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赫宁贺白小说好看吗 元赫宁贺白大结局阅读
几日不见,他整个人消瘦了很多,神色有些颓废,眼神也沉沉的,给人一种阴鸷的感觉。他走到她面前,瞳孔微缩,带着怒气。
“你想抛下我跟他远走高飞,不可能!”
元赫宁心思一转,“陆世子在外面对不对?”
“他还敢在我面前提他!”贺白咬牙切齿道。
元赫宁见贺白眼神发狠,呼出一口气道:“太后赐婚,不能儿戏……”
“闭嘴!”
“那你至少让我见见他!”
贺白紧盯着元赫宁,“那我问你,我和陆长安,你选谁?”
“……”
“我和他,你选一个!”
元赫宁这时看到贺白袖子上有血迹,不由担心起陆长安来,“贺白,你别发疯,陆世子他是为了帮我,她……”
“你选谁?”他低吼一声。
元赫宁也急了,“我选陆长安!”
这话落,贺白一下僵住,继而是死寂般的沉默。
“贺白,我努力过了,真的,但我没有办法。”
“所以你就不要我了。”
“……”
贺白低低笑了一声,“我以为我们在飞鹰寨拜堂时说的那些誓言都是真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即便不能偕老,也能同生共死,不是吗?”
元赫宁看贺白这样,心里很难受,很痛,此时她发觉自己好像真的错了。在她有危险的时候,贺白从未放弃过她。而她明知贺白会被金悠害死,她觉得自己努力过了,便能心安理得的放弃他。
元赫宁看到贺白眼里的泪,伸手想帮他擦一擦,但他避开了。
“即便如此,元赫宁,你也休想离开我!”
说完,贺白转身大步离开。
元赫宁皱紧眉头,转而看向木槿,“陆世子是不是在府上?他怎么样了?贺白到底想干什么?”
“夫人……”
“贺白这样会闯大祸的!”
木槿思量了片刻,这才道:“不是殿下要拿那陆世子怎样,而是他上门跟殿下要人,还说了很多激怒殿下的话,殿下赶他赶不走,便将他关到暗室了。”
“暗室在哪儿?”
“这……”
“快说!”
夜里,元赫宁在木槿的掩护下从院子里出来,她打算去暗室偷偷把陆长安放走。暗室在贺白那院,木槿说用晚饭的时候,他被召进宫了。
元赫宁刚潜进贺白那院,听到有脚步声,忙躲在廊庑下面,然后借着月光见贺白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人。
上官胥!
他身秀如兰,穿着一件绛红色的褂子,莹润的脸在月光下仿若能发光一般。
“朝廷派去接管镇北军的张虎将军,他莫名死在了驿馆里。”
贺白在院中石凳上坐下,“镇北军可不是谁都能接手的。”
“张虎是我们的人!”
“准确来说应该是义父的人。”
贺白抬头看向上官胥,而上官胥也看向他,二人眼神交锋,往日的情意,此刻撕得粉碎。
“实话与你说吧,你调遣再多人过去,也别想从我手里夺走镇北军的军权,因为军心在我这儿。”
“你居然背着义父留了这一手。”
“关键时候保命用的,没想到真用上了。”
前线来报,北金边境大军异动,可镇北军却不听调派,除非贺白去领兵。
皇上大怒,恨不得杀了贺白,可杀了他,难保镇北军不会叛变。
此时镇北军已不是为朝廷所用,而是为贺白是从了。上官胥在贺白一再忤逆他时,便生了弃他之心,所以和皇上暗中商议,派了自己这边的人去接管,结果到达雁归城第一晚就被杀了。
贺白嗤笑一声,“义父,这还是你教我的,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便是最亲近的人。”
上官胥眯眼,“好儿子,但你真学到精髓吗?”
“哦?”
上官胥笑了笑,这时又有两个人走了来,两个女子,和硕长公主和金悠。
贺白看到二人,笑意猛地一敛。
“金悠,我和义父之间,你选择站他那边?”
金悠柳眉皱紧,“小七,咱们是一家人啊,你给义父道个歉,表明忠心,便什么事都没了。”
“我是问你,你站在他那边?”
