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全文阅读

怨不得原野惊讶，凉纾也很意外付晓芝会带顾寒生过来。
付晓芝的性子是出了名的难相处，这么多年了，她身边的朋友都是小时候认识的那一波。
付晓芝心高气傲，很少看得上什么人，但对顾寒生却是呵护有加，一副罩着她的模样。
说曹操曹操就到，付晓芝已经和顾寒生过来了，两人坐在甜品台前分着吃一块蛋糕。
原野：“几天不见，你俩已经这么好了？”
付晓芝：“怎么，你有意见？”
原野：“我哪儿敢。”
付晓芝：“谅你也不敢，原野我告诉你啊，念汐是我罩的，你要是敢对不起她，老娘废了你。”
付晓芝做了一个掐人脖子的假动作，原野看得后背一凉。
别人说这话可能是玩笑，付晓芝绝对不是，她从小就打架有一手，原野小时候跟她单挑过几次，次次都输得很惨，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原野：“君子动口不动手，成年人了别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
顾寒生觉得原野这样子有点儿怂，玩味地挑起了眉毛。
付晓芝开始给顾寒生揭露原野小时候那些丢人的事儿，“原野之前跟我打架，次次都输给我，有一次还被我揍得叫我爹了。”
顾寒生：“噗……”
陈芝麻烂谷子的糗事被翻出来，原野丢死人了，“付大小姐，往事不要再提。”
付晓芝：“怕念汐嫌弃你啊？”
顾寒生笑着说：“不嫌弃啊，挺好玩的。”
三个人在这边你一句我一句，凉纾成了彻底被无视的那个。
听到顾寒生说出那句“不嫌弃”的时候，凉纾捏紧了手里的杯子，黑色的瞳孔染了几分危险的气息。
“凉纾。”詹语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凉纾迅速调整过表情，恢复了平时云淡风轻的模样，詹语白则是上来挽住了他的胳膊。
付晓芝看到这一幕，翻了个白眼，但没有像之前一样直接开骂。
詹语白：“刚才找了你好久，你去哪里了？”
凉纾：“天台接了个电话。”
詹语白：“难怪。”
凉纾：“走吧，那边去看看。”
詹语白很配合，就这样挽着凉纾往前去了。
走了几步，詹语白和凉纾闲聊，“你说，念汐和原野是怎么在一起？好突然啊。”
凉纾：“不知道。”
詹语白：“念汐真是有魅力，彦青和原野都没能逃过。”
凉纾这次直接不接话了。
詹语白看到凉纾的嘴唇绷成了一条线，就识趣地闭嘴了。
——
付老爷子寿辰结束是九点多。
作为“女朋友”，顾寒生肯定是要和原野一起走的。
付晓芝把他们俩人送到地库，走前还在叮嘱原野，“你把人安全送回去。”
原野：“行嘞，我女朋友还用你操心么？”
原野这边原本就是应付付晓芝的一句话，谁知道说完就看见了对面的凉纾和詹语白。

这俩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原野去瞄凉纾，果然他的脸色又黑了。
原野头疼死了，他要是早知道医院那一下会产生这么多连锁反应，他肯定不找顾寒生当挡箭牌。
回头又要被凉纾拷打了。
顾寒生倒是换成了看戏的心态，她笑着拉住原野的胳膊，“我们走吧。”
原野：“……”
两人走到了车前，顾寒生把钥匙扔给了原野。
原野飞速上了车，先把车开出地库。
顾寒生看见原野这样子就觉得好笑，“至不至于啊，你就这么怕他。”
原野：“你不怕？”
顾寒生：“你这么怕他还拉我给你当挡箭牌。”
原野：“所以老子现在后悔死了。”
顾寒生：“晚了。”
原野：“你刚才故意的吧？”
顾寒生：“你才发现？”
原野：“……”
徐斯衍说得没错，顾寒生果然是个诡计多端的女人。
原野说不出话的样子更好笑了，顾寒生毫不掩饰自己，得意地笑了起来。
没几分钟，手机忽然进了条短信，是一串地址。
顾寒生一下就认出来了，这是上一次凉纾在她“生日”那天带她去过的庄园。
地址后面跟了一句：【过去等我】
干脆利落，连标点符号都没有。
顾寒生没回短信，放下手机跟原野说，“你一会儿把车停路边。”
原野：“怎么了？”
顾寒生：“我自己开。”
原野：“……你不是让我送你回去？”
