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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23-03-02 22:55:30  热度: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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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用,以后不许加,不许删聊天记录,我要查岗。」
他放开我说:「好。」
晚上出去和他住酒店,花了不少钱。
他带我来的时候,还做了飞机。
他还要买头等舱,他说他积蓄多。
「那也不能这么花,必须花的我们花,没必要的就不花了。」
「花在你身上的都是必须的。」他说。
洗完澡,我看他湿漉漉地走出来。
拿着吹飞机给他吹了吹头。
毕竟处了三个月了,他这么宠我。
突然分开我也舍不得。
他吹着吹着就哭了,我说怎么了。
「你干嘛突然给我吹头发。」
「我想给你吹就吹了。」
「突然对我这么好,感觉不要我了。」
这猛地让我有点心疼,抬手呼了他一巴掌。
有些男人不爱糖果爱巴掌。
他疼得捂着脸不说话。
「现在九月,十一有七天假,我回去陪你。」
他立马乖乖地说好。
他自己坐着火车回去了,我怎么劝都不听。
他好像不太会爱自己。
我每天可想他了。
想打人,又不能扇我室友。
打视频他问我想不想他。
我说想打你了,他娇羞地笑。
说那也是想。
可是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忙。
开学破事很多,我也逐渐习惯了他不在。
十一来得很快,他不让我回去。
「怎么,你在家又养了一个?」
他气愤地看着我:
「你能不能不要污蔑我。」
「随便你。」我挂掉了电话。
大家回家的回家,约我的朋友我也提前退了。
所以天天只能自己出去东逛逛西逛逛。
顾越泽给我买了个相机,我就带着相机去逛景点。
第五天去爬山,爬到半山腰。
累得半死不活。
我突然特别来气,他要是在我身边我也不至于这么累。
我不是气他,我气异地恋。
一双熟悉的运动鞋出现在我前面,我抬头就看到他满头大汗。
他身后有个人过来扯他领子:「你撞着我媳妇儿了,你不知道道歉吗?」
他的眼睛迅速暗下去,一秒钟浑身戾气。
我立马把他拉到我身后。
他不对我还手,不代表也不对别人还手。
「不好意思,我刚脚崴了,他有点着急来看我。」
我道完歉。
立马拿出一个优酸乳,给她们的小宝宝。
「姐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那个姐姐心善,拉着他老公走开了。
「道什么歉,我能打得过。」
他一脸倔强。
我轻轻拍在他的脸上:「做错了就要道歉。」
「我只给你道歉。」他嘴硬。
「越泽,不管是谁,你错了就要道歉。」
他不太理解,立马蹲下来看我的脚。
我把他拉起来:
「骗他们的,没崴。」
他抱住我,说:「好想你。」
我的心泛开一片涟漪,水滴轻轻跳动。
我坐下来给他拿了一瓶水,给他擦了身上的汗。
他开心地看着我。
「我这几天有点事,就没让你回去。
「没能陪你,对不起。」他说。
「我一忙完就来找你了。」
他解释得很卖力,生怕我不信。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犹豫地看着我:
「你先说你不生气,我再告诉你。」
「你装定位了?」
他眨了眨眼睛:「我错了。
「宝贝,你好聪明。」
他惊讶地看着我,我没打他,还夸他。
为了圆刚说的谎,他抱着我上山。
我们坐索道下去。
第一次坐索道,我特别害怕。
「别怕,掉下去我也不会让你死的。」他说。
我又想呼他,忍住了。
「怎么说话呢,快说呸呸呸。」
他不理解自己哪儿说错了,无辜地看着我:
「呸呸呸。」
晚上我们一起回到酒店,他说这次能陪我久一点。
「你不用去打架了?」我问他。
他安静了一会儿:
「夏夏,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干净?」
我瞪大眼睛:
「你在外面耍女人了?」
他顿时有些气鼓鼓:
「我没有!我是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在黑道待过不干净。」
「那你有没有做害人的事情?」
他头发有些长了,虚掩着眼睛让我看不出情绪。
「不说这个了。」
他抱着我躺下。
「我有个哥哥,企业家。」
他冷不丁地说了一句。
他也是第一次和我提他的家人。
「你还有个哥哥啊?」
「嗯,我家没人了,就一个哥哥。」他说。
「给你花的钱都是干净的,是我哥给的。」
「你爸妈……」我犹豫着要不要问,怕提起他不开心的事。
他先开口:
「我爸妈牺牲了,家里那群人不知道我有个哥哥。
「你别说出去。」
我嗯了声,没太听懂。
「我哥特别聪明,人帅多金,心理也健康。
「哪天我死了,你去找他。
「他会好好照顾你的,你性格太暴了,我怕别的男人不疼你。
「我哥,会让你过得幸福。」
我立马坐起来:
「你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
「什么死不死的?
