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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瓦片上滚了几遭,手上蹭破了皮,没啥大事。
谢庭益一跃上了屋顶,把躺在瓦片上的我拦腰抱起。
麻绳束着我腰,显得我前面很挺翘,他瞥了我一眼,脸色更难看了。
我哆哆嗦嗦的说:「世子.......那边有梯子,我.......我可以自己下去......」
谢庭益解开我身上的麻绳,揽着我的腰,跳了下去。
有梯子不用,卖弄轻功?是不是傻?
站稳后,我谄媚道:「世子轻功好厉害!」
他附耳说,「我只有轻功厉害?」
呃......
我紧张地吞咽了一下,装作一副「你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
5.
谢庭益说带我去澜云斋吃东西。
有吃有喝,谁不去谁傻子。
澜云斋一向受京城的显贵们青睐,曾经我也是这里的常客。
谢庭益甫一进店就碰到了同僚,几个同僚把他拉进包厢,我遂跟了过去。
在包厢看见柳恒我不意外,同在京城,不可能永远不打照面。
我从小养在深闺,外面的人并不认识我,除了柳家人没谁知道我是曾经的太傅嫡女。
谢庭益平日里没个正形,人们只当他又换了红颜知己,顶多好奇看我两眼。
我只管吃喝,不管旁人的视线。
柳恒来跟谢庭益敬酒时,我已经吃得肚子滚圆,直打饱嗝。
谢庭益攥住我的手,「好了,从开吃你就没放下过筷子,好像在谢府里我虐待你了似的。」
他声音太宠溺,不仅柳恒端酒杯的手一僵,我身体也僵了僵。
吃饱喝足难免上茅厕。
我从后院茅厕里出来,往包厢方向走时,柳恒等在偏僻处,突然从墙壁后窜出来。
他把我拉入阴影里,酒气扑面而来,「有名有份的妾你不做,倒是愿意没名没份地跟着花天酒地的谢世子?李归鸿,我哪点比不上谢庭益?」
我后退到墙根与他拉开距离,「柳恒,你快成婚了,我们之间已经是过往......」
他低吼,「我爱了你三年,找了你六年,凭什么你说过去就过去!」
我来了气,「我求你爱我了?求你找我了?我喜欢谢庭益,爱他爱得要死,怎么着都愿意跟着他,你管不着......」
我推得柳恒踉跄了一下,不远处有人在喊,「柳大人......柳大人.......」
柳恒看了我一眼,走了。
我拍拍身上的酒气,正准备走,一个人影闪了过来,把我抵在了墙上,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人以唇封住了我的唇,一开始就攻势猛烈,让我无法招架。
这气息我是熟悉的,我避无可避。
一般男子我还能抵抗,谢庭益常年练武,身体硬的像铁,推都推不动。
他榨干了我胸腔里的空气后松开我,额头抵着我,「喜欢我?爱我爱得要死?怎么着都愿意跟着我?」
糟糕,方才跟柳恒的谈话被他听了去。
我还在喘息,胸口一起一伏,我和谢庭益身体毫无缝隙的贴着,我胸口起伏间摩挲着他。
我只觉得呼吸不过来。
吃得太多,被他这么抵着,肚子里的食物翻涌上嗓子眼,我想吐。
他意识到我的不对劲,放开我,我转身吐到了草丛里。
他嫌弃地走了。
我收拾干净,回到宴席,谢庭益还在跟同僚们对饮,仿佛刚刚的事情不存在。
柳恒的视线时不时转向我和谢庭益的方向,眼神阴鸷。
我后悔跟谢庭益来吃东西了,都怪我贪嘴。
吃了半天全吐了,反而挨饿。
6.
第二天,谢庭益当值不在府里,宫里来人把我带去了皇宫。
我忐忑的跟着内侍来到御书房,见到了当今圣上。
我父亲是圣上做太子时的太傅,是帝师,我与圣上见过几面而已,并不熟识。
圣上天威,和过去那个温文尔雅的太子完全不同。
圣上看着我,眼含悲切之意,「恩师故去,朕心悲伤,听说他的嫡女还活着,朕急忙遣宫人去寻你,你怎么会在谢爱卿府上做奴婢?」
听谁说的?
哪个大嘴巴把我的消息告诉圣上的,要被我知道,我给他大嘴巴子!
