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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为沈月音萧淮胤的小说-小说沈月音萧淮胤精选片段阅读

时间: 2023-03-27 11:30:37  热度: 10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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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老夫人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家中有你们姨娘婶娘打理就够了,人多反倒乱。”又转向萧淮胤,“哪有未出阁的姑娘管家事的,这都是出嫁以后的事情。”

沈月音和萧淮胤都微微一笑:“祖母说的是。”桂姨娘和田氏互望一眼,各自捧起茶碗喝茶。

等沈月音和云绮出嫁后,施家里就剩施老夫人和萧淮胤,喜哥儿三人,两个哥儿都非她亲生,等萧淮胤娶亲后,她这姨娘在施家只能过着冷锅冷灶的日子,能多攒些体己最好不过。蓝可俊若能在施家营生上大施拳脚,日后日子也要比她这姨娘好过,跟田氏交好对她也有些好处,厨房的油水也不过那点银子,交给田氏还落了清闲。

萧淮胤又改了主意,仍想留在家中,沈月音听他这么一说:“如何又不出门了?”

“担心小酒儿被人欺负。”萧淮胤道,“我若是前脚走,后脚她们惹妹妹不快,谁来护二妹妹。”

沈月音无所谓:“随你,你若想留就留下,把差事交给蓝表叔,让他替你赚银子去,坐收渔利,何乐不为。”

“若任由蓝表叔去,只怕把这几年的家业都造没了。”萧淮胤摸摸鼻尖,苦笑,“我可把全部身家都抵在船上了,若是出什么意外小门小户折腾不起,小酒可要跟我受苦了。”

沈月音倒吸一口气,蹙眉,满脸不情愿:“你若把家业亏了,谁肯嫁你。”她撇嘴,又委屈巴巴,“外头里头都蛀空了,银子都落在旁人的口袋里,我怎么过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好日子呢。”

她见萧淮胤蹙眉,牵住他的一只手,想了又想,咬牙:“你去呀,我在家等你。”

“她们欺负你怎么办。”萧淮胤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田氏今日敢当着众人的面责怪你,往后就敢使着法子折腾你,我实在不放心。”

“你看我今日输了么?我跟在王妙娘身边那么多年,白学了么?”她眨眼看他,“不管怎么说,还有祖母在呢,念着那么多年的情分,她也能护着我。”

“两个月的时间那么长呢。”他低叹,“万一回来你不见了呢?那时我怎么办”

“我能去哪儿?回吴江么?”她苦笑,“还是嫁给那个方玉?我已经这样了,这具身子怎么嫁给别人去?”

萧淮胤垂眼不语,左右为难,将她手背送到唇角:“我实在心头不安”

“我在家等你。”她柔声回应,手背贴着他的脸颊,眼神明亮:“我乖乖在榴园呆着不跟她们一般见识就是了”

她把吻印在他唇上,“除了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呢,大哥哥如今日后我只能指望你”

她颤栗着去吻他的眉眼额头,环抱住他,十指纤纤抚弄他的脖颈双耳:“我是你的茑萝花。”

他在她指尖下轻颤,半阖着眼沉沦,哑声道:“证明给我看告诉我你需要我,唯我独一无二,永不会离开我”

她肯使出十分力气主动奉承,情自融洽,这一夜尤其美妙,沉溺又沉溺,最后她从帐内探出只拉住他:“你从哪儿来的密道在哪儿?”

“密道在你的衣柜里。”他穿衣,俯身回吻她,“出口在我外堂的书屋内等我回来再带你走一回。”

“等我回来。”他凝视着她,“小酒,乖乖等我回来。”

她这一夜被折腾得要死要活的,倒头就睡。

第二日,施家阖府送蓝可俊和萧淮胤出门,清水河旁依依惜别,只见江面烟波浩渺,泊船十里,他站在舟头朝家人挥手,目光清澈地看着人群中的妹妹,等我回来。

沈月音扬手作别,微笑目送他远去。

第52章第52章
萧淮胤把顺儿和旺儿都带走了,  家中除了账房孙翁老外,只余下妇孺儿童。

两年前萧淮胤和蓝表叔外出,闹出了王妙娘私逃之事,  内院新园子占地阔,住的松散,上下又皆是女子,这一回施老夫人不许家中人随意进出,  家中闭了大门,  只开了扇小门供仆役进出,  内院门也派人守着,不得随意内外走动,入夜更是差人守夜巡园,  只怕有什么宵小贼人,  趁着主人不在家搅乱后院。

外院还有方玉在,萧淮胤临行也请方玉多照看喜哥儿学业,若家中有些要紧急事,也烦方玉帮衬孙翁老一二,萧淮胤发话,  方玉自然点头。每日早守在内院门前领喜哥儿上课,  傍晚下课又将喜哥儿送入内院,悉心照料,  尽心尽责。

