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全文阅读

但是这次，她摸了半天没找到。
程霜忽然意识到，昨天听好像隐约听见了贺寻洲和岑年年通过电话。
手机大概还在他那边。

要是想找手机，估计只能去贺寻洲的俱乐部里找。

而且以贺寻洲的脾气，他绝对不会主动送来。
程霜郁闷的起身，草草的洗漱完准备出门。
结果她一开门，就看见岑年年正趴在门口，一脸纠结。
“怎么了？”
岑年年咽了咽口水，朝着房间里望了望：“哪个……大神不会还在你房间里吧？”
“什么？”程霜大脑瞬间懵了一下，“你在想什么呢？”
岑年年娇俏地打了一下程霜胸口：“你还说呢，昨天大神亲口说你在他怀里睡觉，叫我明天再打来，我本来以为今天能看见什么，但是又不好打扰你们……”
“……”
程霜伸手关紧了门，“放弃吧，没有你想看的，我要出门了。”
“你去哪儿？”
“CK战队基地。”
岑年年倒吸一口气，激动地指尖都在颤：“程霜，你带我起去吧！求你了！我就只想跟大神要个签名，真的。”
说着，她还从包里拿出签名的纸笔以证清白，而后睁着无辜的大眼。
程霜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别捣乱。”
岑年年慎重的点点头：“我……我尽量……”


第二十四章 造谣
当你的闺蜜是电竞职业选手是怎样的体验？
岑年年只后悔自己没有早点遇见程霜！
看着CK战队基地就近在眼前，岑年年差点不争气到腿软。
从小岑年年就是个游戏迷，但是因为打游戏太菜，只能花心思在读书上，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在全球总决赛上看见自己喜欢的大神。
现在倒好，不用去比赛场上，也能直接见本人！
岑年年深吸了一口气，拿起镜子照了照，又扒着程霜的手，心情有些忐忑。
“等一下，我们真的不用拿什么东西，还是工作牌什么的，想进就能进吗？”
“嗯。”程霜眉头挑了挑。
毕竟她也是退役的职业选手，在CK战队应该不少人认识她。
顺利的进入基地后，一路上，CK队员也是对程霜礼貌有加。
需要去贺寻洲的办公室，就需要先穿过训练室。
两人进门的刹那，程霜毫不意外的撞见了苏晴。
时隔两年，苏晴没想到程霜会再一次来CK战队。
她挑了挑眉，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气壹扌合家獨βγ：“你来干什么？”
只不过现在的程霜已经不像往年那样在意。
她语气淡淡：“我找贺寻洲。”
苏晴听得却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程霜，你还是不死心？”
“关你屁事。”岑年年气不过站在程霜面前。
她不是没有在网上了解过关于苏晴和贺寻洲之间的事情。
可能在以前来说，她对苏晴还是挺崇拜的，现在看来，简直人不可貌相。
“我们要找的是大神，又不是你，你倒是话挺多的，怎么也没见你当个游戏解说员啊，打游戏真是屈才了。”
现在的苏晴就是照着贺寻洲的地位，胡作非为。
平常也没什么人敢跟动她，这也是头一回遇见这么嘴毒的人。
苏晴嘴上没讨到好处，只能将注意力全部看向程霜：“程霜是不是忘记了，俱乐部里是不允许带外人进来的。”
程霜瞟了眼岑年年，简单道明来意：“我拿完手机就走。”
“什么手机？”
“意思就是大神昨夜在程霜房间里过夜，不小心把手机也带走了，这都听不出来吗？”岑年年无语地翻白眼。
话里话外都明示两人的亲密，就算是没说什么，又好像发生了什么。
这话一落，基地里所有训练的队员都下意识回头。
吓得操作都停了。
岑年年这话就像是在打苏晴的脸，气得她脸色铁青，头也不回的走了。
程霜本来是想解释一下的，但是看苏晴的表情，索性也没有开口。
她嘱咐了岑年年几句，径直来到了贺寻洲的办公室。
门还没敲，里面的人就已经率先走了出来。
贺寻洲撑着门看她，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脸。
