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谢景渊今日热议小说 陆晚谢景渊全文阅读
阿鱼只得跟在一群侍女之中,陆晚一人骑着马闲逛。
只是身后总有个跟屁虫。
陆晚不解道:“许公子,为何你总跟着我?”
心说,该不会,这家伙真的看上她了?不是逢场作戏应付家中人吗?
许锦安的马比她的高大些,一看便知是匹好马。
可却被迫放慢了脚步,在她后边畏畏缩缩的。
陆晚心说真是可怜它了。
许锦安说得有理:“公主独自一人,许某担忧公主安危,多加冒犯了。”
陆晚哑然,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便未再说话。
陆晚从未来过春猎,她过去即无马,也没合适的衣裳。
她对猎得猎物毫无兴致,只想四处走走,呼吸些新鲜空气。
许晋安亦步亦趋地走到她身旁:“公主,我去为你猎一只兔子如何?”
陆晚正欲摇头,又想到不如借此机会甩了他。
陆晚听姑姑说了,猎场周边布了不少护卫,遇上危险只需吹响了口哨便会有人前来。
倒也算安全。
于是她点头,作出雀跃的模样说:“好,辛苦许公子了!”
许锦安眼睛也一亮,兴冲冲地掏出了弓箭。
实则他用得并不稳当,他爱习文,却鲜少习武。
陆晚自然不知,她在四处张望,看何处的树生得茂盛,她便借机与许锦安走散。
如陆晚所想,在她七拐八弯过后,身后就不见许锦安的身影。
春日的林中空气湿润,枝繁叶茂的树纵横交错,清新的草叶香令人心旷神怡。
陆晚阖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畅然吐出。
轻声说:“若是阿鱼也能与我一起就好了。”
陆晚伸了个懒腰,又往前走了走。
身下马匹忽地开始仰头鸣叫,仿佛受了惊吓,疯狂地甩动身体。
陆晚维持不住平稳,从马上跌落,摔在厚厚的野草之上。
凸起的树枝擦破了陆晚的脸颊,手掌被碎石刮破。
陆晚还未来得急呼痛,便见前方不远处有一道黄白的身影猛地窜出咬死了她的马。
陆晚瞳孔骤缩,那是——老虎!
只见那老虎松开马的脖颈,张了血盆大口一边啃食,一边死死盯着颤抖不已的陆晚。
陆晚颤着手拿起口哨,心想该不会还没等到护卫过来自己就先被咬死了吧!
没人和她说过这里面会放老虎啊!
她以后绝不会逞能一个人走了,如果能活着离开的话她一定要向许锦安道歉。
陆晚作了一番心理建设,深吸一口气就要吹响口哨。
几乎是同时,一只箭“咻”得从陆晚耳边穿过。
破空般的声响,削下一段乌黑的发丝。
陆晚傻了眼。
她还没吹呢。
第36章
那只箭直至刺入了老虎的眉心,将它的头射了个对穿。
它的双眼骤然睁大,身子却直直倒了下去,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陆晚劫后余生,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口的喘着气。
气都未顺,便连忙道谢:“多、多谢阁下相救。”
一只骨节分明地手伸到她面前,陆晚怔怔地伸出手,伸到一半猛然顿住。
这只手,是谢景渊的。
陆晚皱眉,不敢置信地回头看来人。
还未看全了面貌,便被那人身子前倾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往上一拉又顺势揽住了她的腰。
陆晚就这么被带上了马,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在身前。
陆晚试探性地问:“……谢景渊?”
“嗯。”
谢景渊的声音冰冷,与平日里的他不一样。
陆晚撇嘴,这人还真是陆舒前一套,陆晚后一套啊。
那边笑得那般温柔,这边对她的不喜连装都不装了,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就算有,也该是她对他才是,她陆晚可从未亏欠他什么。
陆晚不悦道:“若质子嫌恶陆晚,便将我放下马,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谢景渊的声音仍旧沉沉的冷冷的。
“若路上再遇上猛兽,那便无人管你了。”
“送你回去,自会放你下马。”
陆晚话语一滞。
她方才才发了誓,若能活着回去,便再不逞能了。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陆晚也缓和了受惊的心,将身子往前挪了挪,离谢景渊远了两三寸。
开口说:“谢谢。”
“不过,你就这么走了送我回去,那三公主呢?她不会生气吗?”
谢景渊垂眸看陆晚的动作,眸光微沉。
于是陆晚马上就察觉到身下马匹一个颠簸加速,身子紧紧贴在了谢景渊身上。
可陆晚此刻顾不得这些,方才的余怕令她马上就抓紧了谢景渊的手臂。
谢景渊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这些就不劳您费心了,三公主如何想本就与我无关。”
陆晚一愣,他怎么说这些话。
只是说给她听的吧,在陆舒那边指不准如何软声哀求。
陆晚冷哼一声,不再管这些。
“是我多事了,那就随质子的便。”
谢景渊未说话,气氛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半晌,谢景渊忽地出声:“喜欢兔子吗?”
