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热推小说阮玉温珩(吾夫是祸水)主角吾夫是祸水全文免费在线赏析
他抬了抬手,身后的管家立刻呈上手中的锦盒,里面摆放着一套文房四宝,上等的端砚、整套的紫毫,每件皆是珍品,便是有钱也不见得能轻松买到。
温珩起身,一步步走向阮玉。
每靠近一些,他的心跳便剧烈几分,但他面色不改分毫,是以根本无人察觉到清冷之下那颗心是何等激昂。
“阮小姐,这是国子监的令牌。”温珩挽袖,将手中的令牌呈送至她眼前。
一方简单质朴的木质令牌在他如玉的手中似都变得精致了几分。
阮玉垂眸望着他手中的令牌,他则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
她的睫毛长而浓密,轻颤之下宛若蝶翅欲飞,视线沿着笔直细致的鼻梁一路向下,鼻尖小巧、薄唇柔嫩,让人不由感叹上天造物之力。
多一分则浓艳,少一分则寡淡,恰到好处方是人间极致。
“多谢。”
阮玉抬手接过,她不想与他多言是以动作略快了些,结果反是在抽走令牌时不慎勾到了对方的手指。
虽只在转瞬之间快若蜻蜓点水,但肌肤相触的细腻温暖却足以令两人心念皆颤。
阮玉心跳漏了半拍,慌忙的垂下眼,心里懊恼不已。
前世他们是夫妻,更亲近的接触又不是没有,不就是碰了下指尖吗,怎么就乱了方寸!
温珩则不动声色的将手收回袖中,眼中却闪着细细碎碎的光,似揉进了万千星辰,方才的所有委屈失望都变成了消散的流星。
开心。
幸而众人的视线都落在那块国子监令牌上,没人多想。
阮仲锋眼珠转了转,笑吟吟的问道:“温将军,这是何意啊?”
温珩心情甚好,语气也轻了两分,“我大哥给阮公子的。”
阮仲锋连忙拱手道谢,笑得合不拢嘴,“温祭酒真是太客气了,多谢多谢。”
这才算是像样的补偿,延儿进了国子监学业定能更胜一筹,还能结交不少权贵子弟,真是太好了!
温珩偏头看他,每个字眼都冷若寒霜,“这是阮泽阮二公子的。”
阮仲锋与魏氏脸上的笑当啷掉了下来,魏氏惊呼道:“阮泽那个榆木脑袋能学明白什么啊,给他简直是浪费!”
在魏氏眼里阮玉姐弟给自己儿女提鞋都不配,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给阮泽!
阮仲锋嫌她说话太直,瞪了她一眼,委婉解释道:“温将军,泽儿年岁还小怕是跟不上国子监的课程,犬子今年年方十七……”
“所以,你是在与我讨价还价吗?”
第9章殷勤的温四爷
温珩的语气不重,甚至可以说是慢声轻语,可阮仲锋不知为何在面对这个年岁不大的温四郎时总会心生畏惧,他身上无形中散发出的威压甚至不输那些权倾朝野的天官皇亲。
阮仲锋一时语凝。
温珩音冷如冰,“此事是温家与阮家大房的事,与旁人无关。
国子监入的名是阮泽,便是阮二公子不肯去也轮不到旁人,若有人敢冒名顶替入国子监……”
他顿了顿,勾唇笑了,只这抹笑非但没有冲淡他身上的冷,反使得杀伐之气更重,“那便是欺君死罪,温大人既在翰林院想必应很清楚昭国律例吧。”
“是……是……”不管魏氏怎么暗暗扯拽阮仲锋的袖子,他都不敢再分辩,因为他总觉得再说下去温珩可能会随时跳起来砍人。
“那便好。”温珩满意的点点头,转眸看向阮玉时眼中寒意尽消,语气也温和如春,“阮小姐,那些定亲礼有些年头了,字画绸缎恐有损坏,我带了礼单过来正好对一对,若有损坏我大哥说他会另行补上。”
温珩身后的管家抽了抽嘴角。
他可以作证,大爷绝对没说过!
阮玉有些意外,没想到温祭酒竟这般细心。
她向来不喜拂别人的好意,遂大大方方的颔首应下。
她开心的时候眼睛里有光,一闪一闪的,晃得他有些头晕炫目。
他随之弯起嘴角,眼中笼尽了阳春三月的暖。
见屋内无人动弹,温珩侧眸看向阮仲锋,笑意瞬间荡然无存,“还要我请你吗?”
