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我亲历古墓惊魂
工作之初，遇到怎样的难题，都是能促使你成长的经历，少抱怨，多承担，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收获。
1.
2015年9月，经过好几轮笔试、面试，我考入了建筑业的知名央企，被安排到洛阳的分公司工作。
当时，公司有3个即将开工的项目，我被分到了位于邙山的江家集，这处待建的项目叫龙翔小区。
作为尚在试用期的菜鸟，跟着新项目从头干到尾，可以积累丰富的经验。对我未来的职业发展，肯定会大有裨益。我兴冲冲地背着行李，坐上集团的面包车，奔向项目所在地。
到达目的地时，我发现方圆几公里，只有公司的一排活动板房伫立在荒野上。周边的村民早已集体搬迁，建筑垃圾都被清走，只剩下大片荒地和齐腰深的野草。
项目负责人王经理跟我介绍：“我们的项目占地80余亩，要盖12栋高楼和一个商务会所，施工前工地进行了文物勘探。”当天，已是暮色四合，听到这话，我浑身一激灵。
想起了此前上网做的功课，俗话说：“生在苏杭，葬在北邙。”项目所在地，以古墓众多而闻名，从夏朝直至宋元明清，古墓葬多达数十万，已探明的王侯名人有吕不韦、贾谊等等。
这次，公司在邙山附近的所有项目，都要为文物发掘让路，只有结束考古作业和科考后，项目才能正式动工。
没想到，介绍完概况后，王经理就将我带到野草深处，指着一片黑黝黝的坑道说：“小李，在文物挖掘整理期间，守古墓的责任由我们公司负责，未来一个月，你的主要工作任务，就是先在工地上看守这些古墓！”
我满腔工作的热情，忽地就被这桶冷水浇灭了，真是做梦都难想到，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竟然是看守古墓！
见我没吭声，王经理又交代道：“这块区域的古墓下面还有古墓，最深的地方，还有2座唐墓和1座汉墓。”他拍拍我肩膀说：“不要不重视这份工作，要知道，文物是祖先留下的财富。我们建设新社会，也要有敬畏祖先的心！”
说完，他将我送到板房的宿舍内，就开车下班回家了。在宿舍里，我才听同事说，龙翔小区项目地块，整个工地下面，被探出了大大小小共计32处古墓。文物局用生石灰，在有古墓的地方都做了标记。
那天夜里，我在板房里辗转难眠，想在手机上找人吐槽，又觉得这事太丢人，跟家人朋友根本说不出口。
第二天，我独自在工地溜达，发现四周就是用钢管临时搭建了围挡，上面用铁丝固定了些木板和铁皮，留了两扇木栅栏门，供人车进出。围挡毫无所谓的安保作用！
好在公司对守墓还算重视，王经理制定了值班表，安排6个人，两人一组，轮流值班看守古墓。值班时间，从每天下午4点，到第二天早晨8点，要不间断地到墓地去巡查。
因为分了3个组，每组值班次日，可以休息两天半。对这样的安排，我还是较为满意的，至少有人搭伴，还有充足的休息时间。
我的搭档名叫张文博，40岁出头，是个退伍的侦查兵，人长得非常魁梧，且为人很随和，很快我们就熟络了。
9月10日，是我俩第一次值夜，巡逻时张文博跟我透露：“公司本来打算安排民工来守墓，但他们值守一个小时，开价50元！没办法，公司只能安排自己员工。”我简直无语了，感觉自己愣是不如农民工。
晚上，空旷的荒地上，一片漆黑，工地上虽然装了四盏2千瓦的探照灯，但工地太大，很多地方仍旧昏暗不清。角落处的野草繁茂，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藏匿其中，让我心里直发毛。
所幸，公司给每人配发了一根两万伏的电警棍，还有大功率的狼眼手电，有这两样东西在手，也能壮壮胆子。
第一次巡逻，难免紧张，偌大的工地只有我们俩，我边走边用手电四处探照，右手始终紧按在腰间的警棍上。张文博曾有过守墓经历，他笑着让我别慌，说古墓还没开挖，盗墓贼一般不敢来，因为挖不了几下就会被人发现。
但是古墓一旦开挖就要小心了，盗墓贼很可能顺着挖开的墓，钻进去盗取文物。文物局的人到晚上6点就下班了，一些来不及清理的文物，会暂时留在古墓中，我们重点看守的就是这些文物。
至此，我才明白了，目前的巡逻只是热身，重头戏还在后面。
2.
