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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与隔壁房内的一样。”
“后来啊，经过了好几年，那个人在师傅身旁呆的最久。”
“师傅爱上她了，他每次做这种事的时候，都会说几句，我爱你。”
“你知道我如何知晓的吗？”
浅浅摇摇头。
“她为了让我听的明白，住在了我隔壁，就像现在这样。”
浅浅下意识抓紧了苏长漾的衣襟，那个时候她记得，苏长漾才很小。
她抬眼看他，“你.....”
苏长漾亲亲她的额头，“我没事。”
看着浅浅皱起的眉头，苏长漾用手指替她轻柔的抚平。
浅浅：“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本不知道，直到3年后，师父与她成亲的前一晚，她进了我的房间。”
浅浅听的震惊不止，气的坐了起来，浅浅这回明白了，为什么苏长漾对这种事如此厌恶，原来是这样。
苏长漾将她拉下，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一般，抱紧了浅浅，“她来寻我，实在恶心，所以我直接将她身体的一部分切除了。”
“她鲜血淋漓的样子实在好看，我从未感觉如此爽快。”
“那晚她的声音，可是比之前叫的都要大呢，”苏长漾埋在浅浅颈窝笑了起来，满足的抱着她接着说，
“我很早就想除掉我师父了，他们成亲那夜，我将她的脸割下，带在了我的脸上，师父看到直接失去神智了。”
他笑的很轻，是一种少年音，纯洁而无害。
之后的事她也知道了，就是他趁庄文傅疯魔之际，重伤了他，虽然还是让他给跑了。
浅浅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安慰。
好在他没事。
苏长漾接着问，目光里带着疑惑，
“不过茜茜，这个真的是爱吗？”
“如果是的话，这种事，我也可以跟你做。”
......

浅浅重新转过了身，不再看他。

她闭上了眼睛，隔壁房内的声音已经停止，男人对女人说了一句我爱你。
过了很久，苏长漾凑近她，感受她均匀的呼吸，手掌乐此不疲的摸着她的肚子，最近几天她吃的多了，肚子被养出来一点，苏长漾很满意。
他贴着浅浅的耳畔，思索着什么，然后学着隔壁男人低哑的声音，悄悄说了句，
“我爱你。”
……
第二天清早，苏长漾将浅浅安全送回浅湖阁后，按日常时间去看望他的母亲。
浅浅坐在镜前，苏长漾为她梳头发，
“我去去就回，等我回来。”
浅浅点了点头。
瞧她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苏长漾又将她抱起放在了床上，不舍的说，“橘子我剥好了放在了桌上，饿了就吃，无聊的话可以去庭院看看橘子树，已经种下了。”
浅浅听着有些诧异，这还是苏长漾第一次让她走出这个房间以外的地方。
不过她也不会水，船夫也是他的人，她就算下楼了也跑不了。
浅浅点头，算是回应。
苏长漾还是很不舍，摸了摸她的头，“等我回来。”
看到苏长漾出了门，浅浅才放下心来。
她走上前将门锁上，窗户也关了起来，然后拿出了怀里那个水晶蛊虫。
浅浅趴在床上撑着脑袋，静静的看着蛊虫在里面蠕动。
时不时拿手指敲一敲。
“嗨——”
里面突然传来声音，苏浅浅吓了一跳，她坐起身，以为听错了，便摇了摇手中的蛊，放在了耳边。
“别摇了，怎么了浅浅姑娘，可还记得我？”
听着这个稍微熟悉的声音，苏浅浅内心毫无波澜，简明扼要，“你为何要帮我？”
“自然是帮你离开，再杀了苏长漾，怎么样？听起来是不是很让人兴奋？”传声蛊里传来蚩怵川变态的笑声，苏浅浅面无表情的下了床将窗户打开。
“啊——怎么了浅浅姑娘，你难道不想杀了他？”蚩怵川察觉到了她这边的声音，先一步开口。
“并不，而且，你休想利用我。”
她作势要将手中的传声蛊扔进水里。
“可是，我可以帮助你逃离苏长漾的掌控哦~”他尾音上扬，似在勾人。
浅浅手中抛掷的动作停下，她疑惑的眯眼，“你如何知晓我被他囚禁。”
“呵，好猜的很，我查到苏长漾很早就安排了人手在京城寻找房屋，而今日见你，你着实瘦了不少，又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便猜到了。”
“啧啧啧，真是让小川心疼啊。”
浅浅没有在意他的调戏，将窗户合上，
“若是你想利用我杀掉苏长漾再助我离开，我只能送你两个字——做梦。”
“最后再问一遍，你真的不想杀了他吗？”
浅浅面无表情的说，“我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我不会帮你杀了他。”
蚩怵川嗤笑了一声，“浅浅姑娘可是把我想的恶毒了，苏长漾的命是我的，我亲自会去取，不需要用这种手段。”
浅浅蹙眉，冷静的说，
“凡事都得付出代价，你助我离开，想必也是要与我交换什么筹码。”
“你想要什么？”
蚩怵川像是凑近了传声蛊，一整声响过后，他的声音低哑但极其清晰，浅浅听到了扇子打开的声音，吐出的字伴随着他的笑声传来，
“你。”