阮仲锋像被人硬塞了一个大馒头,喉口堵得很,却也只能咬着牙与魏氏道:“还不快把钥匙拿过来。”
魏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自阮伯山夫妇过世后这府中便由她把持,后来兄长做了吏部侍郎,婆母夫君也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她风光了这么多年何曾受过这么多气。
魏氏毕竟只是个后宅女眷,不若阮仲锋那般知晓朝局,在她看来温珩不过就是个少年将军,虽说被人传的神乎其神,但官职并不算高。
且昭国近些年来重文轻武,武将不似以往那般只凭军功就可升职,所有人都要经过吏部的考核。
她兄长是吏部侍郎,谁人不给几分薄面。
“温将军,虽说贵府的婚事是与大房商定的,但每家有每家的规矩,在我们阮府这定亲礼就是要入中公的,便是温祭酒来了也是如此。
久闻温将军治军严谨,想来也是重视规矩之人。您人多事忙,我们这点小事就不劳烦您了。”
言外之意便是不用温珩多管闲事。
或是许久不曾有人质疑他的命令了,温珩多看了魏氏两眼,深深皱眉。
怎么长成这样?
真丑。
“若我执意要管呢?”温珩声音冷沉,他对丑陋的东西向来没有耐心。
魏氏亦不肯退让,“凡事都要将个公道二字,温将军若执意如此我们可以去京兆府评一评理。”
魏氏深知温家人向来爱惜羽翼,有时为了清名甚至宁愿吃些亏,更何况这件事根本不值得温珩为此大动干戈。
温珩似听到了极为好笑的事,低低笑出声,“公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今日来是为阮小姐撑腰的,可不是来主持公道的。”
他说的自然而然,仿佛守护她便是他应该做的事。
阮玉心口一窒,呼吸竟一时都变得难过起来。
前世他也说过同样的话。
在她被人欺负冤枉时,他毅然站在她身前,为她挡住了所有恶意,他甚至没有询问只字片语,只冷冷与所有人道:“我是来为我夫人撑腰的,不是为你们主持公道的。”
那是她第一次被人毫无保留的信任呵护,那一瞬她觉得他高大伟岸极了,如画卷上拯救苍生的神袛,感动与崇慕如不可控制的洪水冲击着少女脆弱的心。
可就在她沉沦其中时,却被现实狠狠击碎了幻想。
是啊,众星捧月的温家四郎又怎么会喜欢上她这个平平无奇的女子呢。
阮玉敛下睫羽,不想被人瞧见她的黯然。
魏氏往日见到的都是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何曾遇见过如温珩这般软硬不吃的人,一时哽住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温珩偏头对杵在身后看戏的管家道:“你去京兆府一趟,让京兆府尹亲自过来,便说温怀玉在此,他若不来,见了血便是他的失职。”
温珩在说到自己的字时悄悄侧眸看了阮玉一眼。
父亲给他取的字原是怀瑾,取怀瑾握瑜之意,但后来他觉得这个“玉”字更好,便硬是改了过来。
怀玉……甚好。
阮玉没抬头,温珩抿抿唇,目露些许委屈,若锦言在此定会觉得此刻的他很像一只耷拉耳朵的可怜小狗崽。
管家虽是一脸复杂难言的表情但还是没有二话的点头应下,谁人不知整个温府除了老太爷就数四爷的话不能违背。
阮仲锋小跑着拦住了管家的路,往日笔挺的背今日就没直起来过,“这点小事哪里用劳动京兆府。
女人家不懂规矩,温将军别与她一般见识!”
温珩挑眉,“哪个女人不懂规矩?”
不要将她与旁人混为一谈。
阮仲锋怔了下,旋即忙道:“自是拙荆,拙荆蠢笨没见过世面温将军不必理会她。
我这便带将军过去,您请。”
魏氏气得都快翻白眼了,这绝对是她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温珩没动,而是对阮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阮小姐先请。”
阮玉没做声,埋头走了,不等阮仲锋谦让温珩便利落的跟上了阮玉的脚步,半分视线都给没分给他,只留阮仲锋一人凌乱。
温珩离开后众人觉得呼吸一下子都轻松起来。
韩氏与魏氏母女脸色都不好看,韩氏自觉在蒋姨母面前失了威信,撑着头对魏氏道:“你先带婉柔和羽儿下去休息,我有点乏了。”
乏了是假,没脸是真,阮玉与她娘一样都不让人省心!
姜家母女都是聪明人,两人都没多话安安静静的跟着脸色阴沉的魏氏离开。
只途中姜羽偷偷问了阮璃一句,“玉表姐与温将军以前认得吗?”
“她怎么会认识温将军!”阮璃气得两腮鼓鼓,咬牙道:“温将军离京已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