顾寒生：“我那是配合你演戏，咱俩又不熟，干嘛让你送。”
原野：“……”
好一个过河拆桥的女人。
原野心里一阵憋屈，却又没办法，最后只能把车停路边。
顾寒生换到了驾驶座，开车之前，降下车窗朝原野挥挥手，“拜拜咯~”
原野的心跳忽然又停了几秒，他定睛看着那辆卡宴走远，一个激灵。
——
顾寒生开了半个小时就到了。
庄园大门是指纹锁，她开不了门，就坐在车里等凉纾过来。
凉纾大概十点半左右到的，他换了辆车，顾寒生认出车牌之后下车去找他。
凉纾开门把她带进去，一直到的进入客厅，他都没说话。
顾寒生换鞋的时候，发现鞋柜里多了新买的女士拖鞋。
“这是给我准备的吗？”她笑着问。
凉纾的爱答不理已经成了常态，顾寒生早习惯了，换了鞋在他身边坐下来，像小猫一样往他怀里靠。
“真开心哦。”顾寒生窝在他怀里，“哥哥居然丢下未婚妻来找我了。”
凉纾：“找个时间和付晓芝说清楚。”
顾寒生：“说什么？”
凉纾：“你想一直当原野的女朋友？”
顾寒生：“好酸。”
“但是这个事情真的不好办啊。”顾寒生为难，“如果她问我为什么骗她，我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是怕被她发现我是你养在外面的那个，所以拉了个怨种当挡箭牌吧？”
“我可没有詹小姐那么好的运气，有未来婆婆给她撑腰。”说到这里，顾寒生的语气都染上了几分委屈，仿佛没人疼爱的小可怜。
凉纾睥睨着她，一言不发。
顾寒生：“你们要办订婚仪式了么？”
凉纾：“怎么？”
顾寒生鼓嘴，“以后就真的是偷情咯。”
这语气听着有点不服气的意思。
凉纾：“你不是就喜欢玩刺激么？”
顾寒生漂亮的眼睛闪过一抹笑意，跨腿坐到了凉纾身上，嘴唇去找他的耳朵，“那哥哥要不要陪我玩？”



第063章枕头

顾寒生在其他方面或许拿捏不了凉纾，但在这档子事上，把凉纾的心思拿捏得死死的。
他让她过来等，不就是为了完成之前在酒店没做完的事情么。
狗东西明明已经欲求不满了，还端着架子，非得等她主动撩拨。
好在顾寒生脸皮厚，放得开，坐在他身上又亲又摸，毫无矜持可言。
凉纾把顾寒生扛到肩膀上，带去了楼上的卧室，两人一起滚到了床上。
气氛热烈。
房间里是此消彼长的喘息，顾寒生从不隐忍，甚至还会故意凑到他耳边叫给他听。
凉纾把她按在床上，推高了她的裙子。
箭在弦上，一触即发之际，他的指尖忽然多出了一抹血。
凉纾：“……”
仿佛当头被泼了一盆冷水。
顾寒生也没想到自己的月经会在这个时候来，抬头看到凉纾黑着的脸，她吐了吐舌头。
凉纾：“你故意的？”
顾寒生：“……月经是我故意就能来的？”
和月经一起来的，还有脾气，顾寒生忍不住回怼了凉纾。
凉纾揉了一下太阳穴，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问了多荒唐的话。
他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冲澡。
“等等。”顾寒生拦住他。
凉纾停下来，听见她说：“我没卫生巾。”
凉纾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你想都别想。”
顾寒生：“呜呜，薄情寡义的男人，做不了就丢下人家不管了。”
凉纾：“……”
顾寒生无理取闹，又呜呜呜又嘤嘤嘤，手拽着凉纾不肯放。
凉纾被她弄得头疼：“放开。”
顾寒生：“不放。”
“哥哥如果不给我买，我就只能把你的白衬衫当卫生巾用咯。”顾寒生出声威胁。
凉纾：“我让你放开，我去洗个手。”
顾寒生挑眉：“洗完手去帮我买？”
顾寒生缩在床上听着凉纾洗手的动静，顺便把需要的品牌和尺码给他短信发了一遍。
凉纾出来后，顾寒生说：“清单发给你了。”
凉纾拿过手机看了一下，列了六七行，什么S/M/L，导管式非导管式……
顾寒生：“快点哦，我坚持不了多久。”
——
附近只有一家进口超市，到深夜已经没什么人了。
凉纾走进来，直奔女性用品区，打开手机对照着顾寒生发来的短信找目标。
花费十几分钟，艰难地买全了顾寒生清单上的东西，回去交给了她。
顾寒生收到东西的时候很惊喜，“好厉害哦，居然一个都没落下。”
