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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渊陆医生(唯有祝愿)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陈渊陆医生)唯有祝愿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唯有祝愿)

时间: 2023-08-11 15:25:42  热度: 6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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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同事把陈渊的档案送来了。我扔在桌上,不打算再看。γz

「陆医生,我可什么也没供述啊。」陈渊叫住我,「另外,你确定不看看我的档案吗?」

我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还是翻开档案。

一眼就看到第一条履历——

1990 年-1998 年,在西山县阳光儿童福利院。

我反复确认了几遍,档案上就是这么写的。

怎么回事?

不对吧。

他明明是 1995 年跟着母亲搬到西山县的,怎么可能 1990 年就住进孤儿院了?

「我明白了……」我喃喃道,「你果然是在编故事,你今天所讲的一切都是你编造的。我一开始心存疑虑,听到最后竟然信了……」

「不,我没有编故事。」陈渊收起笑脸,正色道,「我再强调一遍,我所说的都是事实。你以为我编故事,是因为很多细节我还没展开讲。细节没讲清楚,自然会觉得不合理。」

「另外,陆医生,不要随便臆想一通就高高在上指责我,你没有资格指责我。」陈渊说,「还有十五分钟,让我继续说。」

11

陈渊的讲述(5)——

还记得最开始我说过什么吗?

我说,我也学过心理学,真正的心理学可不会像这样没用。

初三时,我在杨医生的诊所里学习心理学,并将其应用于自身。我不断审视内心,最后发现周鸿兴是我的心结所在。

只要解决掉周鸿兴,我就可以纾解童年延续至今的痛苦。

可是人每个阶段都会产生新的痛苦,很多事都是过了那个时期,等到多年以后,才会忽然想通。

我能想通过去的事情,却没办法想通现在的事,因为现在的我还深陷其中。

刚上高中那会儿,因为一次失败的离家出走,我和母亲的关系陷入僵局。

那段时间我一有空闲,就去诊所跟着杨医生学习,或是去孤儿院跟阿源一起,总之就是不想回家。

我尽可能回避母亲,不想看见她。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直自认为厌恶母亲,但是阿源一眼看破我的隐衷。

阿源问我,为什么童年被性侵的事只告诉了父亲,没有告诉母亲?

我没有回答。

阿源又问,我 16 岁离家出走前,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所以三天时间就顺利到达另一个省市,离西山县两百多公里。按当时那个条件,警察找我很难,可为什么我仅仅出走三天就被抓回来了?

我还是没有回答。

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是一样的,只是我不愿意承认。

——因为母亲会伤心。ӱƶ

由此我终于想通了现在的困局。

为什么我理清童年创伤后仍然觉得痛苦,我本可以 16 岁就一走了之去报仇,根本用不着接着上高中,为什么我非要留在母亲身边痛苦?

因为周鸿兴是我的心结,母亲也是。

曾经我也有幸福的家庭,曾经我也是好孩子。

可是二年级的那天起,我停止了成长,开始腐烂,父亲放弃我了,母亲却不肯放手。

我走上和母亲不同的道路,我都要烂透了,她还像个圣母一样,把我往她的路上拉。她把半辈子都交代在我身上,就为了拉我回正轨。

我为了她努力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我努力学习,考上重点初中,又考上重点高中。

可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正常人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

16 岁生日那晚,我终于鼓起勇气和母亲告别。

我告诉她,我也没办法,希望她能理解我,放我离开。我 16 岁了,可以独自承担全部刑事责任,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连到她。

可她哭着说,你怎么能这样对妈妈,你怎么就不能为妈妈想想,妈妈生你养你,真的不容易啊……

离家的路越远,我才越来越认识到,所谓牵连,远非刑法定责那样简单。

与母亲之间的羁绊不是轻易就能一刀两断的,到了 16 岁不行,甚至到了 18 岁都不行。

被警察带回来的那一天,母亲抱着我哭了整整一夜。

我一滴眼泪也没掉。但我告诉她,我放弃了,我会好好做人,永远留在她身边。

母亲就信了我。听了我的起誓,她就安心了,再也没提过这件事。

我继续上高中,她继续工作。她相信我不会再离开,无条件地相信我。

信任的力量,当真是非常强大的。

我前面说过,成功的催眠有个重要前提,就是信任。

为什么我无法接受催眠治疗,就是因为我无法信任杨医生。即便杨医生悉心教我心理学,将其衣钵传授给我,我也无法信任他。

但杨医生的催眠疗法,也不是全无用处。

母亲对我无条件信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可以做她的心理医生。

我可以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给她心理暗示,逐渐改变她的潜意识。

孤儿院的阿源和我同龄,身高也差不多。

我羡慕阿源是孤儿,阿源羡慕我有母亲。我们的希求如此契合,诱使我开展一项大胆的实验。

阿源天生偏胖,我天生偏瘦。阿源就开始减肥,我就努力多吃。我经常不经意地跟母亲说,妈妈,我好像变胖了。

阿源脖子上有道疤,我手臂上、腿上也有疤,阿源就把手臂和腿弄伤,我就把脖子弄伤。我告诉母亲,这是走路摔跤被树枝划破的。

阿源找小诊所割了双眼皮,我把头发剪成板寸、把发际线剃高。

我教阿源高中知识,阿源学我的说话语气和生活习惯。

我讲起遥远的过去,小时候一家三口去公园玩,小时候我有哪些好朋友,我将所有美好的回忆告诉阿源,没有告诉他我做了多少坏事,也没有告诉他母亲如何带我东奔西走、为我哭泣叹息,因为痛苦的回忆母亲也不会再提。

阿源替换了孤儿院档案的照片。我也借故烧毁了大部分相册,只留下几张某些角度看来和阿源相像的童年照片,时常拿给母亲看。

但我仍然觉得不够保险。

杨医生开给我的药叫氯丙嗪,副作用很大,容易让人变得呆滞、嗜睡,还会产生认知障碍。

我一次也没吃,但是我把药片碾碎,每天以低剂量掺进母亲喝的水里,以混淆母亲的视听。

——这种做法确实丧心病狂,但是我没办法,我和母亲都走投无路了。

总之,我在日复一日的生活中不断给母亲心理暗示,让她逐渐模糊潜意识中对我的印象,逐渐习惯我的变化。

我和阿源互相模仿对方,越来越接近,我们交替出现在母亲面前,直至母亲再无疑虑。Ўż

我用整个高中时间,给母亲进行了一场长达三年的催眠,教母亲把阿源当成我。

最后的高考还是我去考的,我发挥得很好。成绩出来的后一天,是我 19 岁生日。

那天晚上母亲买了蛋糕,做了一大桌菜,喝了很多酒。就像三年前一样。

我许完愿,吹灭蜡烛。

母亲问我许了什么愿,我说是对你的祝福。

她就很高兴,说儿子有出息,以后要跟着我过好日子了,是不是啊,儿子?

我说,是啊,妈妈。

母亲就心满意足地笑了,趴在桌上睡过去。

我仔仔细细端详她的脸,看了很久很久,才起身离开。

19 岁生日的那个夜晚,我长大,成人,离家,走入茫茫夜色中,再也没回头。

不同于三年前,这次离家我没有带走任何东西。最后也是阿源替我拿了录取通知书。

我把我的名字贺文希给了阿源,阿源把他的大名陈渊给了我。

我填的志愿在外省,不会再和同学有交集;他成年了也可以离开孤儿院,再也不用回去。

为了尽可能减少对他的影响,我用烧伤和刀伤毁坏相貌。从此贺文希只能是他一个人。

之后的几年,我们保持着微弱的联系。我知道他带着母亲过得很好,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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