「你要把我送给你哥?」
他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不说话。
我隐隐约约有些不安:
「你是不是厌倦我了?」
「怎么可能。」他把我拉进怀里。
「我总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我有些心疼:
「别这么说,我以后不打你了。」
他有些紧张:
「为什么不打我了,我又惹你生气了?」
我勾住他的领口,低头吻他:
「我会好好爱你。」
他躺在我怀里:「那也要打,你打人的时候可美了。」
我愣了一下,打算改天带他去看一下医生。
早上他早早起来,点好了外卖再把我叫醒。
我侧着躺在床边缘,睁眼的时候他正在我跟前,蹲着和我平视。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起来吃饭,已经中午了。」他咧着嘴对我笑。
我伸出手摸他脸:「越泽,你对我怎么那么好?」
「因为我爱你。」他说得很直白。
我再三确认他的眼睛,他看起来不像是说谎。
我从床上掉下来,他稳稳地接住我,抱着我去洗漱。
吃完饭,差不多到了退房的时间。
「续多久?」我问他。
「不续了。」他说。
「不是要陪我很久吗?」我疑惑地问。
「我们买个房子,弄个自己家,我不喜欢酒店。」他说。
我走过去扯他的脸:「大城市,买房很贵的,你醒醒。」
「钱够。」他说。
我们退掉房,直接去看房。
「一天之内看不完吧?」我问他。
「我已经联系好了,直接去看就行。」他说。
我手指点在他的脸上:「好厉害。」
他每次被我夸,都忍不住脸红。
房子分两类,学区房和市中心商业房区。
「要不都给你整一套?」他说。
「你要和我分家睡?」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一个睡腻了,就睡另一套。」他说,
「这两个地带比较安全。」
最后因为看中了商业区的房子的装修,就订了商业区。
里面东西几乎齐全,再根据自己的爱好布置一下就好。
是一个大平层,我虽然读书很好,没有见过什么世面。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繁华的商业街还有点不真实感。
他从后面抱过来,头靠在我的肩上。
「越泽,你不要打架了好不好?」
我正伤感着,等着他深情地对我说好。
他平淡地说了一句:「不好。」
我反手就抓住他的头发:「你说什么?」
「啊,疼,我错了。」他抓着我的手。
他就是装的,我都没有用力。
这十天,我们都没有怎么出门。一起从网上看了好多有趣的东西,等着收快递。
他很会做饭,每天凌晨洗漱的时候,他就在厨房前前后后忙着。
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各种好吃的。
他说:「我把会的饭都给你做一遍,这样你吃到一样的就会想起我。」
他在每个能躺下来的地方,抱着我睡一觉。
「越泽,你不会是个傻子吧?」我担心地问。
「你说是就是。」他一直都很乖。
「我要在每个地方都留下点痕迹。」
他最近说话老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像是在告别。
假期结束的那天,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我在客厅看着书,他离远了些。
回来后一脸愁容:「夏夏,我,」
他不说我都知道,他要走了。
明明说过要陪我的,现在就要走。
我气得把书扔在地上,起身就往卧室走。
他追过来抓住我:
「不要自己生气,你打我好不好。」他说。
「你给我滚!」我甩了一下手没甩开。
他把我拉进怀里,低头贴了上来。
「夏夏,我错了夏夏,都是我的错。」他眼眶泛红,一遍遍给我道歉。
「越泽,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你能不能不要走。」
他抱着我的身体,僵了一瞬,把我更紧地摁进了怀里。
最后他把我送到了学校门口,我拉着他的手不舍得松开。
我心里莫名地有一种感觉,他不会再回来了。
「你答应我还会来看我!」我倔强地看着他。
他捧起我的脸,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
「那你答应我下次我来,我做了什么错事都要原谅我。」他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看。
我本来内心还有很多疑问,他到底会做什么错事是要我原谅的。
毕竟他打架,我原谅也没有用。
「好。」我说。
「好好吃饭,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担心。」他低头蹭了蹭我的脸。
「夏夏,我好爱你。」
「我也爱你,越泽。」
他走后,生活又恢复了平淡。
很快寒假也到了,我给他打电话想回他那里。
「夏夏,你去我们那个家住,寒假先别回来,哥哥很忙。」
我很生气,和他冷战。
结果他真的就不联系我了。
我坐在落地窗前,开始有些自我怀疑。
是不是我对他太不好了,他不要我了。
我给他打电话,他变得越来越不耐烦:
「我很忙,你听不懂吗?」
「可是我好想你。」我边打边哭,他把电话给我挂了。
他以前给我说过,他最见不得我哭。
现在这招都没有用了。
后来我也不敢给他打电话了,渐渐地我们就不怎么联系了。
下学期,学校有大佬来开讲座。
听说是个年轻的企业家。
我看着告示牌的人和名字,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下来了。
「林越锡。」现在看谁都像他了吗?
