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人经典读后感有感
《送信人》是一本由[英] L.P.哈特利著作,漓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9.80元,页数:42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送信人》精选点评:
●觉得玛丽安和特德茅草屋里的爱情动作描写太少了,是被删减了吗
●64岁的利奥,通过日记往来传话于他的现在和过去之间,很像狄更斯——在一篇刊登在《非商业旅人》里的题为《出国旅行》的散文中——遇见少年的自己并与之交谈。
●感触到了阶级的不平等
●The past is a foreign country 是因为总能从回忆里看到以前从未注意到的事情吗
●翻译得不错,有些文字读起来很有趣。
●虽然大的故事架构是带有悲剧性质的,但很多事情从一个孩子之口说出,就会呈现出一种神奇的幽默感。
●视角独特,很好的书了
●这本书以一个独特的视角去展现那个时代的英国,又以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结束。这样的书令人久久回味
●不仅在怀旧,它也在描述怀旧:描述如何恢复迷失了的记忆。这记忆既是个人记忆,也是集体记忆,更是文化记忆。
●虽然时代在进步,但即便是现在,白富美也很少有跟辍学民工恋爱的,更别提主人公所处的等级社会了。这样看来,玛丽安和特德跨阶级的恋情确实石破天惊。
《送信人》读后感(一):论童年阴影和影响
这个十三岁孤僻又敏感的利奥遭受同学排挤和欺凌,极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帮助他幻想出种种咒语和魔力以保护自己,满足精神上的藉慰。
受唯一的好友马库斯邀请,开启了一段田园牧歌式的假期生活,谁知道卷入了一段成人世界的情爱纠葛。青春萌动和天性使然,令利奥对玛丽安心生爱慕之情,对权威阶级的渴求和羡慕,又让他把玛丽安未婚夫特里明厄姆视为偶像,他把所有对爱情的幻想寄托在他们的交合之上。可事实上浑身散发雄性荷尔蒙的特德才是玛丽安心之所向,这个单纯又情窦初开的男孩不小心变成了他们情书来往的中介人。事情终归要浮出水面,他们炙热的爱情在阶级利益婚姻面前毫无反抗之力,以特德的自杀,母亲的歇斯底里,利奥心灵留下永恒的创伤丧失了记忆为代价。
利奥借助残缺的日记,故地拜访重游,才重拾记忆,直面童年阴影,解除魔咒。
大量意识流的文字,表现的是一个想法超脱年龄层,认知还停留在孩童阶段分裂扭曲的思维,最终自我保护机制令他失忆,并且悲剧伴随他一生的不婚主义。作者哈特利不仅仅想表达阶级婚姻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吧,不吝笔墨记录童年阴影的形成和影响才是本书的精华所在。
《送信人》读后感(二):爱的回味
这部,以第一人称书写的小说,阅读中不时想起王尔德的《自深深处》,是王尔德写给他的同性恋伙伴道格拉斯的一封长信。而《送信人》则是作者哈特利,其以13岁孩童利奥的视角,观察着成人的世界,并在观察过程中,分析着利奥因爱而导致的种种心态变化。
故事发生在1900年,偶然的机会,利奥和他的伙伴马库斯,来到布兰汉庄园。竟然被马库斯的漂亮姐姐玛丽安所吸引,喜欢聆听她的声音,睡梦中也不时出现她的身影,这应该成为利奥甜蜜的初恋时刻。只要有机会,利奥就想跟随在玛丽安身边,愿意为其跑前跑后,甚至因此成为了递送信件的信童。