第113章 伏波
苏浅浅嘴边勾起嘲讽的笑，“你有病？”
蚩怵川不在意她直接的话语，哼笑一声：“浅浅姑娘，我说的是真的，离开苏长漾待在我身边如何？他能给你的，我也能。”
苏浅浅吸了一口气，“若是这样，那不必聊了。”
“别啊——”
“真不经逗，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你离开了苏长漾，我就算赢了。”
苏浅浅显然不相信，“你这辈子没赢过？”
她记得之前蚩怵川告诉她苏长漾骗她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
蚩怵川轻笑“你可以这么理解，你对苏长漾很重要，我只是想看你离去他毫无办法的模样罢了，想必是有趣的紧呢。”
苏浅浅已经在桌前坐下，她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你要如何帮我？”
“哦？你这是同意了？”
苏浅浅淡淡的说，“你若只是单纯的想让我离开苏长漾，那我自是求之不得。”
“呵，当然。”
苏浅浅：“说。”
蚩怵川指尖轻点传声蛊，就像在逗着它玩一般，回答着苏浅浅，“你手中的传声蛊被我下了药，将它磨成粉末想法喂他喝进去。”
苏浅浅抓住重点，“有什么作用？”
“只需一点便能够让苏长漾浑身无力，陷入沉睡，不过药效只有两个时辰，到时我们也需抓紧，今晚就行动如何？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呢。”
“不行。”
似乎没想到苏浅浅拒绝的这么干脆，蚩怵川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耍我？”
“没有，我要求三日后。”
“为何是三日？”
苏浅浅：“这好像不碍你事。”
蚩怵川那边沉默了几秒，随即又传来无奈的叹息，
“啊——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行吧，那我们现在就安排好时间，将蛊磨碎可就联系不到我了哦。”
苏浅浅说，“京城到处都是苏长漾的人，我又在水上，你如何帮我？”
蚩怵川缓缓开口，“自然是.......”
*
苏长漾来到了静雅苑，苏母正坐在门口的躺椅上休闲的晒太阳。
她昏睡多年，可容颜却没有老去般，一如年轻的模样。
肌肤胜似雪，是一种通透的白。
细看下，和苏长漾倒是长的极为相似。
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动静，苏母睁开了眼睛，看到来人后慈祥的笑了，“漾儿......”
“娘亲。”
苏长漾今日心情也特别好，他快步来到了苏母身边，在她身旁蹲下。
“今日，可来的较晚。”
苏长漾笑笑，眼底满是柔和之色“今日陪茜茜出门，所以来的晚了。”
苏母知道茜茜是谁，苏长漾来的每一天，他都会提起这个女子。
她微微一笑，“哦？茜茜不生你气了？那下回带茜茜回来给娘亲看看如何？”
之前苏长漾突然同她说要与一姑娘成亲，这可是给她高兴了好一阵子，
没想到一醒眼儿子长这么大了，现在看来抱孙子也快了。
她提过几次让他带茜茜一起回来看看她，可他说惹人家小姑娘生气了，已经许久没有搭理他，于是她也就只能放下了这个心思。
苏长漾掩去眼中的一些落寞，哂笑，“嗯，待她气消了，我便带她回来看您。”
苏母欣慰的点了点头。
苏长漾问，“阿爹最近可好？我许久没见他了。”
苏母点点头，“嗯，我醒了之后他经常会来看我。”
“只是听闻他的女儿逝世一个月已久，可惜了，在我彻底昏迷过去之后只见了那丫头一眼，若是我早醒来一些时间就好了，兴许能够看看她长大的模样。”
苏长漾的身体僵直，他知道，他做了错事。
可是他已经无法回头了。
苏母看着苏长漾的脸，血溶于水，她多少能观察出，苏长漾此刻的心情，是低落的。
苏母的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头上，脸上还是那抹慈祥的笑意，
“漾儿，这些年，你肯定过得特别苦。”
知子莫如母。
她一句话便将苏长漾的内心坚硬的外壳击碎了不少。
苏长漾的脸上的笑容，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看着母亲，摇了摇头，“都过去了，苦尽甘来，你在，茜茜在，便是我的甘。”
两人又聊了许多，聊到最后，苏母发现苏长漾一直在往天上看，像是在观察时间。
她讪笑，“近日回去的，可是越来越早了。”
苏长漾唇线抿不直，点了点头，“入夏了，茜茜醒的比较早，我想让她睁开眼就看到我。”
苏母看了自己儿子一副没出息的样，微微一笑，
“想回去就回去罢，娘亲无碍，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苏将军安排的侍女都很细心，照顾的好娘亲。”
苏长漾点点头，“我明日还来看您，那孩儿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