程霜心头一跳，心里忍不住猜疑，难不成刚刚岑年年在训练室的那番话被他听进去了？
但是贺寻洲的办公室离训练室明明还有些距离。
她胡思乱想了会儿，接着就见贺寻洲颀长的身形朝着她微微靠过来。
“你也会在我的基地造谣了？”
程霜脸色一僵，眼神闪烁了几分：“我没有。”
贺寻洲挑了挑眉，望了眼训练室的队员。
所有人瞬间挺直了背脊，敲键盘的声音都越来越整齐。
而后，贺寻洲就转身走进了办公室里。
关上门，程霜直接开门见山：“贺队，我的手机。”
“什么？”贺寻洲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基地里的队员，装不懂。
程霜深深呼吸了一下，又解释：“昨天你送我回家的时候，是不是把我手机拿走了？”
第二十五章 大海捞针
贺寻洲沉默半会儿，将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出来。
“哦，我忘了。”
程霜：“……”
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忘记的模样吧？！
贺寻洲就站在原地没动，手机离程霜还有些距离。
程霜忍住了情绪，迈步走向贺寻洲面前。
她正要接过，就听见底头顶上方询问：“你现在手怎么样？”
贺寻洲目光落向程霜伸过来的手，视线沉了沉。
程霜愣了一下，接过手机放进口袋：“挺好的。”
说完这话，她毫不迟疑的转身离开。
贺寻洲也没有刻意拦着，只是跟着程霜一起走出来。
程霜看着并肩的男人，她微了下挑眉。
贺寻洲一脸正色的回答：“我送你出去。”
现在这里是CK战队的总部基地，贺寻洲想去哪儿-程霜也避免不了。
来到训练室，岑年年正跟着几个队员打得火热。
她看见和程霜走出来的和贺寻洲，眼神几乎放光，拿起签名版就走了过来：“贺神，我一直是你的忠实粉丝，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程霜一脸无奈。
她怎么忘记了，当初岑年年是她们HC战队的死忠粉，看见大神就把持不住。
贺寻洲目光落在程霜的脸上，转而对岑年年微微一笑：“好。”
他痛快签下自己的大名，把签名版还给岑年年的时候，又道：“下次我们去冰岛打世界赛，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来观赛。”
听贺寻洲说起这个，岑年年突然一脸委屈：“大神，我是很想看你们打世界赛，但是全球门票太难抢到了。”
“没关系，只要你是战队内部人员，不要门票。”
“什么意思？”岑年年有些没听懂。
贺寻洲勾了勾唇。
对上贺寻洲的视线，程霜脸色一僵，很快就猜出了话中含义。
如果岑年年可以跟着她的身份一起观赛，才算做内部人员。
“只要你想回来，我随时欢迎你。”
离开地基时，贺寻洲就站在她身边，只用了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这样说了句。
接着，他没有等到程霜的回复，转身走进离开基地里。
因为他清楚，现在的程霜是不会给他答案的。
两人之间的纠葛太多，若是真能这般轻松的解决，当初程霜也不会消失两年不愿见她。
此时，回家的路上。
程霜垂着眼，正在想着贺寻洲的话，突然听到身边的岑年年一声惊叫。
“程霜，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贺神那话的意思了！”
她一脸兴奋的看向程霜，趁着堵车的间隙，握住了程霜的双肩：“贺神是想让你复出！”
“不愧是我的好姐妹，连复出都要大神亲自邀请！”
程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眼底就透着一句话：“你觉得可能吗？”
想想也是不可能。
当初是她傻，因为那被人夺走的四年感情，迟迟不愿放手。
现在她终于清醒了，没有贺寻洲的生活，她照样能过得好。