作者用了大量的篇幅,描绘着利奥送信前后心态的变化。起初的送信,由于沾有玛丽安的气息,因而内心充满着爱的关怀,而富含着美滋滋的心情。而当知晓所送信件的含义之后,这让利奥为之担心害怕,知晓到所要递送的信件属于私密,不能被他人所知晓,只能偷偷摸摸地进行。当然,也慢慢地产生了憎恨心情,因为玛丽安也是利奥所喜欢的人,看着玛丽安投入到别人的怀抱中,心情是极度愤慨,更是想早点回到自己的家中,想早点离开这座已失去爱意的庄园。
其实,利奥作为信童的身份,早已被大家所获知。比如,玛丽安的未婚夫特里明厄姆子爵,想找玛丽安,只要找来利奥交代下,口信很快就能传达到。特里明厄姆常常对利奥开玩笑说:亲爱的墨丘利。作为读者,总是有种担心,他所指的是指:玛丽安和情人之间的书信往来么?特里明厄姆莫非知晓了玛丽安的偷情么?或许,有这种可能性!只是,对于偷情,特里明厄姆默认了。就好比,当偷情的事情爆发后,特里明厄姆还是和玛丽安结了婚,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在阅读中,总感觉利奥的身份,像是情窦初开的青年,其内心的变化,完全不像只有13岁的年龄。利奥和玛丽安之间的对话,常常提到“休”和“你”。两者的读音相近,造成了许多有趣的笑话,这也让玛丽安总是不太容易分辨,利奥说的到底是啥意思。
这对男女恋情,究竟会以以啥样的方式结束呢?这应该是许多读者感兴趣的疑问,结局也确实与众不同,玛丽安在最后时刻不顾一切地,要和情人相聚在一起,愿意向众人展示相爱的结局。男女之情,在众人的眼中,看似是淫荡,然而却是当事人对待爱情的追求,即便会遭受责难,也无所畏惧,还是勇敢地面对。就如同《失落园》的两位主角,为了爱情,即便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相聚在一起。
还有,索命颠茄,全身有毒的植物,在小说中出现到底会起到何种作用呢?其是杀人的食品么?这株毒瘤最后被铲除,是不是想表达:男女之情的肿瘤,也因此同时被割去,偷情真相大白于天下呢?
几十年之后的回归,两位老人利奥和玛丽安终于相聚在一起,相互交流着,也让这部爱情小说,焕发出新的篇章。
《送信人》读后感(三):13岁男孩被女神利用遭受严重心灵创伤的悲剧
《送信人》讲述了一位老者通过日记和书信,重新找回了一段因遭受严重打击而丧失的童年记忆。在这个看似简单的故事背后,却隐藏着一个13岁男孩难以承受的心灵创伤。看这本小说之前,我先看了2015年根据它改编的电影《幽情密使》(《The Go-Between》)。所以在真正开始看这本原著时,我对这个故事已经有一定的了解。原著比电影内容更丰富、饱满,更具有神化与魔幻色彩,尤其是对主人公利奥·科尔斯顿内心想法的描述非常细腻。我是带着看完电影后的一些疑问翻开这本书的,有些问题通过书中的详细描述我找到了答案,但有个问题至今仍然令我很困惑。
利奥因会一些法术一举扭转了遭受校园暴力的命运,并对带头向他施暴的两个孩子给予了一点惩罚。这为他赢得了同学们的赞赏与崇拜,也因此同学马库斯·莫兹利邀请他到布兰汉庄园去度假。利奥视马库斯的漂亮姐姐玛丽安为女神,一心想为对方做点什么从而讨得其欢心。而玛丽安则顺水推舟地利用了利奥的单纯与善良,让他帮自己给农夫特德·伯吉斯秘密送信。
原本利奥以为玛丽安与特德之间的书信往来只是一些事务上的交流,后来却发现他们在偷偷谈恋爱。一方面,在那个年代,他们这种有钱人家小姐与农夫之间不同阶层的恋爱,本来就是不被允许的。另一方面,利奥从马库斯处得知玛丽安将和特里明厄姆子爵订婚。尽管这位子爵因在战争中面部受伤导致相貌丑陋,不过他对待利奥却很绅士、友善,完全没有架子,甚至允许利奥这个孩子称他为“休”。利奥不希望休步其祖辈的后尘,因和一个男人争夺女人决斗而导致英年早逝,所以他对于继续帮玛丽安和特德传信产生了抵触心理。