冲了个澡，换了内裤，顾寒生从浴室出来，却发现凉纾已经不在卧室了。
走人了么？
顾寒生走出卧室去观察，听见对面客房有动静，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凉纾正在床边坐着，看起来是要在这个房间睡了。
看到顾寒生过来，凉纾面露不悦，“谁让你来的？”
顾寒生扑到床上，钻到他怀里撒娇，“一个人睡不着，要哥哥陪我睡。”
凉纾刚平息下来的火，又被她的一个小动作勾了起来。
凉纾：“滚。”
他用了很大力气推开了她，顾寒生的头撞上了床头，虽然床头不硬，但她还是捂着脑袋趴在了床上。
“好疼。”
凉纾：“你在这里睡。”
顾寒生：“肚子也好疼……”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痛苦，气若游丝。
凉纾看到她五官都是皱成了一团，那痛苦的表情不像是演出来的。
他刚才推开她那一下，确实用了不小的力气。
凉纾捉住她的和肩膀，把人扶了起来，还没问什么，她忽然又钻到了他怀里，耍赖皮一样抱住了他。
“哥哥不要走嘛，陪我睡，我害怕。”
凉纾：“……”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她骗了，表情一下子就黑了。
顾寒生撒泼打滚：“肚子也好疼，帮我揉一揉嘛。”
然后就拉着他的手往小腹处贴。
凉纾准备抽手的时候，发现她的小腹特别凉，和他平时碰到的温度完全不一样。
说是冰的也不为过。
凉纾：“怎么这么冷？”
顾寒生：“痛经啊。”
凉纾：“那也不至于这么冷。”
顾寒生：“小时候福利院条件不好，冬天很潮湿，又没有暖气和电热毯……时间长了就这样了。”
凉纾：“没看医生？”
顾寒生：“看了啊，现在好很多啦。”
凉纾皱眉，就这个温度，还是好很多了？
顾寒生似乎陷入到了回忆之中，整个人放松地靠在了凉纾怀里，和他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我刚被我爸妈带回去的时候，总是生病呢，每一次来姨妈都会疼得下不了床，上吐下泻的……他们都被我吓坏了，找了医生给我调理了两三年，才好一点的。”
凉纾这边不接话，也不影响顾寒生说。
她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很多关于养父母的事情，凉纾听了这么多下来，能感觉到她养父母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转念一想也不意外。
如果养父母对她不够好，也养不成她这嗲里嗲气的性子。
凉纾很少有这样的耐心听一个人说这么多话，还越听越感兴趣。
但怀里的人似乎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凉纾把她放到枕头上，准备抽手的时候，她又抱上来了，脑袋枕上了他的胳膊。
最后凉纾只能任她在自己怀里作妖，胳膊给她当头枕，身体给她当抱枕。
可能是因为痛经的关系，她睡觉挺规矩的，缩在他怀里缩成一团，越发像只小宠物了。
凉纾盯着顾寒生看了一会儿，之后也闭上了眼睛。
他并没有看到怀里的女人嘴角扬起的笑有多得意。
——
早晨顾寒生醒来的时候，还维持着昨天晚上的那个姿势。
凉纾已经醒了，顾寒生打了哈欠，懒洋洋地和他说了一句“早安”。
凉纾：“起来。”
顾寒生：“昨晚睡得好香，哥哥的怀里真舒服。”
凉纾：“呵，你是舒服了。”
他的胳膊已经麻得快要断了。
顾寒生体贴极了，嗖一下起来，两只手揉上他的胳膊开始给他按摩。
一边按，一边笑盈盈地问：“我是不是很厉害？”
她按摩的手法确实不错，可凉纾却无法全身心享受这件事情。
那两只手在他胳膊来揉来揉去，非但没让他放松，反而让他绷得更厉害。
顾寒生也发现了。
她一脸无辜地问：“哥哥的身体怎么这么僵硬啊？”



第064章勾到你了

其实这问题也是明知故问。
顾寒生本以为凉纾不会理睬这种调戏的话，谁知道他却反问：“你觉得呢？”
狗东西突然间的开窍让顾寒生怔忡一瞬，她很快露出笑容，“因为哥哥被我勾引了吧？”