晚上，程霜一如既往的直播打游戏。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些天她发现直播间的榜一名字莫名的陌生。
往年经常看她直播花大价钱的就那几个，她还有些记忆。
但是这今天，每次刷到榜一的都是一位叫“鱼丸肉丝”的人，头像也是纯黑色。
个人资料里也没有任何信息。
潜意识里，程霜觉得这个人应该是个男人，而且和他应该认识。
但是在网上找人，简直如大海捞针。
第二十六章 算什么
程霜只是留了个心眼，很快就收到了傅辞邀请打游戏的消息。
傅辞以前是直播间的常客，也是因为有职业选手帮忙一起攒人气，程霜的人气才水涨船高。
“你这几天忙吗？”打游戏的时候，程霜扯了个话题聊。
傅辞淡淡应了声，大概是为了直播效果，调侃道：“才几天不见，就这么想我了？”
因为在大众面前，傅辞和程霜关系一直都是公开的情侣，所以在直播的时候两人也会相互开玩笑。
程霜顺应笑了笑，又说：“上次回来后，你好像很久没有联系我了。”
其实她这话的意思是，想问傅辞现在是不是不打算和她成为假情侣的事情了。
当初在成为傅辞女朋友的时候，她一是为了报答这些年傅辞对她的照顾，二就是这些年，傅辞的家里人一直在催婚，她也适当成为了挡箭牌。
但是最近傅辞不仅没怎么找她，连挡箭牌的用处也省略了，其实上次婚礼的时候她就看得出来，傅辞对那个陈瑜还有些不一样的感情。
程霜十分明白自己的定位，是要傅辞要求跟她分手，她完全答应。
信息刚发过去，傅辞就跟着回道：“这几天战队正在准备打世界赛，等结束了，你来找我。”
现在傅辞就在TG战队担任队长一职。
“好。”程霜敲了敲键盘，答应下来。
打完了游戏，程霜目光下意识朝着榜一的位置看了一眼。
那个黑色头像不知何时已经下线，顶上来的都是些熟悉的ID。
下播后，时间已经到了九点。
程霜揉了揉酸软的脊椎，准备回卧室睡觉。
然而，就在她走到落地窗前时，手机却传来一阵响动。
“下来。”话筒里，是无比熟悉的声音。
程霜紧了紧眸色，转头看向站在楼下的身影。
“贺寻洲，这么晚了，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见你。”贺寻洲低着声音。
程霜却从中听出了几分醉意。
换做是以前，贺寻洲从未对她说过什么心动的话，除非是喝醉后。
“你现在还记得你是个职业选手吗？马上就要打世界赛了，你还喝酒？”
她无意识的还是担心起来，可贺寻洲却不听她的话，直接选择了挂断。
程霜明白，喝醉后的贺寻洲和原来沉稳自持的贺寻洲的不太一样。
以前她管，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她还是贺寻洲的女朋友。
现在她算什么？
程霜看向楼下迟迟没有动静的黑影，犹豫许久，拿着大衣转身下楼。
自动门打开，紧接着就卷起一阵肆意的寒风。
她下意识裹紧了身体，一步步走向贺寻洲。
面面相视，又像是沦陷在沉默的深渊中。
“你什么时候回去？”
程霜看着贺寻洲略显迷茫的眼，但身姿却站的笔直。
贺寻洲是一碰酒就醉的体制，她还不清楚今天贺寻洲喝了多少，还能不能走。
“你在报复我吗？”
贺寻洲没有回答程霜的话，自顾自的问。
大概是醉酒后，胆子也变得大了些，他步步逼近着程霜，将她牢牢困在自己怀中。
喷洒出来的温热气息，让程霜也跟着醉熏了几分。
她被迫抵着路灯下，抬头不解地望着面前的男人：“什么？”
男人却微拧着眉心，冲着她一声声质问：“你是故意让我看你和傅辞有多恩爱吗？想让我也体验一下当初你被分手的滋味儿？”
贺寻洲的心像是扯得越发贺害。
不得不说，这次程霜真的成功了。
第二十七章 故意
贺寻洲滚了滚喉头，抓着程霜的双肩仍不肯放：“程霜，你到底喜欢傅辞什么？”
程霜偏过头，声音出奇的淡漠：“你喝醉了。”
贺寻洲执拗的继续问，却一声比一声卑微。
“程霜……难道我不可以吗？”
他似乎明白了，两年前他和程霜分手后的感觉。
原来是那般的痛彻心扉。
程霜微微怔住，却见他眼底泛滥的情绪，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搭话。