第二天中午，我睡醒后接到通知：有一组人，被紧急抽调往别的项目，以后只有四人轮班。值一个班，歇一天半。我满腹牢骚，却不敢说出来，只能安慰自己，这里没有领导管束，还算自由。
尽管自由，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文物局的人常会半夜查岗，发现值班人员睡觉，就给公司开罚单。我还在试用期内，要是开了小差，肯定会被直接开除。所以每次值班，天刚黑下来我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做好守墓人。
9月22日，文物局开始挖掘古墓，负责人是技术员刘工。
随着墓道被挖开，墓砖显露出来，一些文物逐渐破土而出。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文物上的泥土，把文物进行拍照、编号，一一登记在册，最后放入特制的袋子或箱子中，装车运走。
整个过程既精细又琐碎，他们都一丝不苟，脸上只有耐心和细致，像呵护小婴儿般精心清理这些文物。亲见了挖掘过程，我对博物馆那些珍贵展品，忽然有了不同感受，也对自己的这份工作，多了些不同定义，心中的不满情绪消退了许多。
下午，表层墓穴清理完毕后，挖掘机朝其中一个墓坑继续深挖，挖到五六米深时，墓坑壁上出现一个脸盆大的洞，考古人员立即下去，小心清理那个洞。
直到傍晚5点多，一些铜罐、铜壶等文物，才被清理了出来。工作人员异常小心，装载物品的容器也更精密。看得出来，这部分文物价值不菲。
又过了一个小时，天渐渐黑了，刘工带着团队从墓穴出来。他问了谁值班，专程过来跟张文博和我握手，道：“我们要下班了，后面麻烦你们小心看护！”
并叮嘱说，还有一些文物未清理完毕，暂时用土盖住了，尤其是最深的墓坑，里面是一座汉墓，里面的文物和墓穴结构，研究价值极高，请我们一定要小心。
我忽然觉得肩头重担万钧，手心里全是汗。张文博一脸凝重地说：“墓穴挖开了，那些家伙怕是不会安分了！”当天，工地上又多安装了3盏探照灯，但是坑边挖掘时堆起的一座座小土山，又形成了许多光照死角。
为加强警戒，我俩不敢懈怠，每隔半小时，就绕着墓坑巡视一圈。对那个最深的墓坑，更是加倍关照，因为它不但重要，而且离板房最远。
凌晨2点左右，我们再次巡视了一圈。刚回到板房，张文博突然指着远处说：“小李，你看好像有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隐约有人影，在地上匍匐前行，转到一个土堆后面就看不见了，那地方正是汉墓所在。
ldquo;是盗墓贼吧！”我有些心慌，问张文博：“张哥，现在怎么办？”他没有丝毫紧张：“不要慌，我们兵分两路摸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夜色中，他如定海神针一般，让我迅速冷静下来。
我跟在张文博身后，靠近墓穴时才分开，他从左侧绕过去，我往右边慢慢摸过去。第一次对阵盗墓贼，说不紧张是假的，我大气不敢喘，握紧手中的高压电棒，紧张的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终于走到汉墓旁，我抽出电警棍，把身体隐蔽在土山后面，双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我压低身子探出头去看那个墓坑，没有看到任何人影。张文博就蹲在墓坑左侧的土堆旁。他看到我后，给我使了个眼色，用手指了指墓坑深处。我明白了，那盗墓贼肯定是爬进墓里去了。我俩就在墓坑上面守株待兔。
不知等了多久，我心里开始焦躁不安。这时，一些细微响动从下面传来。不久，一个人影从洞中轻巧地探出头，墓坑虽然很深，但有一个供人上下的坡道。借着灯光暗影，依稀能看到那个人手脚并用，正顺着坡道往上爬。
