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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吗？不管真相如何，作为季氏集团的总裁，季宁玄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放任了而已。

毕竟别人哭着抢着要给他，他怎么可能去拒绝。

姜兮对着季宁玄笑笑，“季先生，谢谢你让我认清楚这一切，而我的狠，向来只针对该狠之人，但愿你永远都不是。”

话说完后，姜兮就拉着程小甫往别墅里去了。

季宁玄站在原地，有些孤零零的，他点燃一根烟，没吸两口就呛住了，忙扔到地上捻灭，半躬着身咳嗽起来。

二楼，姜兮在窗帘背后看着这一幕，紧紧攥着拳头，她生怕一放松，自己又心软了，将那个人拉上来。

程小甫倒了杯温水递给她，“学姐，你这样心疼他，为什么还要说那么重的话伤他呢？”

说实话，他真的没看明白，喜欢上了，直说不就好了。

“你不懂，”姜兮一脸深沉，“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程小甫耸耸肩，并未觉得姜兮这话有多发自内心，总感觉，她只是在强调，她应该这样做而已。

他不太赞同这种方法，毕竟感情这事儿吧，压抑着压抑着容易变态，好多书上都这么说的。

第16章

姜兮怎么想的他不清楚，但是程小甫自认为对这种事还是有所了解的。

于是他开导姜兮道：“其实您越是躲着他的话，可能到后面会越放不下他，倒不如顺其自然的来，这样子虽然不能很快脱敏，但也是最有效的。”

“这话倒是新鲜。”姜兮冷眸看向程小甫，让程小甫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怕我？”姜兮挑挑眉，“既然怕我，还敢说这么多话，看来你是真的有点傻大胆啊！”

一时间程小甫憋屈极了，“我才不是傻，我是怕你出事儿。”

“我出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姜兮问的极致冷漠。

程小甫张了张口，最后只能甩手而出，算了，这样人，不值得他真心相待。

可是程小甫又能去哪儿呢，出去之后，他也只能茫然的在楼道中站着。

倒是姜兮，重新看向窗外，季宁玄已经离开了，这会儿连背影也见不着了。

她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前面对程小甫说的话。

出门的时候，姜兮看到程小甫在楼梯那儿，靠着栏杆睡着了。

她蹲到他的身边，指尖在对方脸上留恋了一会儿，真的是非常的合胃口啊，可是话也确实是有点多。

看来以后带他过来前，得提前备好约法三章才行。

这么想着，程小甫好似是感受到了他脸蛋上的痒意，抬手就抓了过来。

姜兮看着两人缠在一起的手，一时间觉得这个重生，也不是那么的没意思，到底有个可以让她感兴趣的小家伙了。

第二天，程小甫没有见到姜兮，倒是管家叮嘱司机将他送到了学校。

也是这个时候，程小甫觉得姜兮虽然有点不正常，但总体来说是个好人。

于是在姜兮给他发微信消息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给通过了。

他点进去姜兮的朋友圈，里面单调的可以，偶尔有分享的一两首歌，并没有其他什么值得关注的东西。

姜兮也没有跟他聊过什么有营养的话题，顶多就是节日中的一两句问候，仅此而已。

程小甫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生活平静如水的生活，那些日子，过的是相当的轰轰烈烈。

那天一大早，姜兮就被季宁玄给约了出去。

本来她确实是想要躲着的，可是一不小心想起了程小甫说的越想忘记越忘不掉，倒不如顺其自然。

季宁玄约的地方，从来都是这种很有格调的高档餐厅。

虽然高雅，但在她看来，什么都不可以做，还要装腔作势，总结下来就是很累，还吃不饱。

于是在点的那些餐上来时，她是真的兴致缺缺，当然，如果是在以前，她一定会感恩戴德的将东西吃完，可是这一回，她不想再迁就季宁玄了。

她对面的季宁玄见她这样，主动问道：“兮兮，这是不和你胃口吗？”

姜兮往后面甩了甩头发，“我这不是很明显么。”

季宁玄眼神一缩，“以前你常来这里，我还以为……”

“你还以为我喜欢这个地方？”姜兮好笑的反问。

第17章

季宁玄点了点头，心有戚戚，“难道我猜错了？”

姜兮无语的摇摇头，“季宁玄，我喜欢什么你永远都猜不到的，你还是别猜了。”

她抵消一下，抬眸道：“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来这里吗？那是因为这里面的主菜是你最喜欢吃的，你胃不好，能吃的东西比较全面的，也就只有这里了。”