圣上面前,我不敢胡言乱语,我深吸一口气,回答:「民女亲人已故,是谢大人买了民女去府上做粗使丫鬟。」
怕给谢庭益带来麻烦,我顿了顿,追加一句,「谢世子待民女很好。」
圣上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很好,是怎么个好法?」
他加重了了两个「好」字,语气暧昧。
我说的好,就是普通的好啊,给我月银,包吃包住,没有虐待我。
男人的脑袋里能不能有点正经想法,尊贵如圣上,竟然也.......
我皱眉道:「不是那种好,民女是说,谢世子人不错。」
圣上摇摇头,「你不懂谢庭益,他这个人这个视女子为洪水猛兽,府里所有奴仆皆是男子,他买你入府,不会只让你做使唤丫鬟吧?朕问你,你俩有没有过肌肤之亲?」
我......
我没有胆子敢欺君,我沉吟半刻,据实回答,「有。」
圣上笑容更深,「看吧,朕一猜就中。」
「朕认你做义妹,你先搬进朝翼宫住,不日册封为弘桢郡主。」
我并不想留在皇宫,更不想做什么郡主,我斟酌着措辞,「谢圣上怜悯,民女在谢府生活很好,圣上不必挂心。民女,民女自由惯了,受不了皇宫拘束。」
圣上脸色一沉,肃然道:「朕心意已定,你且在皇宫住下。恩师之女绝不可流落民间。」
我只好遵命,磕头谢恩。
圣上为了显示他对我父亲的情谊,我的册封典礼办的极为隆重。
长极殿中,君臣举杯同庆,我坐于上首,脸上僵着笑,像个木头人一样。
下方有几位大人在澜云斋见过我和谢庭益,那时他们以为我是谢庭益的红颜知己,这会儿在皇宫看到我,一个个眼神各异,讳莫如深地看向谢庭益。
谢庭益自顾自喝酒,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柳恒抬眸看我,神色复杂。
文臣敬酒,赞圣上尊师重道,实乃千古明君。
圣上显然很受用,眉眼舒展。
自册封大典以后,我在皇宫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身子都圆润了。
我一个外姓郡主,在宫里就是个边缘人物,没人跟我走动,没人嫉恨我,也没人巴结我。
圣上时不时赏我点金银珠宝,彰显他的仁义,我日子过得相当滋润。
中秋将近,皓月当空,我在御花园倚着一树桂花,对酒当歌。
谢庭益约是巡视宫闱经过这里,夺去我手里的酒壶,面色微沉,「别喝了......」
我醉了,眼里氤氲起雾气,看眼前的人越发好看。
我语气有些幽怨,「你又不喜欢我,管我干嘛?」
我去抢酒壶,脚步不稳整个人扑到他身上,他扶正我,让我靠在桂花树上。
月色如霜,男人身上的气味借着酒意在我心里发酵成一团火,越烧越旺。
我想起那年在他怀里的疯狂。
那时我朝不保夕,我委身于他,不曾好好享受鱼水之欢。
我不愿意做他的陪床,呼之则来,挥之即去,若是男女关系不对等,我宁愿我是掌握主导地位的那一个,否则,我宁为玉碎。
如今,我是郡主,他是臣。
今夜是我想要他,不是他占有我的身体。
我攥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扯,他踉跄了一下身体往前扑,手撑着树干才没趴到我身上。
我抚摸他的刀柄,他脸色瞬间变了。
我把刀拔出来,借着月色,把刀柄握在手里细细把玩。
他终于忍不住了,眼眸染了红,扣住我的手,把刀夺回去。
锋利的刀刃划破了我的手心,我能感觉有血流出来,但我麻木的感觉不到疼痛。
谢庭益沉声道:「你喝的酒里有合欢药。」
我意识到了不对劲,我纵然有欲念,但从来自律克制,今晚我明显控制不住自己。
我用流着血的手抚摸他的面庞,声音沙哑,「你会为我解毒吗?」
他后退两步,喉结滚动,「不会。」
我癫狂地笑了几声,转身走向桂花树后面的朝翼宫。
谢庭益跟了上来。
我命令宫女,「备车舆,去焕影楼。」
焕影楼,京城最大的烟花地,找个小倌不难。
谢庭益拉住我的胳膊,逼视我,「你可知去了焕影楼,明日就会传遍京城,你纵然不在乎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