萧淮胤一走,  家中更加清净,  但女眷们日子照过,  和往日并无多少不同,沈月音早睡早起,每日早往主屋去陪施老夫人,  剩余时间都在榴园内和婢子们消磨时日。

家中上下都不得随意出门,又是天热的时候,闲暇时候,施老夫人和桂姨娘也爱去水榭里闲坐吹风,各屋婢女嬷嬷们也多聚在曲廊下,临着清凉湖水,一道说话解闷。

七月初七有晒衣晒书的风俗,榴园主仆四人一早便起了,清露明霜将屋里那些书匣、衣箱都搬到庭院里,在树杪之间牵几根长绳,将各时令衣裳都搭在绳上去霉去晦,宝月摆了几张条凳,将沈月音的书本一本本搁在凳上翻晒,一时庭院里彩衣飘扬,墨香四溢,笑语不断,忙完这些,清露又摘了几株凤仙花,寻了个小药捣,捣碎给沈月音敷指甲用。

沈月音原在耳房闲坐,听见外头婢女们的笑声,自己去了卧房歇息,转身将房门栓好。

她的卧房先是一处锦绣屏风,屏风后是一处歇脚的小间,搁着茶水小炉和一张婢女守夜的睡榻,自萧淮胤夜里会来榴园后,便不让宝月守夜,撩过珠帘才是她的内室,素帷隔出内外,外间是妆台书架,内间是纱橱床榻,内间左右各有一盏屏风,一侧是浴房,一侧是摆着大衣柜的衣室。

这原本是一间逼仄后房,因窗狭地窄,故将衣柜置于其中,平日搁些不常穿的衣裳,沈月音步入其中,见贴墙放着一大一小两个衣柜,内里衣裳都被婢女抱出去晾晒,露出空荡荡的内里。

小衣柜都是是隔板抽屉,摸上去纹丝不动,萧淮胤身量高,他能通行的地方肯定不窄,沈月音的目光落在那架挂着冬日大衣裳的衣柜内,衣柜高大幽深,她步入其中,踮脚伸臂都不能触碰壁顶,柜壁上还贴了一整块采光用的铜镜,沈月音伸手在四壁慢慢摸索,内壁都是光滑平整,不像是有机关的样子。

沈月音皱眉摸索良久,而后注视着面前铜镜,见铜镜内倒影出自己的容貌,铜镜是用雕花木条包嵌在柜壁上的,莲花纹饰,花木相缠,沈月音伸手来回抚摸花纹,而后在某一处用力一按,只见面前镜壁轻轻一滑,往下斜露出个幽暗入口,手底下是石壁,摸黑往前数步,便有淡淡天光可视,眼前甬道狭窄,两侧是砖墙,头顶是漏着天光的瓦,脚下是水磨地砖。

她想起来了,这间后房旁侧就是叠石茂竹堆砌出的竹山景致,旁侧就是院墙,她先走在竹山里,而后是隔绝内外院的厚墙,墙内是空的,外头都是茂盛花木,远瞧着只是一堵高墙,看不出玄机来。

甬道的尽头也是一座衣柜,挂着萧淮胤的几件锦袍,推门一看,眼前光线明亮,轩窗静室,素帐青枕,方桌圈椅,正是萧淮胤的卧房。

她没有来过此处,但知道这屋子往外去,一侧是孙先生的账房,一侧是喜哥儿和方玉读书的书房,再往外走是家里的库房和仆人院落。

新园子是去年秋冬开始动土的,今年的四五月份接近竣工,在逼她退婚之前,在她约着和张圆私奔之前,他早就想过有这么一日,要将她长久玩弄在股掌之间,要将她锁在施家,避人耳目,想尽办法寻欢作乐。

屋外传来若有若无的说话声,沈月音退回暗道内,将柜门轻轻合上。

推门而入的人是紫苏和青柳,今日阳光正好,这屋内又没有别的仆婢,两人来晾晒屋内的衣裳被褥。

宝月见卧房门紧阖,在门前嘟囔了几声,听见沈月音在内室问:“怎么了?”

“二小姐,凤仙花汁调好了,婢子给你染指甲。”

“来了。”

沈月音面色并不算好,神色冷冷,眉头紧皱,也不多说话,一声不吭坐在秋千架上,望着满院飘扬的彩衣,闻着烈日烘晒出的墨香,扭头向宝月:“这些衣裳收到衣箱里,也要放两块能驱虫的香,你去孙先生他那儿,问他讨几两香来。”

“屋里还剩些香可以用。”宝月不解,“何故去寻孙先生要?”
沈月音附在宝月耳旁说了几句话,宝月道了声是,自去前院,和守门的婆子说了细由,往孙先生屋里去寻,孙先生听闻沈月音要香,寻了小厮跟着去库房找,找出了半匣子百和香,让宝月带回去。