靠近坡道口时，依稀能分辨那人体型偏瘦，身上还背着一个包。坡道口就在我藏身的土堆旁边，马上就要短兵相接了，我的心狂跳不止，身子紧贴土堆一动不动，由于嘴巴闭得太紧，嘴角肌肉不自觉地抽动着，手中的电警棍也被我死死捏紧。
终于，那人爬上墓坑，查看四周，准备猫着腰，凭借土堆的掩护离开。看情形这人已经得手了，我岂能容忍盗墓贼就这样溜走，立刻跳出来，用足气力大喝一声：“什么人，不许动！”我想用这种方式震慑对方，也给自己壮壮胆。
那人被吓了一跳，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到墓坑里。我鼓足勇气，握紧电警棍朝他逼了过去。那人稳住身体后，突然伸手从腰里拔出一样东西，我看不分明，为了自我保护，我急忙按亮狼牙手电，一道强光朝他直射过去。
超强的光将他的眼睛刺得睁不开，他下意识用手去捂眼睛。我这才看清，他手上竟然拿着一把手枪，反射着白生生的亮光。他竟然有枪！那声“狮子吼”带来的勇气，忽然就瘪了，我心里一阵发虚。
就这几秒钟的愣神，那个盗墓贼就迅速避开强光，举手朝我开枪了。我居然不知道躲闪，还跟个傻鸟一样在原地发呆。要不是张文博迅速赶来，一电棍杵在盗墓贼的后背上，让他的手有所偏离，那一枪八九不离十会打中我的胸腔。
但我还是感觉到，一股灼热感擦过右肩飞了出去。接着，张文博迅猛地扑过来，将盗墓贼按倒在地，手中的电棍对准盗墓贼的后背，猛击了两下。疼得他嗷嗷大叫，浑身抽搐不停，手枪也甩在几米开外。
我被他瘆人的惨叫惊醒，缓过神来走上去，狠狠踹了他几脚。张文博解下皮带，将那人的双手背到身后，反绑的结结实实。我捡起还有热气的手枪，揣进兜里，然后和张文博一起把盗墓贼拖回了板房。
3.
回去之后，张文博将皮带换成麻绳，在盗墓贼手臂上捆了好几道。我担心不够保险，又找出电工胶带，在他手上缠了十几圈，活生生将他裹成了粽子。这期间，张文博打110报警，说明了情况，请他们赶快过来。
我们坐在椅子上，盯着盗墓贼。这人满脸胡茬，大约40多岁，身高不到一米七，体型瘦弱。他此刻也很清醒，想趁警察没来，求我们放他一马，还承诺愿意给我们每人2万块钱。
见我俩不搭理，他又打感情牌，说家里经济困难，有年迈父母和幼儿要养。说到动情处，恨不得泪流满面的样子。要不是刚才惊险的一幕，让我心有余悸，我差点就被他的表演打动了。
张文博没等他说完，冷哼一声：“你偷坟掘墓丧尽天良，你包里的东西起码值几十万吧？当我们都是傻子？谁会跟你同流合污！”说完，他起身用胶带，直接将盗墓贼喋喋不休的嘴巴封住了。
忙完一切，我才感觉右肩火辣辣的。张文博帮我脱下帆布工装，才发现，子弹是擦着我肩头飞过的，肩膀表面的出血已经凝固了。
张文博用碘伏，帮我做了基本消毒后，警察也赶到了现场，仔细询问了案发的细节，并做了笔录。然后检查了盗贼的包，里面有铲子、撬棍、绳子等物品。
包里还有一个鼓囊囊的牛皮纸包，牛皮纸展开后，里面包裹的是一面盘子大小的铜镜，想必就是盗墓贼今晚的收获。民警还从他身上还搜出一把跳刀，我赶紧将兜里的那把枪拿出来上交。
民警仔细看过枪之后说：“这枪是由发令枪改装而成，射程很近，但是六七米的距离内，仍然可能会造成伤亡。枪里还有子弹，幸好你们及时制服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完，我深感后怕，若不是张文博及时出击，我恐怕已经在医院抢救，又或者是因公殉职了。
警察带盗墓贼指认现场，并讯问他的犯罪过程，我们才知道，这个人姓张，就是邙山镇的村民，几年前就因盗墓罪入狱5年。如今，刑满释放没多久，就又干起了老本行。