金悠叹了口气,继而好笑道:“我也想站你这边啊,可你能助九皇子登上那皇位吗?大概是不能的,所以我也没有办法。”
贺白拳头猛地握紧,“你说你是为了我进宫的,为了我可以舍命,权势和富贵都不及我重要……”
“小七,我还是那句话,除了九皇子,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所以你可以我我一起享受着荣华富贵的。但若你有异心,我们也只能忍痛舍弃你了。”
贺白身子晃了一晃,“我竟没有怀疑过你!”
“因为我对你是真心的啊!”
“这样的真心,真可笑!”
“可笑?其实你才是最可笑的,你不知道吧?”金悠挽住旁边和硕长公主的手腕,“小七,姐姐真可怜你,一直想着为父母报仇,竟不知道母亲还活着。”
贺白呆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一眼和硕长公主,又看向金悠:“什么意思?”
这时和硕长叹了口气,看向贺白,嗤笑了一声:“你想为我报仇?”
“你!”贺白整个人僵住。
“我生下了你,但我并不是你的母亲,如果当时容我选择的话,我会亲手掐死你。不过现在,看你这么可怜可笑,倒也挺解气的。”
贺白傻了一般,“你是我……娘……”
“闭嘴,你不配叫我娘!”
“你没死?”
“你不是想为我报仇么?”和硕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拔出来扔到地上,“现在杀了自己,便是为我报仇了!
第二百八十六章所有人都背弃了他
贺白怔怔的看着地上那匕首,它没有刺入身体,但他已经感受到了挖心之痛。
“当年贺府被抄,母亲将我第一个推到刽子手刀下,后来我无数次梦到那个场景,但我告诉自己,母亲让我先一步上路,她是怕她死后,留我一人孤苦。”
“呵,多可笑,就像那句‘离家不必辞行,归家再来请罪’,我竟觉得这是母亲的关切之言。”
和硕听着这话大笑不止,“我儿真可怜啊!”
贺白抬头,仿若不解和硕为什么要笑,因为他在掉眼泪。望了她许久,他终于失望了,继而也笑了笑。
“义父救我,我也曾感激他,信任他,依赖于他,将他当做父亲般尊敬,愿意为他赴汤蹈火,直到有一次,我随口说了一句:我也要夺那皇位。于是当晚,我被偷袭,身中三角暗器,险些丧命。”
上官胥微叹一声:“老七,你有野心是好事,可你天生反骨,只怕将你扶上去,第一个要倒霉的就是义父我。”
“我并不稀罕这权势!”
“可你已经与我们离心,所以只能弃你。”
贺白点头,又笑了笑。
他再看向金悠,这是护他长大,是他最信任,最亲近之人。
“那你呢,我可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金悠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为何?”
金悠好笑道:“没有原因,一颗棋子,有用就留着,没用就废弃。”
贺白看着金悠,仔细看着,仿佛这时候才看清她的面容。
“原来她说对了,你已经变了,是我还愚蠢的以为,你会永远是那个善良胆小,需要我保护的人。”
他长叹一声,弯腰自地上捡起那匕首。
“你们都想要我死,是吧?”
贺白看向和硕,“我死了,你就解气了。”
再看向上官胥,“我死了,你就安心了。”
又看金悠,“我死了,你也无所谓。”
他反手将刀尖抵到自己的心口,眼里的泪一下止住,脸上慢慢失去了生机,犹如一棵树慢慢枯萎了。
看到这儿,元赫宁急慌慌冲出去,“贺白,别,别伤害自己!”
贺白怔忪了一下,继而钝钝的转头看向元赫宁,然在看到她那一瞬,眼里最后一滴泪落下,继而便只剩死寂一般的冷了。
“元赫宁,你也弃我了。”
元赫宁摇头,“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曾那么自信,你是爱我的。”
“我爱你!”
“可原来是假的!”
“不不,我先放下刀,听我给你解释。”
“他们伤我,我恨。你伤我,我恨不起来。”
“贺白……”元赫宁哭了,贺白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无爱无恨,仿佛他对她一丝感情都没有了,“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别这样!”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元赫宁隔着泪水,看到贺白神色一厉,将匕首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