直到我坐在大会堂,看着那个人西装革履地站在讲台上。
我傻眼了。
长得一模一样,是双胞胎吗?
我拿起电话给顾越泽打电话,我已经很久都打不通了。
他很有学问,不像越泽傻乎乎的,侃侃而谈自己的企业文化。
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好几次我都怀疑台上的人在看着我。
讲座结束后,他们还有一个小的招聘宴会。
是为大三大四的学姐准备的,我们才大一也轮不到我们。
但是也不免大一大二的冲着他的颜值去偷偷参加。
宿舍群消息跳个不停:「夏夏,你男朋友有个双胞胎哥哥?」
「怎么那么像啊?」
我看着消息没注意前面,撞到了前面的人。
「不好意思。」刚说完抬头,我就看到了林越锡。
「没关系,你没事吧?」他谦和地问我。
我盯着他不说话。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叫了我一声:
「同学?」
「你不认识我吗?」我问他。
「夏小姐,我知道你内心有很多疑虑,方便的话你有空来找我。」他给了我一张名片,就走上了讲台。
我看着手上的名片,上面写着林氏集团董事长。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招聘宴会开了两小时,我等了他两小时。
然后跟在他身后,出了校门。
他上车前,停下来转身看到了我。
然后给我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跑过去和他一起上了商务车。
「顾越泽呢?」我开门见山地问他。
他转了转手上的表,笑了两声:
「看来真动感情了啊,我还以为你会把我当成他呢。」
他身上透露着商人的傲慢、自信和野心。
我的傻子,身上透露的只有傻。
我本来不想哭的,但是我的内心已经很崩溃了。
我回想以前的任何瞬间,都找不到他不爱我的证据。
就算后面他和我冷战,肯定是他有什么秘密。
「别哭了。」他手伸过来想给我擦眼泪,我躲开了。
车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他双手搭在膝盖,看起来有些为难:
「夏夏,越泽他不见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叫不见了?」
林越锡把全部都告诉了我。
顾越泽姓林,爸妈是警察。
和林越锡是双胞胎,比他晚出生几分钟。
他小时候很贪玩,爸妈管不住他。
有一次他很晚都没有回来,爸妈出去找他。
出门后碰上了因为一起案件记恨上他们的坏人。
那些人本来只是想给点儿教训,但是刀切中了要害。
越泽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楼下血淋淋的场面。
那天后越泽很愧疚,一直认为自己是杀害爸妈的凶手。
如果他没有贪玩,如果那天爸妈不出来找他,他们就不会死了。
他悄悄离家出走,加入了那些坏人的阵营。
劝说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头。
有一次他被扔出去在街边乞讨,这是坏人对他的考验。
他们头认为做坏人不能有尊严。
就在那天越泽在街上乞讨遇见了晚上不回家的我。
我的思绪回到多年前,我走到一个哥哥面前蹲下来。把自己仅剩的零花钱放到了他的碗里,还冲着他笑。
那天后越泽就忍不住隔三差五来我学校附近看我。
当然我毫无印象,因为我没注意到。
他真正融入那些人后,他老大对他说:
「喜欢那姑娘,我给你搞来就是了。」
他本来以为自己天衣无缝,随便看几眼不会影响到我。
但是头一直有派人跟踪他。
所以爸妈还不起钱的时候,他们头就提出把我给他。
他的头把我送给了他。
他起初还是能接受的,毕竟我在原生家庭过得不开心,他想办法对我好就是了。
他一直对我很愧疚,他怕我知道是因为他我才会被交换,会再也不理他。
所以他事事都听我的。
但是后面,他偶然听见头想把我拿过去玩一玩。
他慌了,把我送到学校再也不想让我回来。
但又舍不得。

十一还是过来看了我。

陪我的那三天,他甩开了跟踪他的人,没和头说是来找我的。
回去后,他的头开始怀疑他,还找人把他揍了一顿。
他开始加快搜集证据的速度。
给警方传完资料的那一刻被发现,头一怒之下叫人把他扔到了海里。
最后坏人全部抓捕归案,但是他们死活没透露把人扔到了哪个地方。