陆晚一怔,不明所以地点头。
接着就见谢景渊的一双手松了缰绳,从背后掏出了长弓。
陆晚还未问出口他要做什么,一只箭就划破长空倏然射出。
陆晚怔怔地闭上了嘴,心说,谢景渊这么凶的吗?
以前倒从未见过他用弓,倒不如说未见过他动武。
陆晚毕竟从未上过战场的。
谢景渊缓缓停下马,陆晚才见树干上悬着一只雪白的兔子,那支箭穿过一双兔耳将它钉在了树干上。
未伤及性命,却难以逃脱。
整个箭头都没入了树干中,谢景渊直接将箭支折断了,将兔子提起。
谢景渊淡淡说:“拿着,养些日子伤就好了。”
陆晚怔怔接过,将它抱在怀中,才合上的嘴又愕然张开了。
如果方才打那只老虎时他射偏了,脑袋开花的不就是她了?
第37章
谢景渊送陆晚回到猎场门前时,陆晚正低头安抚怀中兔子。
此时门边人不多,时辰尚早,大多人还未尽兴。
许锦安正焦急地从另一条道上走出,撞了个正着。
许锦安一愣,怎的又是谢景渊?
他皱眉问:“谢景渊,为何陆晚会与你同骑一匹马?”
心说,谢景渊眼神那么凶,陆晚不会喜欢他的吧?
谢景渊冷冷看他:“她的马匹受惊了,我帮她一把,许公子有何异议?”
谢景渊看许锦安的眼神自然好不到哪去,他恨不得将许锦安凌迟了。
就这个男人三番五次地围在陆晚身边,关系很好一般。
谢景渊一看就知,许锦安分明对陆晚存了那般心思。
他方才在林中语气冰冷便是生了气,陆晚与许锦安走得那般近。
许锦安一听,去看陆晚,陆晚点点头。
谢景渊下了马,搀着陆晚落了地,修长指尖抹去陆晚面颊上的一颗血珠。
接着一个冷眼刀一般刺向许锦安。
“许公子倒是与她一同进去的,怎么不见人影?若是遇上危险你可担当得起?”
闻言,陆晚动作微顿。
心说,其实这事也怪不得他……
许锦安心中确有愧疚,懊恼道:“公主,是许某未注意到这些,才令你一人在林中受了惊吓。”
陆晚摆手:“无事的,是我自己瞎跑的。”
陆晚说的是实话,在另外两人耳中却变了味。
许锦安想:她真善良,这都不会怪罪我,她会不会也有一点喜欢我?
谢景渊神色一凛,冷哼一声:“你与他关系甚好,倒不舍得怪他。”
语落,谢景渊欺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又进了猎场。
陆晚哑然,这都哪跟哪啊。
谢景渊那般神情……倒像是醋了?
呸呸呸!怎么可能!
陆晚用力摇头。
谢景渊分明就是喜欢陆舒,他在她面前那般温柔,那才是喜欢一个人的模样吧。
陆晚啊陆晚,你怎么又在自作多情。
可心底里又有一个声音在说:可他前世不也曾待她那般温柔吗?到头来不还是一场虚妄?温柔就真的是欢喜吗?谢景渊不是最会逢场作戏?
许锦安走至陆晚身侧:“公主,你是否有受伤?”
陆晚摸了摸方才谢景渊抚过的脸颊,淡淡说:“无事,小擦伤。”
身后人还在说,陆晚却未听。
“抱歉,许公子,今日我有些劳累,便不与公子多加交谈了。”
陆晚一路往外走,与在外等的阿鱼汇合,一同回了院中。
陆晚为兔子简单处理了伤口,又用穿不下的旧衣裳,为小兔子做了窝。
阿鱼拿起一片菜叶子逗弄它,好奇道。
“公主,这兔子是何处来的?”
陆晚撑着下巴,只说:“路上捡的。”
谢景渊特地为自己猎的?说出来她自己都不相信。
“公主给它取个名字吧。”
陆晚随口道:“那便叫小雪吧。”
几日后。
陆晚醒来,只见床边有一只破碎的花灯。
她一怔,抬眸望去,角落中的那只花灯不见踪影,赫然就是被拖到了眼前。
始作俑者小雪一脸无辜地缩了缩脖子。
陆晚轻叹一口气,捡起那破碎的灯,灯中仍有一行字。
陆晚只瞥一眼,霎时顿住。
上边的字不再是那一句,而是——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第38章
与过去不一样了。
陆晚呆呆地看手中物件,良久,才将它放下。
为何会如此?
阿鱼敲门而入:“公主,该用早膳了。”
陆晚堪堪回神,起身洗漱,换了衣裳。
晚些时候,陆晚去了谢景渊所住的府邸。
这是她这一世头一回来到此处。
那座府邸的光景,比那清溪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