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凛月裴厌辞小说(完本)-裴凛月裴厌辞无错版阅读
神才微微一亮。
裴厌辞常年练武,掌心摸出的厚茧摩挲着细嫩的莹肤,让裴凛月有种被砂砾摩挲的感觉。
他力道很轻,并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可整整两世,裴凛月都不曾这样靠近过一个男子,何况还是自己倾慕多年的裴厌辞。
她攥着衣角,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看着裴凛月红如芍药的耳尖,裴厌辞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你不再自小练武的将军小姐,以后莫要再做那么危险的事。”
他的声音像是因为努力压抑什么而分外沙哑。
裴凛月嗯了一声,不敢回头:“下次不会了。”
话音刚落,腰间的疼痛让她倒吸口凉气。
裴厌辞心一紧,下意识收回手:“疼了?”
裴凛月摇摇头,匆忙穿上里衣,可袖子像是在故意跟她作对,怎么也穿不进去。
见裴凛月又是急又是羞,裴厌辞嘴角弯起一个无奈的弧度。
“我来吧。”他一手握住裴凛月的手,一手执起里衣的袖子,轻轻将她的手穿进去。
裴凛月听着身后人越渐沉重的呼吸:“我们什么时候成……”
话没说完,裴厌辞双臂像绳索般将她牢牢禁锢在怀。
裴厌辞下巴抵着她的肩窝,温热的呼吸烫的她浑身战栗。
裴凛月不由自主屏住呼吸,好不容易清醒的脑子又因为身后贴近的温暖而陷入恍惚。
“凛月……”
裴厌辞一遍遍叫着裴凛月的名字,语气间的眷恋夹着丝难以察觉的悲戚和难舍。
他真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滞,这样的话,他就不会死去,不会离开裴凛月……
裴凛月似是察觉到裴厌辞的异样。
她回过神,轻轻推开裴厌辞的手转身面对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闻言,裴厌辞目光一暗:“没有。”
裴凛月皱起眉,生气的模样却因为脸色通红而像是撒娇:“骗人,你明明……”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裴厌辞堵在了嘴里。
裴凛月睁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裴厌辞将愣住的人搂在怀里,无法自控地抵开她的贝齿,在她唇舌间攻城略地。
好一会儿,裴凛月几乎全身都软了,裴厌辞才慢慢她。
他看着怀中被亲的迷迷糊糊的人,眼中似是含着万千柔情:“你不是想去见见谢景玉和紫兰吗?等你伤好,我带你去看他们。”
裴厌辞顿了顿,缓缓收紧拳:“看望完他们,我们就成亲。”
裴凛月宛若听见了什么惊天好消息,紧紧抱着裴厌辞不愿松手。
这一瞬,她突然有些想哭。
上一世她不敢将自己的心意表露半分,亦不敢奢求裴厌辞的一丝情意。
而在这无战事无芥蒂的一世,她努力的去靠近裴厌辞,终于得了一句承诺。
“那我可不可以不叫你哥哥,叫你厌辞?”
“好。”裴厌辞轻声回应。
裴凛月靠在他的胸口,只觉连日空落落的心被填满。
裴厌辞抱着她,微白的唇渗出一丝血色……
======第35章======
半月后。
裴凛月的伤好全了,裴厌辞果真没有哄她,命人准备好行囊和马车后带着他直奔临安。
出了城后,裴凛月忍不住问:“你堂堂一品大将军,皇上也肯让你这么清闲?”
