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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鼠狼相依小说阿黄在哪里可以看-正版小说黄鼠狼相依全文阅读

时间: 2023-03-14 14:03:45  热度: 4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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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不想去折腾这事儿了。
吃完东西,我有了劲儿,说话利索了,可还是不方便动。
阿黄说他回去睡觉了,让我好好养病。
我惊了个呆:「你要走?你不陪我?」
「陪你干什么?多无聊啊,你一个人无聊就行了,不要带上我。」阿黄理所当然。
我气得想给他一脚板,命令他留下,想办法逗我开心。
阿黄看看我,说给我唱歌吧。
我眼睛一亮,好耶!
阿黄的声音那么好听,听得人酥酥麻麻的,唱歌不得上天?
我让他赶紧唱。
他往床上一坐,揉揉嗓子开唱。
确实好听,确实优美,确实上天,但是,他唱尼玛《鬼新娘》,就那个歌词是什么「她的眼光她的眼光,睇见睇见心更慌」。
我说你别唱了,再唱下去,我就要下去了。
19.
我强烈要求阿黄换歌!
阿黄可能真怕我下去,所以换了一首——《纸嫁衣》。
可惜《纸嫁衣》依旧很阴间,我依旧想下去。
我说你能不能来点阳间的?我不想去见我奶。
他说他就会这些,以前当黄鼠狼的时候听阴兵唱的,多好听。
我说你不会阳间的就去学,马上学。
他真学了,拿着手机学了一会儿,说学会了一个京剧歌。
我麻了,这咋还要唱大戏呢?
不过总好过阴间歌。
我就让他唱,他润润喉,开唱。

唱的是《神女劈观》,相当到位,把我听懵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京剧还能这么好听。
我说这个好,太有传统文化那味儿了,我也要学。
其实我挺喜欢唱歌的,KTV 常年麦霸,只是毕业后工作太忙了,难得去唱 K 了。
阿黄见我想学,就有兴趣了,他想听我唱戏。
我当场学了起来,我现在精神还不错,身上的痛也减轻了,嘴巴叽叽喳喳完全没问题。
阿黄教我,搁我旁边坐着,脑袋侧着。
我不经意看他一眼,看见他的侧脸跟宝石雕刻出来的一样,那睫毛弯弯,那酒窝浅浅,那鼻梁挺挺……
妈耶,太杀我了。
我咕噜吞了一下口水。
阿黄疑惑地看我:「又饿了?」
我不饿,只是流口水而已。
我摇摇头,还是学歌吧。
阿黄又教我。
我学着学着走神,偷偷看他,妈耶,太杀我了。
阿黄又一次觉察到了,他也懂了,很无奈地说:「你看来确实饿了,你想吃我。」
我连忙否认,他剑眉一挑,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朱浅浅,你把戏唱好了,我就让你吃我,或者我吃你,床上、沙发、阳台、厨房、浴室,随便你选地方。」
我呛了一下,这什么虎狼之词?
这可不兴吃啊!
我脸红了,暗想阿黄是不是故意撩我?这个渣男!
「你为啥想听戏?」我转移话题,不然就落入下风了。
阿黄眉眼一垂:「黄鼠狼喜欢听戏很正常啊,我小时候经常到你们村的棚子听戏,过年的时候会听好几天,现在倒是没有人唱戏了。」
他一说村里的棚子,我想起一件往事。
我小时候很皮,无聊的时候就跑去棚子咿咿呀呀地吼两嗓子,还学着唱戏人的姿势搞怪,我觉得挺酷的。
不过后来棚子那边闹鬼了,还是我发现的。
当时我买了擦炮去棚子后边的草地炸牛粪,想着给台上孤独唱戏的「优伶」来点喜庆的,毕竟当晚一个看戏的人都没有。
我炸了好几堆牛粪,但每次一炸完,我都会听见一声尖叫,还有人在骂我。
这可把我吓惨了,我觉得草地里肯定有什么鬼东西,可能是草丛食屎鬼,恨我把它牛粪炸了,它没得吃了。
我当场就跑了,到处宣传,之后也不敢去棚子看戏了。
现在想来也有点发毛,因为当时真的有尖叫,还有骂我的声音。
我就跟阿黄说,问他有没有什么怪物比较矮小的,可以躲在草丛里骂人的,对了,还喜欢吃屎。
他沉默了很久,朝我温柔一笑:「浅浅别怕,那只是我被牛粪糊了一脸,忍不住骂你而已。」
我懵住了:「真的?」
「真的,每次我换个地方,你总能精准定位,让牛粪炸我一脸,我没杀了你算你命大。」
20.
原来我跟阿黄早就认识了,他还被我炸牛粪糊了一脸。
这倒霉催的。
不过,有点浪漫啊。
浪漫之处就在于,我俩小时候都喜欢听戏,又因牛粪结缘,想想都浪漫。
我便艰难地踢踢阿黄的屁股:「阿黄,就凭你被牛粪炸了一脸还要听戏,我都佩服你,我一定会唱好戏给你听的。」
阿黄打开我的猪蹄,让我别乱动了,待会又伤到了。
我心里暖暖的,学戏!
所谓的学戏,其实就是将《神女劈观》唱给阿黄听罢了,我毕竟没法下床,摆不了唱戏的姿势,就嘴巴能嚷嚷。
我嚷给他听得了。
学了一个星期,略有所成。
我小时候就喜欢唱戏,虽然是瞎嚷嚷,但起码有兴趣在里面,四舍五入我就是有天赋的,再四舍五入我就是唱戏的神童。
我信心十足,叫来阿黄唱给他听。
他竟然很认真,特意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我床前,一眨不眨地看着我。
他可真帅啊,我不记得是第几次感慨了。
总之就是帅,坐小凳子上跟个三好学生一样很帅,睁着大眼睛睫毛抖动着很帅,高挺的鼻梁很帅,色泽红润的嘴唇很帅……
「我说你能不能别犯花痴了?快唱啊!」阿黄呼气,一副想打我的样子。
我说没有犯花痴,我在酝酿情绪呢,唱戏最重要的就是情绪。
他就等我酝酿。
我说看看腹肌,酝酿得更好。
他又呼气,然后身体稍微往后一仰,双手将衣服一拉,露出了八块腹肌。
我看得差点蹦起来,幸好骨折了。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再看几眼,酝酿好了。
嗓子一润,开唱。
《神女劈观》是京剧,不过挺潮的,比小时候在村里听的戏要简单易懂很多。
我一字一句唱开来,感觉找回了童年的乐趣。
阿黄怔怔听着,没有说我唱得难听。
我就开心了,觉得自己唱得无敌好听。
等唱完,我问他咋样,我是不是可以去维也纳金色大厅弘扬我们传统文化了?
阿黄微微低头,声音哑哑的:「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了,免得扬了传统文化。」
我气得够呛,说你什么意思?我唱得难听吗?
他说难听,跟小时候一样难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在唱《神女劈叉》。
「给爷爬!」我要气死了。
不过忽地看见阿黄擦眼角,他竟然在哭。
我不气了,有点懵:「咋还把你唱哭了呢?有那么难听吗?」
他说他没哭,只是眼睛不舒服。
我说不可能,你肯定哭了,到底为啥哭?
阿黄起身,泪眼涟涟地看着我,我第一次发现他这么脆弱,他一定很伤心。
我不由急了:「阿黄,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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