青柳正在院内晾晒衣裳被褥,紫苏将衣箱衣柜的衣裳都托抱出来,一一收拾了要送到日头下去晒,翻箱倒柜时,见衣箱深处,一叠里衣内藏着一只巴掌大的描金小匣,上头还挂着块小银锁,在耳边晃了晃,里头空荡荡的似乎没有声响。

她知道萧淮胤的习惯,去书桌上的笔筒里一摸,果然有几把钥匙,翻出其中最小的一把,钻入锁中,咯一声将小匣打开。

里头是一块叠得方方正正的锦缎,碧青色,上头还用青线绣着山水流水,紫苏将汗巾抖开一看,禁不住愣了愣。

原来是一方汗巾,上头沾着点点陈旧褐印,像是血迹。

紫苏认得这方汗巾,那是几个月前,也是在沈月音私出家门前一日,萧淮胤说要外出营生,让她帮着收拾行囊,她挑了几件衣裳,其中就有这一方汗巾,后来萧淮胤带着沈月音归家,外出要洗的衣物里并没有这汗巾。

那时候她也奇怪,缘何大哥儿外出不带着顺儿旺儿一道出门,只单单自己一个,为什么出去做营生结果把自己妹妹带回了家,发现缺了这条汗巾时,因是贴身的私物,她也多留了一个心眼,问萧淮胤:“还有一条碧青汗巾,大哥儿是落外头了么?”

当时萧淮胤含笑道:“兴许是丢了吧,不用管它。”

原来这方汗巾,承了女孩儿的落红。

原来不是在见曦园里两人催生了私情,而是在更早的时候就开始了,出门也不是为了什么营生,就是为了兄妹两人肆无忌惮在外厮混,这一路来,两人做了多少戏?骗过了多少人?

细想起来,自沈月音进了见曦园,她就被萧淮胤彻底冷落,纵使她能在施家长久呆下去,日后还会有好日子过么?会不会就是孤灯一盏守着见曦园,再没有旁的指望。

紫苏脸色阴沉望着这方汗巾,小心翼翼地放入匣内,先揣进了自己袖中,想了又想,仍是拿出来,依着原样放回了原处。

不能让老夫人知道这方汗巾,要想办法,让榴园的人嫁出去,越快越好。

外头有青柳和宝月的说话寒暄声,紫苏出门一看,见宝月手中抱着个小盒站在门前,笑盈盈上前问:“宝月妹妹进来歇歇,是过来寻孙先生的么?”

“二小姐让我找孙先生要一些香熏衣裳用。”宝月笑道,“紫苏姐姐帮大哥儿晒衣裳么。”

“趁着日头好,来收拾收拾。”

宝月从匣内捡出两块香饼,递给紫苏:“刚才孙先生说,这是今年的新香,放在衣箱内,驱虫去霉,香气一整年也不散,紫苏姐姐拿两块去。”

“多谢妹妹,只是大哥儿向来不用这些香饼一类的,妹妹还是拿回去用吧。”

宝月憨笑,眨巴眨巴眼:“可是大哥儿每回来榴园坐,闻着二小姐衣裳上这香,一直说好闻呢,有一次还央着二小姐做个香囊呢。”宝月硬往紫苏手中塞:“孙先生给了半匣子,也使不上那么些,姐姐就拿着吧,熏衣裳或做香囊都好,我不告诉二小姐就是。”

紫苏听宝月这么说,将香饼收下,笑吟吟送宝月回内院:“那就多谢宝月妹妹。”

宝月仍是回榴园,将香料匣搁下,去和沈月音回话,天色已不早,沈月音正在浴房梳洗,今夜七夕,桂姨娘夜里要带着家里女孩们,在月下设置香案,供奉瓜果,向织女取巧,园里女孩们沐浴濯发,要穿上鲜亮衣裳,待会花枝招展往水榭去。

自萧淮胤去后,榴园倒是来了位常客,芳儿每日都会来陪沈月音少坐一会,喝盏凉茶,说几句闲话,或邀着沈月音一道去主屋坐坐,陪着施老夫人说会话,今夜乞巧的香案就设在碧波阁旁的水榭,离得云绮近,故而芳儿邀着沈月音一道去。

芳儿来的时候,沈月音已经梳妆完毕,这日妆扮得鲜艳明媚,雪青纱衫,下面一条洒线绣花裙,云鬓半斜,满头珠翠,别出心裁,颇有艳压群芳之感,芳儿见着也微微一愣,赞叹道:“二姐姐真好看。”

第53章第53章
水榭旁众人见沈月音袅袅而来,  显然是精心装扮,有心争艳,将一众女子俱比了下去。

观者各有心思,  桂姨娘本就不喜欢王妙娘这一房,原先王妙娘还在时,  她处处被王妙娘压着,  如今虽翻了身,  但萧淮胤偏心,  明里暗里常敲打她,  沈月音又给她难堪,  今日要香,宝月不往她面前去讨,  反倒直接去外院寻了孙先生,  桂姨娘心头还怄着。

田氏在一旁冷眼看着,  心头也是不痛快,前几日被沈月音戳着痛处,背地里听见厨房下仆笑话,她一个外姓婶娘,  管起了施家后厨,  实在不成样子,这会见芳儿跟着沈月音一道来,忍不住拉过女儿,压低声音:“你好端端地不见人影,往那边去做什么?”