这一幕像极了当初分手时，她留恋着贺寻洲的那一幕。
可是当初他是如何做的？
头也不回的跟着苏晴离开了他一手创办的四年战队。
“既然当初你能做到那么绝情，现在你还回头做什么？”
程霜缓缓扯开贺寻洲的束缚，声音却不带任何温度：“贺寻洲，这不是你想要的成全吗？现在我已经成全你了。”
“我和苏晴之间过往是有些纠葛，可我明白这并不是感情。”
看着程霜的冷漠态度，贺寻洲忍不住解释。
可是这番苍白的解释落在程霜的眼底，却是荒唐又可笑。
“贺寻洲，当初我和你在一起那些年，我为你成为职业选手，为你创建战队，为你付出过那么多，可是在分手的时候你可曾为我想过一次？”
贺寻洲看着继续说话的程霜，他想要解释，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二十多年的陪伴，换来的却是一场空，现在我放弃了，我想要更好的生活。”
突然发泄出了这些年的委屈，程霜的眼眶渐渐红了。
贺寻洲看得心底一阵动容，他想要往常般安慰着将她搂住，可却被程霜的手挡开。
“贺寻洲。”程霜擦去眼底的泪水，嘶哑的声音喊了他一声。
贺寻洲怔了怔，将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嗯。”
“我希望你记得，我不欠你的。”
最后一句话落下，程霜转身离去。
贺寻洲入神的望着那一抹决然的背影，这次，他终于发现，那个终日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孩，已经越走越远了。
那一晚，程霜没怎么睡好。
等到天一亮，她就早早地起床。
她光着脚走到了落地窗外，看着楼下的人影已经离开，心里从怅然若失。
她想，走了也好，走了也清静。
至少现在的她不会再被打扰，重新开始生活。
在第三天之前，程霜是这样想的，那段时间她过得很平淡。
但是现在，傅辞要求她去冰岛观看全球比赛。
她与电竞圈注定是解不开的缘，和贺寻洲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程霜将这个消息告诉了岑年年，毫无疑问的，岑年年说什么也要跟着过来。
去冰岛的飞机是傅辞的俱乐部承包的私人飞机。
第一次去全球比赛，岑年年说什么也要去头等舱跟队员们打招呼。
傅辞被经纪人叫到了前面商议。
程霜有些头晕，随便挑了个位置就坐了下来。
结果，她刚刚要准备拿眼罩睡觉，却意外瞥见了坐在里面的女人。
女人穿着TG战队的队服，对上程霜视线时，脸毋庸置疑的黑了。
程霜友好地笑了笑：“陈小姐，真巧。”
陈瑜却不理会的偏头看向窗外：“巧什么巧，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程霜脸上掠过一丝尴尬：“如果陈小姐很介意的话，那我换个位置。”
“坐着！”
第二十八章 没事找事
陈瑜的语气十分强硬，她抬眼往了往前方傅辞的位置，瞪了一眼程霜：“我宁愿你跟我一起坐，也休想你跟傅辞一起坐。”
程霜不想在别人的私人飞机上闹矛盾，也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在赶飞机的路上，程霜一直没怎么睡好觉，带上眼罩便休息了。
坐在身边的陈瑜只觉得浑身不适。
她有太多话想问程霜，却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思来想去，陈瑜还是忍不住开口：“程小姐，我真不懂，当初贺寻洲和你纠缠不清，现在你为什么还要跟傅辞在一起？”
程霜睡眠很浅，很快就被这问题吵醒。
为什么要跟傅辞在一起……
其实她也没想明白，要说自己喜欢傅辞也没有，对傅辞更多的就像是革命战友。
“人总是向前看的。”程霜掀开了眼罩，转头偏向陈瑜，“那你又为什么一直纠缠傅辞不放手？”
“我追了他三年！怎么可能说放手就能放手。”陈瑜满脸的不甘心。
程霜见状，只是蓦地一笑：“等你真的遍体鳞伤了，你就明白再久的感情，也可以学会放手。”