他交代说，自己以收破烂做掩护，在各个村落和拆迁现场，勘察地形、打探消息。得知哪处工地又有古墓开挖，就趁着夜色偷偷潜入工地，钻入挖开的墓穴中偷盗文物。
他一次也不敢多偷，最多只拿三、四件，如果拿的多了，不好脱身。虽然国家重拳打击盗墓犯罪，但他还是扛不住巨大的利益诱惑，才不惜铤而走险的。
九月中旬，老张发现我们工地新装了围挡，就猜测有情况，一直在附近蹲守，直到近几天文物局的车来车往，他猜测机会来了。所以，趁着凌晨两三点，偷摸地来到地下墓穴。
黑市里，一面铜镜可以卖好几十万。当他看到这面铜镜时，就直接偷了准备离开。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料被人守株待兔……
做完笔录，民警首先表扬了我们抓贼的行为，并特别提醒我们，下次遇到类似事件，第一时间报警，绝不可鲁莽行动，以免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第二天，文物局的刘工告诉我们，那面铜镜属于国家二级文物，保守估值在100万左右，如果流出海外，价格还要翻数倍。按照这个金额，盗墓贼老张的量刑，至少要判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刘工代表文物局，再次对我们表达了感谢，并且送来一面“国宝卫士”的锦旗。后来，拿锦旗合影的照片，被放大挂在公司集团荣誉室内，很久后我看到照片时，觉得自己笑得像个二傻子。
4.
之后，古墓开挖进度加快，土方越堆越多。俗称“后八轮”的大型渣土车，开始进场拉土，我也多了一项任务：给那些后八轮司机发票据。拉一车土，发一张票据，最后，凭票据上的数量计算工钱。
白天，很多道路不让渣土车走，所以，拉土方的工作都在夜间进行。每天晚上，后八轮一进场，工地就热闹起来了，因为人多势众，我反倒不用担心盗墓贼了。
接下来20多天，工地上一切正常，我绷紧的神经有点松懈，还跟张文博说：“这样多好，人多势众，贼不敢来了。”张文博摇摇头说：“外贼易捉家贼难防！”作为昔日的侦查兵，他的警惕性和敏感度都很高。
他私下提醒我，要多留意给工地送水的那辆面包车的司机，张文博一直觉得他形迹可疑，每次来送水，停好了车，他总是背个背包到处瞎转悠。
10月13日，又轮到我和张文博值班巡视时，这名姓郑的司机，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他在汉墓附近，将几块墓砖搬到了自己车上。因为早就有所怀疑，我用手机摄像，记录了他偷墓砖的全部过程。
这些墓砖上刻有精美的图案，文物局的人暂时堆放在角落。刘工曾说过，墓砖的价格根据年代不同，价格从几百元到几万元不等。这里的汉代墓砖，花纹清晰保存完整，一块价格绝对上万。
被抓了现行，考虑到郑师傅是项目上包工头冯老板的雇员，加上并未造成任何损失，张文博让我暂不报警，而是直接通知了包工头冯老板。
接到电话，冯老板很快开着大奔赶来，见到郑师傅，就甩了两耳光，大骂他不是个东西、丢人现眼。骂够了，又让郑师傅跟我们赔不是。眼看着堂堂七尺男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请我们高抬贵手，一时间，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见此情景，冯老板才开口为他求情，希望大事化小，并保证他今后绝不再犯。因为事关重大，我们也无权做决定，只好向上一级汇报。王经理也火速赶来，将冯老板骂得狗血淋头，责令他立即开除郑师傅，以儆效尤。
之后，王经理和冯老板在办公室，单独聊了很久，出来后直接说：“这事不要再追究了，到此为止。”我心里窝火，却不敢多说话，张文博点点头说：“那就按领导的意思办吧！”
