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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那斟茶，坐在那里好像是等着他，“来了，坐。”

“父皇，找儿臣过来是问到什么了吗？”

事情缘由便是上次谢长衡向皇帝表明了自己选中的王妃便是沈云霓。

而皇帝则是顾及沈云霓乃是将军之女，害怕她恃宠而骄，生出谋反之意。

要询问天官查看姻缘和天象合适，才会同意此等婚事，

皇帝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没有，不过他说了一句话，关于沈云霓的。”

谢长衡见他严肃的样子，也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话了。“嗯？”

“他说，自古生有桃花眼者，必是多情冷心人。”

谢长衡笑了，“父皇，他此番话想来就是为了挑拨，虽说沈姑娘一双桃花眼，可生来如此，父皇要以不为她所决定的事，来断定此人性格如何么？”

他举起茶杯一饮而尽，“再者、父皇，前几日沈姑娘和将军已许诺儿臣，定保这江山帝景。”

皇帝一愣，随后道：“沈姑娘和沈将军当真是这般说的？”

谢长衡没时间在这同皇帝耗，还未曾解释便直接起身，“今日儿臣约了沈姑娘同赏花灯。”

听此言皇帝端水的手停在了半空，难以置信的看着谢长衡，“沈姑娘答应并约在西时与儿臣见面，父皇要是再这般追根究底下去，儿臣若是见不到沈姑娘，可是要恼的。”

皇帝突然咳嗽了起来，不知道是被茶呛到了还是被气到了，平复之后：“那便，早去早回吧。”

第21章

西时已到，沈云霓根据约定来到了宫门前，一眼就看到了谢长衡靠在宫门上，抬头望着天空。

沈云霓无声的笑了。

谢长衡也是不经意的回头一看，正巧看到了沈云霓未来得及收起的笑容，继而就向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沈云霓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刚想说的话完全被谢长衡的举动卡在了嘴边，他的手不冷不热的，握着的触感就像手中摸着一块璞玉。

谢长衡就这么握着，没有解释一句话，也没有想解释的意思。

两个人就这么牵着坐在巷子里，这一街上的人全部都盯着他们移不开视线。

有时候谢长衡真的想把沈云霓藏在自己的府邸，这样便不会有这么多人盯着她看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四周挂着的花灯亮了起来，成了照明灯，十里长街亮成一片，熙熙攘攘的街市人声鼎沸，成双成对的在挑选这花灯。

花灯样式多样颜色多彩。

谢长衡想着：这民间的东西还挺好看的。

谢长衡牵着沈云霓的手四处跑来跑去，像个小孩子一样的看那些稀奇玩意儿，看了这个又跑去看那个，最后停到了一个花灯的面前。

儿时的他从未体会过孩子的快乐，除了练字，便是背书。

这些民间的小玩意，在谢长衡的眼里便是最新奇的东西。

花灯上印着的是一朵红艳没有叶的花，谢长衡拿起了这个彼岸花的花灯，二话不说的买了下了，继而给了沈云霓。

沈云霓有些惊诧的接过，如果目光聚集在花灯的红色花上，她很清楚，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花，但是莫名的感觉自己挺喜欢这花的。

“这是什么花？”

“彼岸花，传说它生在地狱，奈何桥边，忘川河畔，生在彼岸永不凋谢，只可惜没有海棠花。”

听着谢长衡的解释，惋惜着没有她最喜欢的花，沈云霓笑了。

“无妨，只要是王爷送的，我便欢喜。”

谢长衡拉着他来到了一片草地，这里的人格外的少。

“我们把这灯放了吧。”

谢长衡看着沈云霓手上的彼岸花灯。

沈云霓点了点头。

放出这灯的下一刻，周围也是突然飞起了很多的花灯，这是他第一次来放花灯，就这么看着花灯飞上天，那一刹那发现，这花灯拼出来的是两个字。

沈云霓。

他愣在了原地，视线完全不敢去看花灯也不去看谢长衡。

谢长衡却是转过身，用手捧起她的脸，强制让沈云霓看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之间没有人说话，谢长衡也是毫无征兆地碰上了沈云霓的嘴唇。

他清楚的感觉到沈云霓抖了一下，此刻谢长衡试探性的去撬开了她的嘴，探了进去沈云霓刚开始是一愣一愣的，之后也是慢慢附和。

这花灯照亮了天空，这景色成就了两人。

烟花一瞬，同样也是照亮了他俩，变得灿烂繁华。

两个人就是这么牵着手在集市闲游。

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胜过了什么都说。

这时的谢长衡突地想到了什么，打量着沈云霓最终问道：“最近，皇兄跟你说了何事？”

谢长衡一副好奇的样子，好奇他找沈云霓会说什么。

“巴结我。”

“或许是因为我父亲，拉拢了我，觉得皇位就能势在必得了吧。”

谢长衡眼底闪过那么一丝的寒意，不过是色令智昏罢了。

第22章

他下意识的把手里握着的握得更紧了些。

察觉到谢长衡的这一个小动作，沈云霓无声的笑了。

“或许吧。”说完她停下了脚步，“不过我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了，我是你的，皇位，也只能是你的。这江山社稷，是你的那便罢了，如若不是你的，我便毁了它。”

沈云霓自然是没有毁掉江山的本事，说的这话估计是哄谢长衡高兴的。

谢长衡看着沈云霓弯起的桃花眼，那双含着万种风情的眸子笑着，竟然让他移不开眼睛。

真想便这么看下去。

不过沈云霓也想起最初遇上谢长衡他说的那句话。

“什么情义都比不上皇权？”

沈云霓挑眉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么爱呢？”

谢长衡未曾想过沈云霓会这般记仇。

先是抚摸着她的头，继而说道：“我信你，自然就比得上。”

沈云霓弯起嘴角，那一抹笑意胜似万花绽放般的诱人，香味飘去千里：“若有朝一日，非要让王爷做一个选择，殿下是会选这个万里江山，还是选臣女呢？”

“江山是死的，跑不掉，百姓安好，秋日每户硕果累累丰收年，这社稷是不是我的不重要。”他抬起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垂眸看了一眼，继而再笑眼弯弯看着沈云霓，“美人是活的，保不准哪天突然跑了，我后悔都来不及，现在抓到你了，你便别想从我的视线消失。”

他们走在街上，也看着天色已晚，就打算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启程回府，找了一家客栈选了一间房，便走了进去。

继而沈云霓那时眼看自己的任务快要开始，便舒展了眉头，弯起她的桃花眼，绽放了世间百花，“王爷，无论是高山流水，还是这宫门似海，你可愿许我情深不寿，一生一世？”

天空中闪过一道白光，随着一阵微风拂过，撩起了他们的发丝，空气中弥漫着的安静，都能呼吸声都能清晰的听到，耳尖的红潮泛起涟漪，他朱唇轻启，“求之不得。”

谢辰安突地被沈云霓的一声阿兄唤回了思绪，看向沈云霓时，她也正看着自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