“娘亲”

云绮这会儿脸色也不痛快,她和沈月音这阵儿关系有所转圜,皆因芳儿在中斡旋,云绮虽和沈月音不对付,  但也是那种骂过就丢的性子,犯不着撕得鱼死网破膈应自己,故两人平日还不咸不淡说几句话,现在眼瞧着沈月音招摇,心头又有些炸毛,只是隐忍不发。

起先面上还是好的,沈月音和众人一一招呼之后,捻着檀香,齐在月下拜织女,沈月音的衣裳绣工繁重,将一众小婢女的目光都吸引过去,连宝娟也凑上去摸了摸,云绮撇撇嘴:“这时候打扮得花枝招展,浓妆艳抹,未免也太做作了些。”

沈月音在人群里听得云绮说话,粲然笑道:“向织女乞巧,自然要穿得鲜亮些,不然织女怎么能从人群里一眼瞧见,鹤立鸡群才叫好,泯然众人有什么意思。”

云绮瞬间黑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讨个好彩头,求织女娘娘垂怜,精进女红。”

“什么是鹤立鸡群,这话你也有脸说?”云绮冷笑,“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了,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野丫头混到我们家来,厚脸皮赖在我们家白吃白喝这么多年,还不知晓感恩戴德,整日里作威作福不可一世,你以为这家里有谁高看你一眼,这会儿众星捧月,背后谁不耻笑你几分,就你,还鹤立鸡群,给我提鞋都不配。”

沈月音微微一笑:“我何必给三妹妹提鞋呢,纵然是个外来的野丫头,吃穿用度不也是这家里最好的么?”她歪着头,从头上拔下一只花簪,俏皮笑道,“自打我进施家到今日,我手上有的东西,就比如这只镶珠花簪,三妹妹有么?”

沈月音将那只镶宝石花簪轻轻抛进水中,双掌合十向织女星发愿:“信女诚心发愿,以簪为媒,求织女娘娘赐巧心巧手,尽得福气好运。”

云绮气得脸色发白,伸手指着沈月音,冷声道:“你就仗着大哥哥猖狂吧,有你倒霉的时候”

“好了,好了。”桂姨娘拉着云绮的手安慰,“今日爱怎么穿就怎么穿,你二姐姐是跟着王姨娘回来的,爱涂脂抹粉也没什么错处,是你先起头惹你二姐姐生气。”

桂姨娘推搡云绮:“一家子姐妹和和气气,先跟你二姐姐陪个不是。”

“做梦。”云绮冷脸不肯,将手一甩,跺脚往自己屋内走。

沈月音朝桂姨娘抿唇笑:“桂姨娘怕是记错了,我姨娘也不太涂脂抹粉,只是旁的人都素面寡淡,粗鄙村妇一般,衬得我姨娘鲜艳些罢了。”

这话实在踩在了桂姨娘的痛处,自打王妙娘进施家以来,施善存便不太往桂姨娘处去,嫌妇人没有几分好颜色。

桂姨娘脸色阴晴不定,也冷笑一声:“我一片好心劝和,二小姐不领情,说话还阴阳怪气,是不把我这姨娘放在眼里,罢了,二小姐也不是我家人,我也管不起,爱怎么样怎么样。”说罢长袖一甩,也沉着脸走了。

沈月音笑笑,朝着田氏母女福了福,转身往榴园去,见紫苏和圆荷在曲廊一侧,顿住脚步,挑着眉,上下打量紫苏一眼,露出个意味不明又得意满满的笑,轻哼一声,施施然离去。

宝月和清露明霜跟在沈月音身后,背着众人目光,芒刺在背,头上都沁出了满头汗,进了榴园,见沈月音在镜前将钗环卸尽,懒坐在美人靠上。

沈月音见三个婢子都呆若木鸡的坐在屋檐下出神,有些好笑:“你们几个怎么了?”

“二小姐今日是怎么了”宝月吞吞吐吐,说话艰难,“晚上说的那些话把大家都得罪了”

“往年我做小伏低,忍得辛苦”沈月音笑得恶劣,“到如今这份上还忍什么,索性破罐子破摔,扬眉吐气一把。”

次日沈月音往主屋去,家里众人都陪着施老夫人坐,见沈月音进来,满屋笑声瞬间静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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