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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法大学的分数线不低，贺霁尘的分数高出分数线足足二十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高。

只见一个身姿绰约，明眸皓齿的姑娘从人群中挤出来，对着老师露出个灿烂的笑容：“老师，我是夏星芙。”

见她，老师紧皱的眉头松了松，拿了套书给她：“考这么高分来政法，不觉得可惜了？”

夏星芙接过书，摇了摇头：“我的梦想就是学法律，维护国家正义！”

这句话把每个人心中的火苗都给说燃了。

老师笑起来，对她挥挥手：“行，走吧。二号，贺霁尘。”

贺霁尘走上前：“是我。”

可余光中还是关注着夏星芙，见她身影远去，他才堪堪收回视线。

高中三年，贺霁尘一直都是佼佼者，虽然他明白人外有人的道理，但第一次受挫的滋味还是不怎么好受。

第二天上课，刚走进教室，贺霁尘就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夏星芙。

心里想，还挺积极的。

两人在一个班级，很快就知道了彼此的名字，认识了。

夏星芙是个很认真的人，不论是上课还是辩论，成绩也始终都保持在第一。

处处都被压了一头的贺霁尘渐渐地就把她当做了假想敌，一边暗自比较，一边关注她。

但对夏星芙，贺霁尘也有点惺惺相惜的感觉。

直到期末的一场模拟官司，他和她扮演双方律师角色，贺霁尘对她的感情才彻底改变。

贺霁尘不是自负，他的确长得好又优秀，这些年给他写情书的女生数都数不过来，但他对她们一点兴趣都没有，更是没有谈过恋爱。

只有夏星芙给他的感觉不一样。
贺霁尘第一次觉得一个姑娘浑身仿佛都在散发着光芒，耀眼地让他不想挪开眼。

这也是他第一次想要去了解一个女生，知道她的喜好，了解她的性格。

模拟官司结束，众目睽睽之下，贺霁尘走到夏星芙身前。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包括夏星芙。

她缓缓拿起资料挡在两人之间，小心翼翼地像一只兔子，半点不见刚才辩论时的霸气：“你，你输了可不能私下报仇啊。”

贺霁尘被逗笑，洁白的牙齿都露出来。

笑了片刻，他伸手将那份资料压下去，凑近了一些。

“我只是想问你，等下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


第十三章 彻底冷了
夏星芙睡得并不安稳。

她总是做梦，而梦中的场景又十分破碎混乱。

有时候梦到的是大学和贺霁尘谈恋爱时的画面，有时候又是结婚后贺霁尘冷漠的脸。

深夜的时候夏星芙醒来过一次。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疼走进卫生间，只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黯淡无光。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夏星芙忆起梦中的自己，曾经的她是那么地活泼，现在的她却仿佛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具空壳。

用冷水扑了扑脸，夏星芙慢慢挪出病房，却意料之外地看见贺霁尘竟然睡在长椅上。

现在还是冬季，天气寒冷，他却只穿了一件单衣，睡眠中也觉得冷，双臂紧紧抱着自己。

若是从前，夏星芙一定会回去拿件衣服给他盖上。

可现在看着他受冻，她的心里却是没有一点波澜。

比起她遭受过的一切，他又痛苦什么呢？

移开视线，夏星芙攥紧身上的外套走向楼梯间。

顺着楼梯走上天台，呼啸而来的冷风险些将她吹倒。

冷，太冷了。

但不止是身体上的冷，更多的还是心里的。

凌晨三点，整个城市似乎都陷入了睡眠，放眼望去，除了街道旁的路灯，那一栋栋楼房都是黑的。

一种难以言说的凄凉和孤寂包围了夏星芙。

她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