“那……你喜欢吃什么？”季宁玄完全没想到姜兮的那个答案，他还以为他和对方只是恰好都喜欢这边的东西而已，从未想过是对方一直在迁就他。

“重要吗？”姜兮又问道，“我们已经没关系了，我也不缠着你了，你总不是良心大发，突然感觉喜欢上我了？”

季宁玄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脱口而出，“怎么可能。”

姜兮微笑摊手，“你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我们还是放过彼此吧。”

说完她起身就要往外面走，结果被季宁玄长臂一伸，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说道：“兮兮，你不能走。”

“我为什么不能走？”姜兮是真的不理解，这种时候，这人该是将她骂道尘埃中才对，居然还拉她？

她一时间都想去看一下，这个世界的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升起的。

“因为……因为我需要你。”季宁玄本来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可是真逼到这份儿上说出来，他就没有那个担忧了。

便又重复了一边道：“兮兮，我需要你，很需要很需要。”

“是吗？”姜兮揉揉眉心道：“可是，你需要我就得留下吗？这是什么道理。你要知道，哪怕是那些实习生找工作，也得是双向选择呢，更何况，以我的资本，你请不起。”

这话，简直将季宁玄喜欢的一切都批了个体无完肤，好像他说的话可笑到极点一样。

可是季宁玄不是这么想的，他是真的有这么一个概念，只要他说，姜兮就一定会留下，只要他的要求，姜兮就肯定能做到。

这种想法，才会让他在姜兮面前那么自大，再优秀的人，也得跟狗一样围着他转，这不比任何事情都给劲儿。

于是，他一边享受着姜兮的付出，一边不将她的付出放在眼中，只觉得这是她应该做的，这是她欠他的。

可事实上，姜兮，从来都不欠他，人家也有选择的权利，甚至在离开他之后，选择的权利要多了太多。

季宁玄不甘心啊，于是他放下身段，来亲自请姜兮吃饭。

可他完全没想到，姜兮居然会这么不给他面子，真的一口东西都没有吃。

就好像他喜欢的这些东西，在她面前，一文不值。

季宁玄整个人都懵逼了，感觉他的世界观都受到了冲击，为什么姜兮不围着他转了？

而这时候，姜兮直愣愣的将一切揭开，“季宁玄，你从来都很讨厌我，你自己清楚，这会儿肯放下身段来找我，一个是因为不习惯，一个是因为董事会。”

她闭了一下眼睛，揉了揉太阳穴，“我的话已经说的够明白了吧？”

第18章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可以是这样呢？”季宁玄满脸的不敢相信。

姜兮扬扬唇，她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人出现这个表情，不自觉的就多看了两眼。

而季宁玄趁着她失神的功夫，一下子抱了上来，在她耳边恶狠狠的说道：“我不同意，姜兮，你没得选，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的快疯了，你怎么可能割舍的下。”

他认定姜兮这就是在做戏，不然他就要崩溃了，分明是那么喜欢他的人，喜欢到愿意为他献出生命的人。

姜兮不期然得到了他的怀抱，一时间怔住了，这是她想念了多年都不曾得到的温情啊，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实现了。

她感觉这件事儿就很不可思议，曾经的季宁玄，在她眼中就是高岭之花，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现在的他，怎么无端多出了一些颓唐，让她有些许的不自在。

姜兮开始怀疑自己，这么多年了，自己的爱难道只是一个习惯？

她没有开口，静静地等着季宁玄抱完，在对方正要开口之际扬长而去。

这会儿，她来到了华悟大学校门外，人来人往的，都是朝气蓬勃的年轻学子们。

她看着校门口，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么，只是静静看着。

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程小甫。

对方好像看到了她的车，朝着这边走了过来，那一瞬间，姜兮差点启动车子直接离开。

这种想法虽是一闪而过，却让她有些惊恐了，简直打破了她的固有认知。

这么多年，除了对着季宁玄，从未有其他人能让她产生任何的情绪波动。

而很显然，程小甫是个例外，那天在楼上说话的时候，她的情绪便因为他的话而波动了。

她冷静地降下车窗，“有事？”

程小甫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瞬间回归正常，“抱歉，我以为您是来找我的。”

姜兮正想说他想多了，却发现程小甫从身上掏出几张百元钞来。

他认认真真的，用双手将钱递给她，“抱歉这会儿才还给您，因为怕被盗号，我没再手机上绑卡。”

这点钱姜兮自然是看不上的，可是对方这撇清关系的样子，让她心中不痛快起来。

季宁玄拒绝她就算了，怎么这么个小毛孩还要拒绝她！

在姜兮要冒黑气的时候，程小甫清亮的嗓音又出现了，“您别嫌弃啊，这可是我打工好久才挣来的，我知道您看不上这点钱，可是，如果不给您的话，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