陈瑜被堵的说不出话，因为她看得出来，那笑里满满的苦涩和释然。
“或许真有你说的那天，但是现在我不想留遗憾。”她满眼的坚定。
程霜看得有些微微出神。
当初她对贺寻洲，又何曾不是这般坚定。
与经纪人聊完的傅辞走过来，他第一眼先看见了陈瑜，随后拧了眉心带着程霜起身。
“程霜，你过来跟我坐。”
程霜微微颔首，在陈瑜满是醋意的目光下被傅辞牵着坐在了对面。
两人之间只是隔了一条长廊。
傅辞贴心将被单盖在程霜的身上，声音说不出的温柔：“还头晕吗？”
“还好。”程霜点点头，挑了个姿势，和傅辞隔了些距离。
“再休息一下，马上就到了。”傅辞揉了揉程霜的头，朝着陈瑜望了眼，没再说话。
大概是陈瑜的视线太热烈，程霜这次怎么也睡不着。
傅辞自顾自的看着杂志，微拧着眉心，看起来心情也不算太好，没有理会程霜异样。
熬过了一晚后，抵达冰岛机场。
傅辞牵着程霜的手，耐心嘱咐：“机场人多，你跟着我。”
在外，他算是做足了一个贴心男友形象。
TG战队的几个队员跟在身后，起哄声一片。
一群人浩浩荡荡朝着机场外走，好巧不巧就撞见了CK战队。
两队员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虽然约定比赛的时间都是相同，但程霜怎么也没想到会和贺寻洲下飞机的时候也能撞上。
为首的贺寻洲目光落在程霜和傅辞的相握手上，气温骤降。
站在身边的苏晴见状，笑着开口道：“没想到傅队和程小姐这般恩爱，连比赛都要带上。”
傅辞不客气的反驳回去：“比赛有规定不允许带家属一起来吗？”
“那倒没有。”苏晴目光流转到程霜脸上，眼底含着讥讽，“只是我在想，当初打比赛的人如今却只能坐着，会不会觉得落差太大，心里不痛快。”
程霜有些微微蹙眉，但也无话反驳。
岑年年忍无可忍的训斥：“你别没事找事！”
苏晴还想开口，却见贺寻洲投来一个警示的眼神。
现在她在CK战队的地位岌岌可危，一时间也不好发作。
“别忘记了，你是来打比赛的。”
第二十九章 骗子
警告完，贺寻洲带着CK战队的人和傅辞等人擦肩而过。
程霜暗了暗眸色，不禁牢牢握住傅辞的手，就像是抓住了解药般。
这些年下来，傅辞一直陪着程霜，最清楚贺寻洲和程霜之间的事情。
他柔声安慰：“没事，你的职业生涯，我带你继续打下去。”
程霜微微颔首，心里也暖了些许，
酒店里，傅辞跟着队员去办理手续。
躲在身后的岑年年终于找到机会，迈着小碎步来到程霜身边：“我看傅队对你也超好啊，虽然我一直都是贺神的忠实粉丝，但是怎么看都感觉是你和傅队更配诶！”
程霜默默瞧了一眼远处的陈瑜，那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岑年年却像是来了兴致似的，悄声咕哝道：“我看，到时候傅队说不定还能在赛场上为了你打进决赛哦，这叫什么，陪你到世界之巅，成为你的专注英雄！”
程霜无奈地推开岑年年扒在身上的手：“岑年年，收一收你的神通，别再乱牵线了。”
大概是奔波了一天，她实在困得不行。
告别岑年年和傅辞后，就直接拿着房卡直奔房间。
电梯到达七楼的时候，程霜走路都有些晃晃悠悠。
她拿着卡在门锁上按了半天，却不见房间的门有任何动静。
程霜又望了望卡上的字ⓨⓑγβ，视线模模糊糊的，好半天看不清。
结果就在这时，房门忽然从里面被人打开。
程霜闻声抬起眼，却见贺寻洲穿着浴袍，站在房间门口。
发梢尾部的几滴水落在他壮硕的胸膛，蔓延至浴袍中，让人移不开视线。
程霜彻底呆住，眼里也清明了许多。
贺寻洲像是毫无察觉般，挑眉看她：“怎么了？”
程霜连忙掩去慌乱的神色，低声说了一句：“走错了。”
她急切的转身要走，结果下一秒，眼前却一阵花白，根本站不住。
好在贺寻洲眼疾手快的接住。
他抬手按在了程霜的额头上，脸上顿时一黑：“你发烧了不知道吗？”
程霜有些懵懂的瞧着他，也学着贺寻洲的模样，将手摁在自己的额头上。
“我只觉得我身上好冷……”
“白痴！”
贺寻洲低声训了一句，正打算程霜拦腰抱进房间。
但这行为很快引来程霜越发强烈的挣扎。
“你扶我回房间……”
