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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好奇,沈宁禾给我发这封邮件的意图。
所以我依旧是去了。
台上的人,穿着新款礼服,站在我所谓的丈夫身边。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望向我。
我朝着她一笑,而她见我如此却是一怔。
这一刻,我想上前将他们面前的桌子掀翻。
问问陈述白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可我不曾如此做。
我退出那扇门,从包里翻出手机。
陈述白接听了,
那头是无尽的沉默。
约莫是有一分钟之久,他才开口问道:「宋微有事吗?如果没事就挂了吧。」
语调是极其地淡漠。
仿佛他对我没有一分多余的情感。
我在电话另一头,遥遥地望向他。
看着他想要掐断电话的时候,低声问道:「陈述白,你还恨吗?」
隔着人群,我好像能看见他不耐烦地皱眉,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可以敷衍的话。
三秒后,他说道:「都过去了,以前的就别提了。」
可是怎么能不提呢?
那句诅咒,它像是在我的心底发了根。
冒出来了芽,要变成参天大树。
「陈述白,如果那年是我救了你,你还会这样对我吗?我——」
不等我将话讲完,他就不耐烦地打断:「是谁都不会是你宋微,你这么冷血的人,怎么会救一个对你没有利用价值的人。」
不等我再次讲话,他就将电话掐断了。
在这些年的婚姻中,我有意无意地问过他。
他都不肯信。
可那年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他从水里捞起来。
在 ICU 里住了两天。
他却从来不信我。
眼泪从眼眶里滑落。
这样的日子太苦了,根本看不到退路。
我缓缓往后退,将那扇玻璃门推开,再也不想回头了。
夜里,我订了一张飞三亚的机票。
那是满满生前想去的地方。
她拽着我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妈,去三亚嘛,北城好冷呀——」
我将小书包给她背上,往上提了提,问道:「幼儿园放假的时候怎么样?」
「妈妈,说话算数哦~跟我拉勾勾。」
她牵住我的小拇指,满脸的期望。
可那天出门后,她便再也没有回来。
我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了,也不知道下面冷不冷,会不会哭。
有没有穿她的漂亮裙子。
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我蜷缩在床头,眼泪不停地淌。
此刻,我觉得我像是一个罪人。
为了赎罪,我再一次拨了陈述白的电话。
小声说道:「陈述白,那年我真的没想害死她,但是对不起。」
声音刚刚出口,那头就是一阵娇喘声,很是刺耳。
我想,无所谓了,再也不会有以后了。
第4章
我还在收拾行李的时候,门铃声响。
拉开门的那一瞬,我看见了沈宁禾。
她的面容依旧是少年的模样。
「有事吗?」
她往前一走,绕过我,进了门。
像是在参观自己的屋子。
我跟在她身后,再一次问道:「沈宁禾,有事吗?」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是转过身来。
轻声问我:「如果那年和陈述白结婚的是我,你猜我们会不会幸福?」
「不会。」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陈述白的家庭,是不会允许这么一个普通的女孩进门的。
他除了和我联姻,也可以和别人联姻。
唯独不可能是和沈宁禾结婚。
可我说,她不信。
所以这话我没说。
她轻轻耸肩,显然是对我的话不信。
随即便直接地往二楼跑。
二楼是休息区域,我不想让她上去。
还没碰到她的手,就见她从楼梯上缓缓滚了下来。
而陈述白就是这个时候进门的。
沈宁禾的头磕破了,膝盖也擦出了血。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笑声。
却见陈述白站在我面前,抬起了手。
他想要打我。
想为了沈宁禾打我。
这一刻,我像是看到了笑话。
笑着笑着,眼泪就从眼角滑落。
「陈述白,我说我没有碰到她,你信吗?」
他不信,所以他指着我的鼻子骂我,说:「宋微,你真恶毒,当年你差点害死宁宁,现在你想怎么样?」
「宁宁刚刚出院,她这次过来也只是来帮我取一份文件。」
我抬头看向他,问他:「所以你不接我电话那天,是因为沈宁禾住院了?」
他沉吟了两秒,说:「是,但你找我能有什么事,不就是——」
这句话,让我站在楼梯上愣了好几秒没有缓过神。
也是第一次知道,满满不如沈宁禾重要。
那天,我不只给他打过电话,我还发了短信。
告诉他,满满走了,来见她最后一面吧。
可他没回我。
对于满满的离开,他那么地无动于衷。
陈述白弯腰将沈宁禾抱起,正要离开的时候,我低低一笑,喊道:「等等,我送你们一样礼物。」
陈述白的脚步一顿,等着我的后续。
我跑到卧室,从抽屉里找出那枚钻戒。
缓缓走到沈宁禾面前,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尺寸正好适合。
我低头凝视着她手上的戒指。
良久才低声说道:「陈述白,我将一切都还给你们。」
他眉头一蹙,骂了一声神经病。
抱着沈宁禾出了门。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擦掉眼泪。
麻木的心,再一次传来疼痛感,将我包裹。
可我依旧固执地走到窗前。
看着陈述白体贴地把沈宁禾放在副驾驶。
这样的温柔,从未属于过我。
不过陈述白,我不要你了。
第5章
空荡的房子里,安静得像是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得很清楚。
我从楼上把行李箱搬下来,将钥匙放在鞋柜上。
这里或许原本就不属于我。
望着这里的一切,重重地将门关上。
离开的时候,甚至是有了一丝轻松的感觉。
与北城的冬季不同,三亚就连空气里都带着温暖。
这些年来,我工作忙,陈述白的工作也忙。
顾不得带满满来旅游。
所以我和陈述白出差的时候,就带着满满一起来。
她不停地拉扯着我,跟我说:「妈妈,糕——」
她想吃雪糕,可说话还不利索。
我微微蹙眉,见我不悦,她就不再讲话。
却见,陈述白远远地拿着一个冰激凌走来。
递到她嘴边,低声说道:「只能一口。」
她颦眉,舔了一下。
陈述白拿远,自顾自咬了一口。
而后,又递到满满嘴边。
她前倾脖子去够陈述白手上的冰激凌,他却一下子拿远了。
满满皱眉,趴在我的耳边,哼了一声。
又觉得不解气,看向陈述白:「爸爸坏。」
长句不会说,别的又吐字不清,半天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