找他就像是大海捞针,不知道是死是活。
听完所有的事情,我的心已经死了。
好像是变相地告诉我,越泽已经不在人世间了。
我猛地扯住林越锡的领口:「你是他哥,你为什么不劝他!」
「我恨你,你为什么不劝他!」最后喊得声音都哑了,我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高级公寓。
眼尾全是渣渣,眼睛疼得要死。
想起昨天的事情就像是梦一般。
我眼泪又自顾自地落了下来。
「先生,怎么没有躲啊,被抓得这么深。」外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开门走出去,林越锡半身光着在上药。
我刚走近女人立马挡在我前面:「小姐,你再抓,伤口会感染的。」
「刘姨,你去忙吧,她不会再抓的。」
刘姨皱着眉从我前面离开,我看到了他脖子上清晰的指甲印子。
「醒了?」他问我。
「警察还在找他吗?」
他摇了摇头:「搜寻范围太大。
「但我不会放弃的,我派人在找,直到找到为止。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他答应过我,会再来看我的,他一定还活着。」我用手背擦了擦眼泪。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会去湖边、海边。
站在有水的地方,闭上眼睛。
渴望他睁眼的时候能向我走来。
就像那次爬山,我快要坚持不住了,他就出现了。
可是没有。
一直都没有。
越泽,我不喜欢玩儿捉迷藏,从小就不喜欢。
我没有游戏天赋,你能不能不要让我找。
时间过得很快,我变得很丧。
变成了一个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的机器人,我的心好像是死了,我感受不到它的跳动。
林越锡说会帮我找到他,所以这几年我一直在他身边。
「他最后一次向我交代过,让我照顾好你,夏夏你能不能振作起来。」
我让身边的人都很痛苦,可是我振作不起来。
大三的时候,林越锡邀请我去他公司实习。
我去了。
他每天都会到公司中层的露台去抽烟,从我办公室能刚好看到他。
我常常看到他会想,如果越泽现在也在,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也会来哥哥的公司上班,我们会成为同事。
下班后会手牵手一起回家吧。
那个他处心积虑提前给我安排好的房子,有他在会更温馨吧。
周五下班,我不会在家里闷着,会和他去看电影吧。
只有想到他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毕业后,林越锡给我签了三方协议,又给我放了长假。
「夏夏,你去放松放松心情吧,沿着海边,越泽说不定也想你了。」
于是我拖着行李箱沿着海边开始旅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有一种心理感应。
「他不在这儿,你继续向前走。」
等我走到第 37 家民宿的时候,我开始失眠。
我睡不着。
我心跳很快,我怀疑我生病了。
我去当地医院检查,我身体很健康。
就是有一些疲劳,医生让我多注意休息。
我准备走的那一天,民宿老板说要去村里和村民买一些新鲜的花束。
「夏小姐要不要去呀,那边的花很美的哦。」
被老板娘一顿蛊惑,再加上心里莫名的期待,我把房租又延期了三天。
「那个村里啊,种的最多的是蔷薇,可漂亮了。
「到时候给你拍好看的照片。」老板娘说。
我去了,果然很美,视觉效果很棒。
老板娘给我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去谈生意了。
这个小村庄还挺热闹的,几乎都是鲜花生意。
我踩着彩虹色的地砖,沿着小道走到了海边。
沙滩上也开了几家商铺,但卖的是游泳衣雪糕什么的。
我找个地方坐了下来,望着遥望无际的海,眼眶有些湿润。
我好想吼一声,吼一声他的名字。
不久,我正发着呆,眼前伸过来一束粉色的蔷薇:
「小姐,买花吗?」
无比熟悉的声音,我心头一颤。
转头看见那张熟悉的脸,我下意识地抬头扇了他一巴掌。
他捂着脸好久都没缓过来,我分不清现实还是自己在幻想也没缓过来。
「你不买就不买,干嘛打人啊!」他走过来把花塞给我,
「送你了,不要钱,以后不要打人。」
他始终没有抬头看我。
