看着随着微风轻轻摇曳的树梢,声音低沉, “万一……若颖昨天没回来是有事耽搁了。”
“这理由,你自己信么。”陈西泽睨了他一眼, “席昭延,你都三十岁的人了,不能老恋爱脑。”
“……”
席昭延被气乐了, “你好意思说我恋爱脑?”
“是谁,当年拉着我给他理由跑去高中当老师,就为了手把手的教薛梨,让她往国外的名校考。”
“是谁,在薛梨顺利考上HF后,把自己的人脉也安排了过去,帮助她四年读出了博士!”
“又是谁,在薛梨正式参加工作后,偷偷的给她送单子送业绩,嗯?陈西泽,来回答!”
当事人置若罔闻,而是认真扣着衬衫的扣子,问: “是不是很好看,你觉得薛梨会不会喜欢?”
这件衬衫宽松休闲,还是V领设计,布料很高级显得很素雅,衣领、纽扣、袖口都有钻石做点缀。
陈西泽是冷白皮,这样的黑色衬衫穿在他身上,禁欲又矜贵的气息扑面而来。
是真真儿的好看。
席昭延忍不了他那臭美的样子, “我说,你和薛梨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你至于这么夸张?”
“至于。”
男人打开衣柜内置的穿衣镜照照, “现在小东西就只对我的身体感兴趣,那我就得在她面前,保持视觉上的新鲜感。”
席昭延拧巴起了眉心,满脸嫌弃。
被薛梨图个身体都甘之如饴,这还不恋爱脑?
“琛儿。”嫌弃归嫌弃,席昭延还是认真提醒了一句, “虽然这些年你一直在偷偷关注她,但单向的关注,与相互接触有本质的区别,你不能够了解她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心一点,别被伤了。”
陈西泽整着领口,脸上漾起无所谓的淡笑, “如果有缘无分,能被她伤了也是好事,死了心总比不甘心强。”
话糙理不糙。
一个多小时后,男人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活脱脱一只行走的开屏孔雀。
待席孔雀打开卧室门走出去后,脚步立马一顿。
薛梨正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安静的喝牛奶。
比起陈西泽,她便显得有点朴素,精致漂亮的脸蛋只是化了点缀气色的妆,一头长发在后脑勺扎了一半,戴了一枚山茶花发夹。
窈窕的身上穿了一件简约风的黑色连衣长裙,脖子上还系着她之前临时买的那条蕾丝丝巾,遮着暧昧的红痕。
两人对上了视线,但陈西泽马上又撤走了目光,直接朝楼梯口去了。
之前两人不着寸缕,现在突然各自穿上了衣服,竟然生出了一抹拘谨感,让他一时不知怎么与薛梨说话。
眼前的女人再素,也美的出众,因实在是天生丽质。
薛梨也是同样的心情,之前男人还是一副慵懒随性相,现在又恢复成冷贵优雅的席总了,有了一种高不可攀的疏离感。
疏离,撩逗她的征服欲。
她连忙放下牛奶杯起身追上了他,拉住了他的衣袖。
背对着薛梨的男人喉结重重滚动,心脏狂跳。
薛梨也不敢如此夺目的他,低着眉目,糯糯道, “席总,您怎么穿这么好看,要去做什么呀?”
此时此刻,席昭延就在他卧室的门口,目睹了这一经过。
作为看着陈西泽长大的亲哥,他可以拍着胸脯说,如果陈西泽有尾巴,现在一定在拼命的晃。
可是陈西泽本人却声音淡淡, “和你没关系。”
薛梨抿了抿嘴, “你之前……为什么生气?”
“我没有生气。”
薛梨怕他像上次那样震开她,又抬起另一只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我这次不会说三十万了……”
是因为三十万么?
虽然渣女走肾,但这副怯怯的模样太过可爱,他妥协了: “那你这次想说多少?”
薛梨说话前,突然想起了席昭延,便往后看了一眼,还真看到了他。
一下子又尬的要死,她主动放开了陈西泽,小声说, “我定好餐厅了,等会儿把地址发给你,八点,不见不散……然后吃饭的时候,我们再讨论那个事,好不好?”
“行。”
陈西泽离开青舍后,薛梨也与苑淑说了一声,离开了。
上次是肖哲直接开车把她载到了青舍的大门口,她没能观察一下周围的地理形势,今天她步行着去搭车时,才意识到为什么陈西泽让她来这里住。
青舍的地址位置很隐秘且安保严格,周围被绿林、园林环保,且每一个路口都有道闸,只有录入系统里的人脸才能通行。
这样可以杜绝她被人跟踪。
山下是一个小镇,有直通市中心、机场、火车站等重要场合的地铁。
薛梨便搭乘了去往机场的地铁。
宁都是一个很重视中元节的城市,她上了地铁的时候刚过十点,地铁上的人很多,且很多人都拿着悼念用的花朵祭品。
看到那些,薛梨的心情由与陈西泽之间的小悸动转为平静,又慢慢地变得很沉重。
她父母安葬在安城很普通的永念公墓,她到达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九年未回,她都快忘了父母墓碑的位置,她怀着万千复杂的思绪,到了记忆里父母永眠的范围时,突然看见席骁穿着一身黑衣,站在两座墓碑前。
一时,她怔住了。

第24章 对你有情
席骁好像也是刚来,手里还捧着白菊。
薛梨回过神退到了一棵树后,从包包里拿出了一枚防尘口罩戴在了脸上,她暂时不想与席骁碰面。
而后她见席骁把手里的花束放在墓碑前,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小包纸巾,小心的擦拭起了墓碑。
这一幕让薛梨的神色一僵,瞳孔颤动了。
很出乎她的意料,她不敢想席骁会做这种事。
席骁擦拭墓碑用了好几分钟,等擦干净后,他又伸手摩挲了下墓碑上的字,然后突然跪下,磕了几个头。
这一跪,跪的薛梨的心骤停了一瞬,神色更加震愕。
届时,薛梨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那可真是个好孩子啊!”
薛梨被吓了一跳,她回过头去,原来是公墓的一个保安,是个约么五十多岁的大叔。
大叔很显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给她搭的话,薛梨笑了笑,“是吗?”
“是啊。”大叔叹了口气,“那儿埋的是咱安城过去一家大户里的一对儿夫妻,死的时候,留下了一个女儿。”
“但这些年,没人见过他们的女儿来扫墓,一直来的是那个帅小伙,每年的清明、中元、忌日都会来。”
闻此话,薛梨的肩膀一震。
席骁……真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每年都来这里看她的父母吗?
不。
应该不是席骁。
去年和前年的清明节,她都陪着席骁在康复中心做复健的。
大叔应该是认错人了。
“是吗?”薛梨忍着内心的情绪涌动,对大叔道,“那叔叔,你知不知道那位先生究竟是什么人?”
大叔摇头,“不知道,那小伙子过来从不与我们这些当值的人说话。”
薛梨沉吟,或许是她的什么堂表兄吧,毕竟当年搞事的都是长辈,他们做小辈的都很无奈。
这时,大叔突然看见某处有人悄悄点纸钱,直接喝了一嗓子:“不准点火!”
这道声音很大,磕完头站起来的席骁也顺势看了过来,便看见了薛梨。
她不想在这里闹出什么动静,在席骁变了表情时,她轻轻呼了口气,走了过去。
在公墓这样压抑的地方,席骁就是介意她刚才躲避他,也没说什么。
薛梨垂眸,看着眼前的两座墓碑。
一座上有碑文,刻着“父(裴松源) 母(温美心)之墓——孝女薛梨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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