可悲的是,利奥心中的女神终究只是个自私的女人。玛丽安从最初为利奥买衣服,就是为了趁机和特德幽会;中间说服她妈妈莫兹利太太不带利奥一起去串门,就是为了让他有时间帮她送信;到最后为利奥买自行车作为生日礼物,也是为了让他帮自己送信更方便。在利奥公然拒绝玛丽安再帮她传信后,她竟然和特德轮番对利奥使出了威逼、利诱的方针。甚至等利奥几十年后已经老了再和玛丽安见面时,她仍想利用他去说服自己的孙子,不要因为她这一代人之间的恩怨纠葛,而对和休家的一个后代远房亲戚结婚有顾虑。
玛丽安对利奥的利用,本来就是对他的一种伤害。而当莫兹利太太拽着利奥一起撞见玛丽安和特德偷情的一幕时,在这个13岁男孩的心中仿佛是因为他背叛、出卖了玛丽安,才使得莫兹利太太看到那一幕,更令他有口难辩。而他其实只是在前一天晚上又曾略施法术,希望可以悄无声息地和平解决休和特德之间争夺玛丽安的问题。却没想到反而使得玛丽安和特德交往的事彻底暴露了。更糟糕的是,特德还因此羞愧地开饮弹自尽了。
在我看来,是玛丽安辜负了利奥对她的厚爱,并对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书中有关利奥对玛丽安那份纯真、无私的爱意的描写,可能对于一些男性读者更容易引发共鸣。而当利奥遭受打击后那份心痛的感觉,也自然会更令他们感同身受。作为一个女性读者,我对于玛丽安的种种行为是非常鄙视的。不仅因为她伤害了一个无辜孩子的心灵,而且她虽然是和特德真心相爱,但她并没打算完全抛开一切和他结婚,而是仍旧准备嫁给休。而事实上,她最后还是嫁给了休,却生下了和特德的孩子。她对这两个成年男人也都不太厚道。
我甚至觉得特德、休和利奥,都因为玛丽安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只是相比之下,当时利奥还只是个孩子,对于他的幼小心灵来说,玛丽安造成的伤害是影响了他一生的。这份伤害,颠覆了他对朋友甚至是成年人的信任,更可能影响到他的爱情观。所以看完这个故事,感觉很心疼利奥。
总体而言,我认为《送信人》这个故事不仅具有一点魔幻色彩,同时充满了西方星座、神话、戏剧等众多丰富的知识元素,对于喜欢探究玄机与典故的读者会别有一番吸引力。唯一让我觉得美中不足的就是导读中的内容,怎么看都应该放在整个故事之后。在了解故事前看到那部分内容,完全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云,毕竟其中涉及了太多故事细节。但在看完整本书后,再回过头来看导读中的分析讲解,会对整个故事有更深入的认知。(作者:Rosiedream)
《送信人》读后感(四):被封存的过往也曾是珍贵的往昔
“往昔是一处异域外邦”——这句经典的《送信人》首句不免让人疑惑,一个人的过往应该是与自己密不可分的人生记忆,人虽会变,但过往与当下多多少少还是有所联系,而不至于是“那里的人做起事来是不一样的”。
《送信人》这个故事被人熟知大多源于《幽情密使》这部电影,略微古典的爱情故事,涉及封建制度下的包办婚姻、冲破阶级的自由恋爱和一个不谙世事的小男孩对一切冠以“高贵、优雅、神圣、珍贵”的思想和情感的拷问。电影有唯美的田园风光和绚烂的爱情,而原著侧重于还原一个小男孩的思想萌发,内心变化也更加细腻。在从第三视角演绎一段爱情的同时,更是表现出了一系列的挣扎——少年试图走进成年领域的艰难、青涩的情感对成熟情感的质问、阶级圈子外的人站不稳的脚跟。
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偶然发现了自己年少时的日记,脑海中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带着某种好奇和意向,开始翻阅日记,意外地在其中发现了被封存的某些记忆,也因此发现了自己为何活成这样的根本原因。