「越泽,我错了,我不打你了。」我上前一步,从后面抱住了他,
「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怀里的人,身体僵在那里。
我抱着他痛哭。
从远处传来一个女孩子尖锐的声音:「闷葫芦!你人呢?」
他立马把我推开:
「她过来,你一定要说花是我卖给你的。
「不要和她吵架,她很跋扈,不然会回去打我。」
我还没反应过来,有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女孩子,走过来对他一阵拳打脚踢。
「我就一会儿的工夫!你又跑了!」
我的拳头握紧了,我想扯她头发,暴揍她。
「这花哪来的?」她很没有礼貌地问我。
他在后面委屈地看着我,让我不要戳穿他。
「他卖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付钱。」
女人亮出二维码:「那你扫吧。」
我的眉头估计都皱在了一块儿。
拿出手机的时候,我的手都在抖。
女孩儿看我哭红的双眼,上下打量我。
最后拉着他走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所措。
远远地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被女人一掌拍在头部。
他就是越泽,他喉咙上方有一颗非常小的痣,就和越泽一模一样。
我都不会那么打他,为什么她要这么对他。
就在他们快要消失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什么跑过去。
记住了他们进去的房子。
我忐忑地给林越锡打电话,电话刚接通却忍不住哭。
「怎么了?夏夏,你出什么事儿了?」林越锡紧张地问我。
「林哥,我看到,我看到越泽了。
「他好像不认得我了!」我哭得越来越大声。
「你在哪?」那边传来收拾东西的声音。
「夏夏你现在安全吗?」林哥问我。
「林哥求你了,你快来。」
我在村庄等了半天,已经到了下午。
阳光晒得刺眼,林哥带着警察一起到了我定位的地点。
「你确定吗?」林越锡再三问我。
我理解他的顾虑,这几年太多次被这种惊喜冲击。
我点头,我确定。
房子是一个木质的房屋,我们众人进去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越泽正拿着锅准备放在桌子上,看到我们后锅掉在了地上。
「你又干什么!」早上看到的那女孩儿刚准备走过去打他。
叔叔们先叫住了她:
「我们这边有一个丢失人口,现在需要查一下你们家的户口。你们家有一位和我们的失踪人口长相相似,请配合一下。」
农村人,看到警服还是有些后怕的,一家人左看看又看看,不敢说话。
「这位同志,我们带回去做亲缘关系鉴定。」那一家人什么话都没说。
因为看到了林越锡,他们大概懂了什么情况。
太像了。
越泽睁大眼睛,皱着眉看着林越锡:
「你怎么和我长得那么像?」
林越锡再也绷不住了。
「我是你哥!你不认得我了!」他平时都很体面,突然叫了一声不仅失了仪态,还把越泽吓了一跳。
「她,你也不认得了?」林越锡指着我问他。
他有些慌张地看着我,说了句:「对不起。」
这一声对不起,我眼泪又汹涌地涌上来。
「越锡,你冷静点,事情没那么简单,人活着已经万幸了。」他带来的人,都是他们爸妈当年的同事。
最后回到市里已经是半夜,林越锡想把他带走明天再去医院。
叔叔们没同意。
「越锡还是按流程走吧,你们也先冷静一下。」
「我能不能抱一下他。」我看着越泽问。
叔叔问了一下越泽的意见,他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
我紧紧抱住了他,也感受到了他的心跳,他就是我的越泽。
我放开后迅速抬头亲了他一下,然后回头走了。
我上车的时候,他的视线还是在追随着我。
我给他比了个心,他笑了。
「林哥,他会回到我身边吗?」我问林越锡。
「夏夏,他已经成年了,可能会问当事人的意见。」
「如果他真的不记得了,现在的我们对他来说就是陌生人,但愿吧。」
我又忍不住想哭。
「上天会眷顾你的,你已经很辛苦了。」他摸了摸我的头。
一晚上我都没有睡着,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我做了好多梦,很多不好的梦。
隐隐约约好像听见外面有声音,是林哥来叫我了吗?