“都说早上的男人不能惹，哥哥昨晚就欲求不满，今天更难受吧？”顾寒生说着又凑到了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凉纾：“找死。”
顾寒生不怕，无辜又天真地眨着眼睛，每一下都像带钩子，“可以帮你按摩一下哦，要不要？”
她的手指在他手臂的肌肉上挠了两下，痒得很。
凉纾吸了一口凉气。
顾寒生早就习惯他的口是心非了，不用他回答，直接展开了行动。
两人从客房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儿了。
顾寒生下楼后就开始闹肚子饿，要喝甜牛奶，要吃葱油拌面。
凉纾不知道给谁通了电话，竟然还真的把东西送来了。
于是两个人又坐在餐桌上一同吃饭，这是顾寒生最享受的环节。
一打开盒子，葱油拌面的香味就飘散出来了，浓油赤酱的面条，仅仅只是看着也让人馋得吞口水。
顾寒生吃了一大口，嘴巴都被撑得鼓起来了，嘴唇上沾的酱汁，也被她悉数用舌头舔干净了。
她每次吃东西都像饿了小半年的难民，虽然吃得大口，但吃相并不难看。
与她相比，凉纾显得矜贵得多。
他面前放着的是一杯豆浆，旁边是小笼包，他优雅地夹起一个小笼包，放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细致地咀嚼。
顾寒生看得差点翻白眼了，那个小笼包还没饺子大，他至不至于啊？
不过……看起来挺好吃的。
顾寒生吞了吞口水，笑嘻嘻地看向凉纾，表情有些谄媚。
凉纾淡淡地看着她。
顾寒生：“我可以吃一个吗？”
她脸上写满了期待，那讨好的笑，像在跟主人讨要零食的小猫咪，谄媚中又带着些傲娇。
凉纾喉咙有些燥，他喝了一口豆浆，“随你。”
得到应允，顾寒生不再客气，筷子夹走了一个小笼包，一下塞到了嘴里。
小笼包的汁水在口腔内爆开，猪肉和虾仁的鲜香侵占了口腔，让人欲罢不能。
顾寒生又去拿了第二个，照旧一口吞。
凉纾：“你能不能有点吃相。”
顾寒生嘴巴鼓鼓的，“唔？”
凉纾：“……别说话了。”
顾寒生咬了几口小笼包咽下去，这才说，“像你那样吃饭的话，早就饿死了。”
凉纾：“……”
顾寒生盯着那盘小笼包，“我能再吃一个吗？”
凉纾：“随你。”
顾寒生：“哥哥真好~”
凉纾再一次见识到了顾寒生的饭量。
小笼包被她吃了一半，本以为她吃不下葱油拌面了，结果她一根面条都没剩下，牛奶也都喝光了。
吃饱喝足，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突然懊恼，“我肚子都鼓起来了。”
凉纾：“……”
吃那么多，肚子不鼓起来才不正常。
顾寒生：“嘿嘿，哥哥要不要来摸摸我圆滚滚的肚子？”
凉纾：“没兴趣。”
顾寒生瘪嘴：“那好吧。”
这时，凉纾的手机响了，徐斯衍来了电话。
凉纾当着顾寒生的面接起来了：“斯衍。”
徐斯衍：“四哥，你在哪里？我有事情当面和你谈。”
凉纾：“你来远茵庄园吧。”
徐斯衍：“你怎么去那里了？”
凉纾没答，说了句“我等你”，就挂了电话。
——
吃完早饭，顾寒生去了院子里欣赏风景。
院子里种了玫瑰花，一看就有专人打理，开得很好。
庄园的四周都是围栏，种着梧桐树，枝繁叶茂，微风吹过，都听得到树叶沙沙作响。
顾寒生在院子里欣赏风景的时候，突然听见大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抬起头一看，来人是徐斯衍。
徐斯衍看见她后，显然也很意外，原本轻松的表情，忽然凝重了几分。
“我草，你等等我啊。”他身后又跟了个原野。
原野抱怨完徐斯衍，就看见了顾寒生，“你怎么也在这儿？”
顾寒生：“你能来我不能来啊？”
原野：“你这嘴巴一天不怼我就不舒服吧？”
顾寒生：“谁让你说不过我。”
徐斯衍站在一旁，彻底沦为了旁观者，他看着顾寒生和原野你一句我一句，脸色更加凝重了。
从小在这个圈子长大，徐斯衍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揣度人心。
顾寒生和原野好像忽然变得很熟，而按他对原野的了解，他可不会轻易让女人这么怼他，还笑得这么高兴。