重回四十多年前,十二岁的利奥因缘际会下接到同学马库斯母亲的邀请,前往他们居住的布兰汉庄园度过假期,这对生活在平民区的小男孩来说是一件非常欢喜的事,带着不合季节的衣服和雀跃的心,利奥开始了一段非凡的假期。偌大的庄园,处处吸引着利奥,气度不凡的视像让他仿若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也在尽可能地融入他们的生活圈。可想而知,起初的利奥是个在人群里格格不入的人,庄园里的人各种话题、礼仪和笑点都是他未曾接触过和难以理解的,即使偶尔让他们取笑,他也尽量为自己圆场,直到马库斯的姐姐玛丽安向他伸出了援手。这位美丽善良的小姐姐一下子就成为了利奥心中的女神,他爱慕她,唯她马首是瞻。
在玛丽安送给利奥一套清凉的绿色夏装后,她在利奥心中更是神圣的存在,因而也非常乐意就成为了她和庄园农民特德的送信人。小男孩只在乎能为女神做力所能及的事,却对这样的传信背后的寓意毫无察觉。事件的转折在于真正的庄园主人特里明厄姆子爵的来临,他是玛丽安的订婚对象。所以一开始利奥对特里明厄姆并无好感,但随着接触的越多,这位子爵向小男孩讲述了更多成人世界的事件和价值观,他也慢慢发现了被隐瞒的真相。
利奥所认为的玛丽安对他的好,不过是另一种方式的嘲笑,所谓的合身绿色套装也是在戏弄他是个绿色的小傻瓜;放心让他传信也是因为他的忠诚听话。只是出于对玛丽安的爱慕,他也不曾宣扬过自己知道的真相,而是用一个小男孩的视角去“逼迫”特德面对真相。我想,如果没有利奥对特德的逼问,特德最后不会因为良心不安而自杀。毕竟玛丽安即将与特里明厄姆订婚,他们的行为严重违背了当时的社会道德。而利奥在真正面对现实时,也在积攒的伤害中被击倒。一方面,他希望不存在的事真实存在;另一方面,他这个送信人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于无形中助推了这段恋情的发展。当他以为自己在向贵族阶层靠近、通过努力得到应有的重视时,一切都被摧毁了,这是他极度不想面对的,由此,他的记忆被封存,遥远的过往成了异域外邦,完全陌生。
当一个“外来客”用最真挚的热情进入高阶级的圈子而时常碰壁时,一丁点能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事件都是弥足珍贵的,只是当这一切的理想被戳破时,幼小的心灵该如何重建生活、展望未来?故事的最后,利奥重游旧地,也与玛丽安短暂重逢,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盲目地听从女神的请求,他有了自己的见解和分辨能力,他知道该如何让自己记住应存在的,忘记该被泯灭的。
布兰汉庄园的假期,是一个短暂的情感萌芽时期,是一个展示高阶层外在亮丽内里丑陋的时期,是利奥不想面对的过往,也是他得到开悟的经历。
《送信人》读后感(五):世界与孩童之间——the go-between
你的目的地并非在你与他人之间(the go-between will never be your name),即使那时你仍是孩童,你郑重的咒语是召唤自身的钥匙。
故事的梗概就不再以重复的字眼赘述了,但背景和一些精妙的细节仍会在需要的时候补充。因为故事本身并非要展示什么结局或结论,对于某些过程、细节的记录才是作者执笔的动力。《送信人》是作者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然而并非是故事情节上的自传,更多的是利奥——那个十二岁的少年在应对自身和周围事物时所展现出的敏锐,在某种程度上展现了作者对童年和社会的思考和回溯。利奥有着孩童的情绪模式和不落于成人的思维模式(或者说思维模式本来就不该被年龄区别,如果说表现上有差异也是语言本领上的差异,但显然,利奥有足够的语言本领),他被激发的恐惧、喜悦和使命感,他在意志上的周旋和败北,并不只属于儿童,而属于所有试图用意志操纵自己或他人的“我们”。无论出于什么目的,无论趋于什么结果,在试图构筑自己与联系他人这一过程中,我们有着相似的、值得被记录下来的东西。