她咬着牙强撑着几分清醒，坚持说道：“等一下傅辞还要找我，我不想让他看不见我。”
现在她是傅辞的正牌女友，又是在全球比赛场这么盛大的场面。
有多少眼睛看着她。
当初因为闹婚礼的事情，就已经对傅辞有了些负面新闻，现在她不想再被卷入黑料旋涡里。
换做以前，贺寻洲哪儿听过程霜在他面前次次提及别人名字。
这席话，就像是一根导火索彻底点燃了贺寻洲的怒气。
“一口一个傅辞，你就算是做戏也该消停了！”
贺寻洲黑沉着脸，不顾程霜的挣扎，直接抱进了房间，跟着打了反锁。
感冒后的程霜已经浑身无力，也真的安静了下来。
贺寻洲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在床上，用拧干后的湿毛巾敷在了程霜的额头。
他走到阳台外打通了谭书言的电话。
“给我买一盒感冒药来。”
那边，谭书言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怎么了？你生病了？！”
“别问。”
第三十章 不清不楚
挂断电话，贺寻洲正要重新走进房间，却见楼下傅辞和陈瑜的身影映入眼帘。
楼下的两人看起来脸色并不好，不知道说了什么，情急之下，傅辞一把抱住了陈瑜。
贺寻洲稍作停留，看着这一幕，视线压得深了深。
半响，他走进房间，坐在程霜的床边坐下。
床上的人睡得正熟，大概是因为感冒的缘故，脸上微微泛着红。
从以前刚认识程霜那会儿，贺寻洲对她的映像还是只会苦着脸的娇弱女生。
之后慢慢相处下来，他才发现，其实程霜并不娇弱，甚至比他想象中还要坚强。
甚至是逞强。
她从更不会依靠自己，唯独在感冒的时候，是他见过程霜最脆弱的时候。
贺寻洲看得有些入神，情不自禁抚着滚烫的脸颊。
话里却是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骗子。”
这时，门外响起门铃声。
来人正是谭书言。
“怎么样，你没事吧？”他对着贺寻洲上下打量，声音中含着关切。
贺寻洲没心思跟谭书言多话，直接拿过赶感冒药：“感冒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谭书言好奇的往里看了看，一眼就瞥见了躺在床上的程霜。
他立刻变了脸色：“贺寻洲，你别那么不地道好不好？”
“怎么？”贺寻洲眉眼处浮起一抹冰凉。
谭书言咽了咽口水，苦口婆心的劝告：“你还记不记得她是谁的女朋友？你这样公然和程霜暧昧不清的，到时候万一被人发现了，又要花功夫澄清。”
贺寻洲眉心动了动：“他们是假的。”
谭书言满脸无奈：“就算他们是假的，那也跟你没关系啊，你怎么就这么爱缠着程霜不放，当初非要跟她分手可是你！”
话音还未落下，回应他的却只有砰的一声闷响。
谭书言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子气，当即就放下狠话：“行！贺寻洲你真行，好心当作驴肝肺！我看到时候你能不能追回程霜！”
说完，气急败坏的离开。
而门内。
贺寻洲听着越来越远的脚步，靠着门捏了捏眉心。
整理好情绪，他拿了杯热水和感冒药放在了桌边，扶着程霜轻哄道：“程霜，起来吃完药再睡。”
正处于感冒中的程霜还算乖巧，依着贺寻洲说的话喝完了药，随即又拧紧了眉心。
“好苦……”
贺寻洲又拨开一颗糖塞进了程霜嘴里，这才安静下来。
程霜微睁开了点视线，看见床边的贺寻洲，睫毛轻轻颤了颤：“贺寻洲……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程霜沉着呼吸：“你心里清楚，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贺寻洲替人撩开落下的发丝，眼底说不出是什么情绪：“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没理由不去管你。”
程霜抬眼看他：“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