这个时候，凉纾从房间里出来了。
徐斯衍：“四哥。”
凉纾朝徐斯衍颔首，看向原野，没想到他也跟过来了。
原野被凉纾一看，马上和顾寒生拉开了一段距离，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顾寒生笑死了，看得出他很害怕凉纾了。
不等凉纾问，原野已经学会了抢答：“四哥，我没跟她怎么样啊，你别瞪我。”
凉纾没答，他带着徐斯衍和原野去了院子里的那张石桌前坐了下来。
顾寒生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独自在花田里折玫瑰玩儿。
——
聊完工作，徐斯衍的视线扫过了不远处的顾寒生。
徐斯衍：“四哥，你决定把她留在身边了？”
凉纾没答。
徐斯衍只好提醒他，“语白姐心思细腻，不要低估了女人的第六感，藏得再严实，迟早也有被发现的一天。”
凉纾：“少操心我的事儿。”
徐斯衍：“现在还没弄清楚她的目的，小心为好。”
原野：“四哥脑子那么灵光，还用你提醒啊。”
凉纾：“她翻不出什么花来。”
原野：“四哥就是被美色迷住了，谁让顾寒生长得漂亮又会勾引人呢，啧啧。”
凉纾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原野，“怎么，勾引到你了？”
原野：“……”
草，又他大爷地说错话了。
凉纾：“付晓芝那边，你最好快点说清楚。”
原野觉得很冤枉，“四哥，我这也是为了给你打掩护啊，两两看不得你身边有女人，她要是知道了顾寒生是你小情人，顾寒生以后日子可不好过啊。”
凉纾：“怎么，你又心疼了？”
原野瞠目结舌，“四哥，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凉纾头也不回地回房间去了。
徐斯衍问原野：“你和顾寒生干什么了？”



第065章压榨

前几天徐斯衍去南城出差了，没在，错过了很多。
原野把这里头的来龙去脉跟徐斯衍解释了一遍。
然后就发现，徐斯衍正一脸怀疑地看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儿一样。
原野：“不是吧，你这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徐斯衍：“你最好别对顾寒生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原野：“你想啥呢，我是那种人么？她现在还是四哥的人呢，我就算有心思也不敢啊。”
徐斯衍：“你还真有心思。”
原野头都大了，“得嘞，我不说话了，你这断章取义跟四哥有一拼，你不会也吃醋了吧？”
徐斯衍：“我眼光没那么差。”
原野仿佛逮到了他的小辫子，眉毛挑起，“哦哦，你意思是四哥眼光差呗！”
原野和徐斯衍两个人聊着天准备离开远茵庄园。
顾寒生折花的时候听见了两人的脚步声，便站起来走了上去。
徐斯衍扫了一眼顾寒生，“姜小姐，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接近四哥，希望你脑子保持清醒，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认清自己的身份，他未来的妻子只会是语白姐，别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位置。”
顾寒生被说得垂下了眼睛，嘴唇轻轻抿住，眼眶隐约有些红，一脸隐忍委屈。
徐斯衍：“姜小姐不必在我面前装可怜，我不吃这一套。”
顾寒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接近他从来就没有目的，我也知道……我永远比不过詹小姐，你不用一再提醒我。”
她声音很低，说着说着，细如蚊呐，仿佛随时都会哭到说不下去。
原野拉住徐斯衍：“行了，你少说两句，她又没惹你！”
徐斯衍表情复杂地看着原野，但原野注意力都在顾寒生身上。
原野：“没事儿吧？”
顾寒生瑶瑶头，“谢谢你。”