一个好故事打动人心之处绝非仰息于结局,虽然往往一本书的开头和结局最容易被人截取并奉为经典,但脱离故事环境的叹息和说教往往是轻飘飘而没有重量的,不能带来多少意义。此书的开头“往昔是一处异域外邦:那里的人做起事来是不一样的(The past is a foreign country)”,也只能算作一位被往昔和历史赋刻过痕迹的人转身时隐约的衣袂。若要探究其精妙,还要从故事开头那段藏在日记本的往昔开始,从陌生到亲历,再一步一步离去,使之真正成为异域。
可能因为一早就在导读中被告知后文的某个重大节点是导致利奥失去记忆的关键,所以对行文中隐含的悲剧脉络反倒有种抽丝剥茧的愉快。即使这样,在心绪和少年利奥的喋喋絮语无理由重叠时,还是会产生利落的共鸣和镜面之外的自我审视。他在日记本上进行的诅咒、收到母亲回信时感受到的“背叛”(他的母亲是一位在胆小慎微中寻求自傲自足的女士,温和善良,谨持着规则和礼教。这也是她以温和的语言拒绝利奥提前回家的源头),对美丽和权利的毫不遮蔽辨别意识,那些大多数孩子都切身体会过的但却久远模糊了的轨迹。
童年本身就像一场精美的魔术不是吗?它的过程多么炫彩、令人生羡,但所有人都会先入为主地否认其意识的真实可靠,以“过来人”的眼光观望它的有趣,甚至荒唐。“懂事”好像现实的马脚,马脚多了魔术就消失了,人该要长大了。利奥的童年的则是一场真正的魔术,因为这是他自我赋予的魔法——一个完整的神话世界。可是没有玛丽安,他的魔法也会失效,他的黄道十二宫、他构建的神话地图,与其说是映射他人,不如说是投射自身。利奥是个机敏、好强的孩子,他擅于把捏文字,日记就是他的宗教,个人意志就是依附于此教的教徒,魔法是他的传教手段,在一半相信、一半不相信中自我更迭。他在孩童的世界里摸索出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生存法则,并把这套法则巧妙地与成人世界甚至成人世界之外的那个隐藏世界,那常常是不会拿到明面上言说的,也结合起来。所以除了戛然而止的崩溃失忆,整个故事里他是多么举止得当、逻辑清晰又情感敏锐,同时有保有孩童的天真(获取快乐的途径、履践自身的途径)。所以不是“这件事(有关不合时宜、未预料的性本身)”致使他失忆,而是个人意志的丢失。他的宗教崩塌了。正如导读中所提示的“1900年7月,夏天的酷热里,他过度地活跃在他尘世黄道诸宫人物之间,彻底溃败给了强大于他自己意志的各种意志”,对照导读中提到的另一本小说,这件事的节点相当于一次大轰炸里的炮弹,哪怕炮弹并没有对士兵造成任何伤害,甚至在作战前他曾不止一次地想到过这般情景,想到有关战争的种种,然而轰炸之后,“随后而来的世界跟已经失去的世界永远不会是同一个世界”,the past is a foreign country。
如遇轰炸,绝非泥土将你掩埋,而是你将自身掩埋。“练就不相信的能力非常困难”,就像失忆的利奥此后所度过的五十多年的时光,他在封闭而安定的个人记忆中自欺欺人,久久不敢打开那个红色衣领盒。“练就不相信的能力非常困难”,复活不过是对崩坏意志的勾回,它告诉利奥:“除了无爱的心,不存在什么法术或者魔咒”。
因为利奥个人意志的源头,即他的“宗教”源头就建立在与他人的联系上,或者说就依附在他人对自己的重要程度上(这亦是他童真的表现之一), 在序言里,利奥与自我的对话中提到:“但每一个人,不论是在此一时还是彼一时,对他自己都是重要的;我一直以来面临的问题是要消减这种重要程度,把它尽可能稀薄地摊开在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昔日与他人的接触像一张网,把利奥困住了,他想胡乱地斩开却实际上是昏睡了半个多世纪,当他试图醒来,寻找着发现其实也并非是网,而是若即若离的有各自轨迹的风筝线,而连接处则或好或坏地被握在手里。