裴厌辞将披风披在她身上:“边疆无事,且这些年朝廷培养了不少得力武将,少我一个不少。”
听到这话,裴凛月不觉想起当年的事。
本朝向来重文轻武,自裴老将军逝后,朝中唯一可用的将领只有裴厌辞,不然先帝也不会应允琅嬛付费整理她的请缨。
好在新帝深知国无武将不长久,登基后便大举甄选武才,这才平衡了朝中文密武疏的局面,才有了如今的太平。
裴凛月挪到裴厌辞身边,轻轻靠在他肩头。
裴厌辞揽住她的肩,温声说:“睡会儿吧,到了驿站我叫你。”
“嗯……”
两人一边赶路一边欣赏沿途风光,等到临安时已经是十天后。
路上,裴凛月才得知谢景玉如今是临安县的县令。
堂堂顺天府尹的儿子居然在千里之外的临安做县令,她诧异之余不免有些唏嘘。
“谢景玉原本是杭州郡守,但在杭州遇上曾互定终身的女子,只不过那女子是伶人,但谢景玉执意要娶,最后遭贬黜才到临安。”
听到裴厌辞的解释,裴凛月不由想起当年谢景玉的眼神。
原来他所心仪的女子是伶人,怪不得说他们生于士族,身不由己。
但不想为与爱人厮守,他竟有这份胆量。
临安城虽不比京城繁华,却更多了几分烟火气息。
马车停在县衙侧门,裴厌辞和裴凛月被衙役恭恭敬敬请了进去。
茶才端上,一道爽朗的声音便响起。
“裴将军这么得空,居然来我这儿‘不毛之地’吃茶来了。”
或许是因为是旧友,谢景玉并没有行礼,反而开起玩笑来了。
裴凛月放下茶盏,打量起面前身着栗色长衫的谢景玉。
相比裴厌辞,他脸上多了几丝皱纹,只是眼神明亮,浑身透着书卷气,举手投足间那温润如玉的气质依旧。
裴厌辞也难得笑脸相迎:“多年未见,你过的倒也清闲。”
谢景玉笑了笑,转目间看到裴厌辞身后的女子,不由愣住:“这位是?”
听到他这么问,裴厌辞和裴凛月一时忘了该怎么回答。
他们总归不能将前世今生的事大肆宣扬……
裴凛月率先反应过来:“见过大人,草民凛月,是将军的……义妹。”
闻言,裴厌辞脸色沉了几分。
她刚才是不是想说义女?
谢景玉一怔。
义妹?这女子年岁看着不像义妹,倒像是义女。
但修养让他很快回过神:“既是裴将军的义妹,不必拘礼,快请坐。”
三人落座,谢景玉和裴厌辞聊起朝内官员的事,裴凛月安静在旁听着。
她见谢景玉侃侃而谈,说到兴致处便大笑,丝毫没有当日的愁眉压抑。
裴凛月想,他虽遭贬黜,但有一心人陪伴,也不再受拘束,也许是个好结局。
当晚,谢景玉将他们留下来,说要同裴厌辞喝几杯。
圆月高挂枝头,亭中酒香浓厚。
谢景玉饮了杯酒,朝裴厌辞突然问:“你是不是喜欢你那义妹?”
======第36章======
听到谢景玉这么问,原本心不在焉的裴厌辞一愣。
他倒了杯酒饮下:“此话怎讲?”
谢景玉笑道:“这一整日,甚至用膳时,你总是看着她,那眼神亦如当初看你的凛月。”
闻言,裴厌辞手一顿。
出于好心,谢景玉又不忘提醒:“凛月是凛月,阿月是阿月,义妹不是妹妹,虽都是一字之差,你可别用错了心,若是将她当成凛月,且不说辜负了正青春年少的阿月,连九泉下的凛月也会失望。”
裴厌辞眸光微凝,好半晌才沉声吐出一句:“我自是不愿再辜负她一次。”
谢景玉眼底掠过丝疑惑:“何为‘再’?”
裴厌辞没有接话,而是执起一绺发丝,看着参半的白发苦笑:“比起凛月,我的确是老了。”
听了这话,谢景玉沉叹了口气。
裴凛月战死时不过十八岁,大好年华,终究是一捧黄沙埋了。
裴厌辞抬头望着远处漆黑的天,视线逐渐飘远。
房内。
裴凛月正跟着谢景玉的夫人沈清月绣花。
沈清月虽是伶人出身,但绣工了得,比起她绣的栩栩如生的牡丹,裴凛月绣的寒梅倒有些黯然失色。
看着裴凛月拿着花绷子一连苦恼的模样,沈清月莞尔一笑:“你在家时应该不长做女红吧。”
裴凛月点点头。
前世她只会舞刀弄枪,绣工马马虎虎,今生她更爱诗词歌赋,鲜少拿针线。
默然了一阵,沈清月忍不住问:“裴将军待你如何?”
提起裴厌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