王经理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们辛苦啦！等这事完了，冯老板请你们吃大餐啊！”然后就打着哈欠走了。见我一脸不爽，张文博笑着说：“年轻人，别太较真！冯老板跟公司干活，上下利益牵扯复杂，咱们得给人面子……”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最后，冯老板安排工人，免费把一百多块墓砖，全部搬到板房边上码整齐，就算了结了这次偷窃事件。
这件事也算是给我上了一课，明白职场不是非黑即白，许多扑朔迷离的关系，才是主导事情发展的内在动因。
10月22日，全部的古墓终于挖掘完毕，文物全被清理并带走。只剩下几百块墓砖，文物局会在次日派车来运。这也意味着，过了今晚，我担任守墓者的工作，也将要告一段落，脑子里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放松了。
那天晚上，我和张文博弄了点酒菜，请因为装载机出了故障，留在工地上的司机徐军，跟我们一起吃饭聊天。
几杯酒下肚，聊得正嗨时，远处传来一阵警车警报声，听起来忽远忽近。我嘴上还在说“这里是荒地，周围没人，不会是往这来的……”时，却听到“嘭”的一声巨响！
我们赶紧冲出去，看到工地的木栅栏门，被撞飞出去四五米，一辆汽车冲进工地，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跑。没过一分钟，这辆车竟然径直撞上了徐军报修的装载机上，车尾留下了长长的刹车痕迹，车头凹了进去，车灯和前挡的碎片，散落一地！
要不是有装载机的遮挡，这辆车肯定直接冲入活动板房，别说檐下堆着的墓砖，就连我们仨，估计都凶多吉少了。
我们跑上前去，想看看车里的人怎么样了。好不容易打开变形的车门，一个彪形大汉从车里勉强挪了出来，额头的血流到脸颊上；另一边车门打开后，一个瘦子顶一脑袋金毛钻了出来，鼻血流满了下半张脸。
这俩人伤成这副模样，还恶狠狠地警告我们：“滚远点，别碍老子们的事。”甚至还掏出了匕首，要求我们将板房附近，用来通勤的一辆摩托车钥匙交出来。我和张文博如今已很有默契，交换了个眼神，就跑回板房拿出了电警棍！
联想到此前的警报声，很显然这两人绝非善类。此时，徐军也会意地从旁边抄起一把铁锹，对两人形成了围堵之势。经过一番搏斗，我们顺利制服了受伤的两人，并拨打了报警电话。
几分钟后，一辆警车呼啸而来，两位民警从车上下来。“金毛男”立刻乖乖蹲到地上，伸出手让民警给他戴上了手铐。民警告诉我们，这两人吸毒、贩卖摇头丸，在被抓捕时，还制造了一起交通事故，被追得慌不择路，才逃到我们工地。
民警对我们的见义勇为表示了感谢，说周围太荒凉，若不是我们将两人抓获，他们还要费一番功夫。送走了警车，工地又恢复了沉寂。这一夜，我终于睡了个踏实的好觉。
2015年11月初，龙翔小区项目正式开工，因在守墓期间表现突出，领导在集团大会上，对我和张文博进行了点名表扬，还奖励每人1000元。我也因此提前结束为期半年的试用期，直接转为正式员工。
几年过去，我对工作早已驾轻就熟，但回想起初入职场，这段特殊的古墓惊魂时光的时候，我还是很庆幸，有过这段难忘的人生经历。
这不仅磨练了意志，也让我提前从侧面，对大企业错综的“关系”窥见一斑，更令我“一战成名”，在领导那里留下了特殊的印象，也算是为职场进阶，另辟了蹊径吧！
现在，又到毕业季，作为过来人，希望我的经历，能给年轻的学弟、学妹们一点启示。无论在工作之初，遇到怎样的难题，都是能促使你成长的经历。
少抱怨，多承担，会有你意想不到的收获！
作者 | 墨舟 | 工程师
编辑 | 小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