文中出现的南丘中学和布兰汉庄园,是利奥与他人建立联系的两个关键地点,也是他意志开始和溃败的两端。“南丘中学在一定意义上附属于20世纪,或者它紧密联系着黄道诸宫——一个荣耀而完美的生灵的等级序列”,利奥在那里体会到了无法更正的恶意和冷漠,利奥开始试图以自己的意志重构,找到应对他们的办法,他开始在与他人的关系中游刃有余。而布兰汉庄园的世界:“那里的人们比生命大得多;他们表达的意义跟我对詹金斯和斯特罗德实行的那些诅咒的意义一样捉摸不透;他们具备黄道宫的特性和容量。他们是我梦想的质料体和希望的落脚点”,尤其是自始至终他们展现的权势和善意,让利奥更为执着地赋予了他们黄道诸宫里的各类角色,他开始更加贯彻自己的意志,那些实则一直在为自己的目的去利用、伤害利奥的人,却被利奥赋予了神的荣光,连同他自己,也得到了一个神使的职务。这种形象上的叠合带给利奥极大的使命感和荣耀感,也加速了他自我意志的坠毁。Because these are all fake.
那个维多利亚—爱德华晚期的夏天,只是一个建立在故意无视社会现实和其他现实前提下的阶级神话。
也许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微不足道才是它为什么重要的原因,因为面对如此巨大的暴行如“原子弹、集中营,以及他们所涉及的骇人听闻的苦难”被连篇累赘地曝光,哈特利(作者名)把感情丧失,个人重要意义的丧失,鉴定为20世纪生活的问题之一。英国爆炸了它的第一颗原子弹的那一年里,在国家精神衰弱期,对神话的需求是多么强烈。利奥的自我救助是他的,也是作者的尝试,在试图向世人表明,我们饱受苦难,已趋麻木,我们的道德拯救就在于摒弃这种麻木,行动在最微小的人类的细节之上,在最微小的人类细节之上寻求价值。(此段来自导读)
以下是笔记,读的时候记了记但没记完整,会再补充。
特德
玛丽安
文中对于玛丽安的描写无一不是长篇的笔墨,玛丽安是圣女,是魔女。是象征中的处女座、索命颠茄。 “玛丽安以实现了爱的名义牢记过去。关于自己和特德之间发生过什么以及关于他们怎样利用利奥的记忆”
索命颠茄
在利奥到达庄园的第三天,在他还没见到玛丽安之前,就预兆性地见到了这种植物,它位于庄园里的一处几近坍塌的外围房屋。小利奥将它描绘得极为完整: “它不算是草,它是一颗灌木,也是一副健康图,他富有光泽,长势茁壮,汁液欲滴:我几乎看得见活力升腾,给它以滋养。它似乎找到了整个世界里最适合它生长的地方……我感觉得到,即使我不碰摸这草,它也会毒死我;我感觉得到,如果我不吃它,它就会吃了我;尽管它在吮吸着它能得到的所有的营养,它看上去还是那么饥饿。像是我在看着我本不应该看到的什么东西的时候被逮个正着一样,我踮起脚溜开,心想如果我告诉莫兹利太太这件事,不知她是否会认为我这个外人干预太过。不过我没有告诉她,我不忍心设想那些生命力健壮的枝丫在垃圾堆上枯萎,或者在火堆里哔剥作响:那所有的美都会被毁掉。另外,我想再次看到它。”
显然那时作者就已经将它和玛丽安,或者说,玛丽安与特德的危险情感联系在一起。无论是这种瑰丽而致命的植物本身,还是布兰顿庄园里悄无声息滋长着的复杂关系都对年少的利奥有着难言的吸引力,他热切地活跃其中,试图以此昭著个人世界的神秘性和神秘带给他的荣誉。直至事件开始走向危险的地步,利奥依然不愿出卖玛丽安和特德,他更加依赖于神话世界给他带来的安全感,使得不可调和的各方可以暂时和平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