我好几次自己喝酒睡得昏天暗地,林哥太担心就和我要了家里的密码锁的密码。
他说我要是出事了,他没办法和越泽交代。
我的卧室门也开了,我怎么都睡不醒。
「你叫她一声。」隐约听见林哥的声音。
「夏夏。」这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逐渐清晰。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窗前蹲着一个人,正温柔地看着我。
我看着看着眼眶就湿润了,然后开始嚎啕大哭。
「别哭了,我来了,我陪你。」他说。
他坐上我的床,伸手想给我擦眼泪。
我猛地起来想抱住他。
「嘶,靠。」林哥莫名地骂了一句脏话就出门了。
他从昨天后就一直在突破自己的下限,现在还爆粗口。
「我在外面等你们,搞快点儿。」
直到眼前的人手伸过来扯我的上衣,我才发现我外衣卷上去了……
也没暴露得很严重啊,我昨晚忘脱内衣了。
「你真的回来了吗?」我心里很空。
他变得好乖。
「嗯。」了声。
「你想起我了吗?」我又问。
「一点点,给我点时间,我会配合治疗。
「我什么都听你的。」他说。
我没忍住缠着他的脖子就狠狠亲了一口他的唇。
他蒙了,红着脸不知道作何反应。
我问林哥:「他自己选的我们吗?」
「早知道给你录下来,他说,我觉得她更需要我。」
我好开心。
「可能还需要做一下脑部检查,查查他为什么失忆了。」
我点了点头。
「我会对你好的。」我抓紧了他的胳膊。
他垂眼安然地看着我。
这几天做了各种检查,警察叔叔又带着他回了一趟那个地方说清楚整个事情。
我又担心又着急:「林哥他回去后又不回来了咋办?」
「夏夏,他对你有感情的。
「他说在海边看见你的背影就觉得你眼熟,看到你一个人忧伤地坐在那里,很想过去抱一抱你。
「医生也说,他的失忆可以多去熟悉的地方,有利于恢复。」
我这才安心了许多。
我给他买了个手机,他不太会用。
我教了他点语音按钮,说话然后松手。
他学得很快。
「你还认字吗?」我问他。
「我会写。」他试着按了按,好像是会。
「不许和我失联。」我对他说。
他摸了摸我的头,说:「好,我听你的。」
一路上每隔半小时我就给他发个微信,他打字很慢还是会回。
「你睡会儿,睡一觉就到了。」我说。
「好,我怕你联系不上,害怕。」他的字发过来,我在床上蹦跶了好久。
人生美事之一,失而复得。
「我不怕,我相信你,你休息一下。」他很听话,没有再回了。
我也回去睡了个午觉。
我一起床就给他打电话:「你们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夏夏,叔叔们先回去了,我明天自己打车回去。」
我心脏狂跳,立马就哽咽了:「你是不是反悔了?」
「我没有,我要是反悔就不会再接你电话了,我一直在,别怕。」
我刚准备说点儿什么,听见熟悉的声音:
「闷葫芦,我们聊聊。」
「我先挂了,不要担心。」
我刚放下电话,我的门铃也响了。
「怕你担心得吃不下饭,走吧,我们去吃饭。」
结果吃饭的时候,林哥一直看着手机傻笑。
好失态,太失态了。
「林哥你笑什么?」我好奇地问他。
「我和一个女孩儿有约定,找到弟弟就和她在一起。
「昨天我发朋友圈,她主动找我了。」
「林哥,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厚道,她为什么要陪你等越泽啊?你耽误人家。」
「她自己约定的,她是昨天那个叔叔的女儿,我追她的时候说的。」
原来是这样。
「小时候和我们一起长大的,和越泽也算是发小。」
我就更加明白了。
原来这么多人,都在等他回来。
晚上睡觉前接到电话。
「睡了吗?」越泽问我。
「没有。」我说。
「我怕你胡思乱想睡不着,给你打电话。」
我心里一阵心花怒放。
「别怕,我明早买最早的机票,会在你睁眼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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