从远茵庄园回去的路上，原野和徐斯衍说，“你真没必要这么针对顾寒生，她也没你想得那么坏。”
徐斯衍：“她给你灌什么迷魂药了？”
原野：“你这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我客观说几句话不行么？”
徐斯衍呵了一声，“你这语气，我以为你真把自己当成她男朋友了。”
——
徐斯衍和原野走后，顾寒生回到了客厅。
进来就看到凉纾在落地窗前站着。
顾寒生走上去停在他身边，亲昵地拽着他的胳膊，“哥哥，我回来啦。”
凉纾抬起她的下巴，“和男朋友聊得挺开心？”
顾寒生：“你说原野啊？”
凉纾冷笑，没答。
刚才原野上去跟顾寒生说话，他都看见了。
徐斯衍应该是警告了顾寒生几句，她又拿出了惯用的演技来装可怜，原野就开始替她说话。
凉纾对原野这件事儿耿耿于怀至此，顾寒生真没想到。
好歹是他兄弟吧，凉纾信不过她这很正常，竟然也信不过原野，略显离谱。
顾寒生笑着问，“原来哥哥对我的魅力这么有信心啊，是觉得原野会为了我和你闹翻脸么？”
凉纾：“就凭你。”
顾寒生：“既然觉得不会，干嘛这么紧张？我都以为哥哥真的爱我爱到无法自拔了呢。”
最后四个字，她一字一顿，故意咬得很暧昧。
凉纾将胳膊抽回来，“给你十分钟时间滚出去。”
顾寒生委屈巴巴地抱怨，“又来了，提上裤子不认人。”
——
跟付晓芝去参加付老爷子的寿辰，顾寒生的收获是不小的。
至少见到了裴家的人，也亲耳听到了靳柔对詹语白的态度。
听靳柔的意思，裴家那边是要开始着手让詹语白“名正言顺”了。
有靳柔支持，凉纾不会说什么，一旦订婚成功，詹语白的翅膀就又硬起来了。
这事情有些棘手。
顾寒生开周会的时候，一直在走神盘算这件事情，两个小时的会，一眨眼就过去了。
开完会大脑混沌一片，顾寒生去公司楼下买了一杯咖啡。
刚出走咖啡厅，看见了詹语白的身影，她鬼鬼祟祟的，一边打电话一边四处张望。
最后停在了吸烟区。
顾寒生躲在拐弯的位置，竖起耳朵听她说话的内容。
詹语白：“我暂时拿不出来那么多钱，你给我点时间。”
钱？顾寒生握紧手里的咖啡杯，对面的人是在和詹语白要钱么？
詹语白：“三十万，我手头只有这些了，不走转账，我给你现金，明天老地方见。”
詹语白：“不说了，今天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詹语白急匆匆挂了电话，之后就回办公楼了。
顾寒生看着詹语白的背影，转着手里的咖啡杯，陷入了沉思。
——
顾寒生一天都在想着詹语白的那个电话，晚上回到相府别墅，都魂不守舍的。
方沁阳下班比她早，见她一副被掏空的模样，戏谑，“凉纾又压榨你了？”
顾寒生：“没。”
方沁阳：“那你怎么无精打采的，身体不舒服？”
顾寒生：“我今天听见詹语白给人打电话，对方好像在和她要钱。”
聊起这个事情，方沁阳的表情立即严肃起来。
顾寒生：“我怀疑和那件事情有关系。”
方沁阳：“说了什么？”
顾寒生给方沁阳重复了一遍电话内容，“明天我请假，咱俩去跟詹语白。”
——
六点出头，顾寒生和方沁阳就等在了詹语白楼下。
八点半左右，詹语白从公寓出来了，没有什么可疑的行为，她甚至还开车去了万华。
方沁阳：“她怎么去万华去得这么勤。”
顾寒生：“毕竟有金龟婿在等。”
方沁阳：“你说她是喜欢凉纾的人多一点，还是钱多一点？”
顾寒生：“就凉纾那黑脸臭脾气，他要是没钱没背景，谁看得上他，去当鸭子还差不多。”
方沁阳：“……”
凉纾早上习惯性要等顾寒生来找他汇报今天的行程安排。
但今天过来的人不是顾寒生，而是梁聪。
凉纾停下动作，眉头皱起：“怎么是你？”
梁聪：“姜助早上发消息说，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得请假一天。”
凉纾：“她怎么了？”
梁聪：“……这个我没问，听她声音像是感冒了。”
凉纾：“今天什么安排？”
梁聪：“上午有个项目会，下午要去和赵董考察，晚上是商会的活动……”
凉纾：“活动不去了，找个人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