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苏辞傅霆钧的小说叫什么名字-苏辞傅霆钧在线阅读
他其实是喜欢孩子的。
她突然感觉胸口像是被打了一拳。
傅霆钧见她脸色难看,不由得苦笑道:“妻主,您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作者。”
苏辞立刻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在暗指,明明是她创造了他,她竟还不了解自己笔下人物的一切。
见他还蹲着拨弄着碗勺,苏辞只觉得额外烦躁,于是夺了过来,放到了一旁,正色道:“枫叶,我不喜欢小孩的,没有更好,也免得和我抢你。”
“您骗人。”他的声音带了一缕难以察觉的哽咽。
尤其是,当他手上没有东西了,他就愈发不安,只能通过双手不断地揉搓着,来缓解紧张。
这一幕,像极了一个犯人在等待审判。
他蹲在地上,而她则坐在床上,高矮不一,使苏辞只能垂眸望着他。
她立刻下了地,想去抱他。
他就不断地往后撤,直至缩在了角落里,双臂环绕着自己,将自己的头抵在了墙角,正对着白墙,直至阴影笼罩在他的头上。
每当她想要上前,他的身子就会愈发颤抖,拒绝她的靠近。甚至她拿指尖轻轻地戳了他一下,他也会哆嗦,然后不断地往墙角靠拢,直至退无可退。
像一只创伤后应激的小可怜。
苏辞急得要死,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了,可偏偏见他仍拒绝交流。
她甚至有些怪罪自己为什么非得那么心急,今天就说了要娶他,才让他联想到了别的。
情急之下,苏辞脑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她突然“啊”的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因病晕倒,多么的合理,应该不会被看穿吧?
看着她突然栽倒在地且毫无前兆的傅霆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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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章
苏辞咽了下口水。
虽说演戏这件事对她来讲蛮稀松平常的, 但对面可是傅霆钧啊。
他这么聪明,估计应该很快就能看穿她的伪装吧?
然而事实上,另外任何人, 都能。
因为实在太假了。
她的唇瓣还在因为紧张而轻轻地颤抖, 手还不安地纠缠在了一起。
傅霆钧眯起眼来, 因为担忧她,还是立刻就冲到了她的旁边,将她抱了起来, 放到了床上。
估计是怕地上凉, 她再感冒。
她心中微漾, 不管怎么说, 他都是在意她的。
然后下一秒, 她就感到他正在扒她的衣服???
待扒到上下身还剩一层里衣的时候,苏辞感到胸前一片凉,连忙捂住了胸口, 盖住了被子, “你干嘛?”
傅霆钧抿紧唇角, 语气愈发僵硬,“和妻主鱼水交融。”
此刻, 苏辞只觉得他像极了反派,抓住了最挚爱的东西, 决计不准备撒口,浑身飘散着一种低沉的, 雾蒙蒙的怨怼,仿佛这怨恨不是对她, 而是对他自己的。
就好像他在怨恨自己没有用,留不住她似的。
苏辞挪蹭着坐了起来, 和他视线平行,微微蹙眉,“以后有的是机会,你怎么整得好像是最后一遭了似的?”
“妻主,不妨你把我捆起来吧?这样我就一辈子就只能见到你一个了。”傅霆钧自顾自地下了地,用手比量着,“然后把我锁一个小房间中,枫叶不要那么大的,小一点就够用了。”
苏辞越听越觉得额角青筋绷起,“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我知道。”傅霆钧茶褐色的眸中满是诚挚,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这样倘若妻主爱上了别的男子,我也看不见,就不会伤心了,更不会……产生攻击性。”
苏辞越听越觉得气愤,“为什么我会爱上别的男子?”
“因为没有任何人会为了我停留。”傅霆钧抿唇道:“妻主,我是认真的,你不妨酌情考虑吧。否则,倘若你同我成了亲,你再爱上了旁人的话,我真的会……”
苏辞猛地掀开了被子,打断了他的话,“真的会黑化,然后像原书剧情的那样,杀了我是吧?”
她走上前,迎着他错愕的目光,推了一下他的胳膊,神色平静,“要是你这么不信任我,那现在就动手,给我个痛快。”
“不,我永远不会伤害你。”傅霆钧突然开口,一字一顿地道:“但我真的会杀了他们,再将你锁入房间中,将你变成我一个人的。”
苏辞突然感到身上一阵恶寒。
但她知道,她也相信,傅霆钧真的做得出。
爱上这样的人,真是感到无力又疲倦,因为不知道哪一句话就会让他触底反弹,从前所做的一切都会被否决,他又开始怀疑自己。
怀疑自己是否值得被爱,被谅解。
其实她知道,此刻这人想要的只是她的承诺,承诺她永远不会变心,他才会安心。
大抵是那句“娶他”,又使他焦虑起来。
她忽然一笑,语气满是自嘲:“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你告诉我这些啊?”
傅霆钧不说话了。
他背着手,背后抵在书桌上,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手指在不安地磨蹭着桌面。
他从未见过妻主的这种表情,带着郁闷,烦躁,痛苦,失落,就像受了好重的伤。
哪怕在她们境遇最差最穷的时候,她也未曾流露过这种神情。
此刻的她像一只马上就要断了线的风筝,仿佛下一秒,她就会因为失望而飞走,然后彻底和他割裂开来。
这种表情,他见过。
见父亲最后一面的时候,父亲仿佛就是这种表情。
他一下子惊慌失措起来,“妻主,我……”
回答他的,是妻主愤而离去的背影,以及砰的一声,剧烈的关门声。
伴随着的,还有一句轻飘飘却又足以令他肝胆俱裂,心痛而死的话:
“傅霆钧,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外头下了雪,如同漂泊大雨,洋洋洒洒。
苏辞披了件白衣就走了出去,冻得缩成了一团,冷得直斯哈,才发现自己竟忘了带钱,什么东西都买不起。
往常,她忘带了什么东西,都不会忘带钱。
可这次,她实在太生气了。
气到离家出走,冻成狗,也决不会回头。
她自认是脾气极好的。
通常来讲,她绝不动怒,也总是愿意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考虑。
可刚才傅霆钧的行为,唤醒了她前世的记忆,那些死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她。
刚才她感受到的愤怒,像极了她前世兼职时,面对种种奇葩客户的刁难而感受到的那种气愤。
明明她已经竭力做好了一切,非常对得起对方开出的钱了,可对方还是非得让她整改整改再整改,她耐着性子一遍又一遍地安抚解释,并且给出措施,进行无数次的调试后,对方终于睁着迷茫无措的眼睛点了点头,她以为对方理解了,终于松了口气,然后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她终于听到了那句奇葩的……
“要不然,还是算了吧?”
“要不然,还是要最初的那一套方案吧?”
“……”
当然了,这个时候,客户也并不是真的要算了吧,而是想说:
“求你再给我个保障,让我定定心思吧。”
通常这个时候,她通常会以简单而优美的中国话来结束这优美的谈话:
“滚。”
这种时候,明明就差临门一脚,她也知道对方是什么心思了,可是她就是不愿意伺候了,因为烦。
因为对方最后的试探,会使她感觉完全是自己在一厢情愿,这种情绪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会使她曾经满心满意的欢喜和期待,变成最可笑的闲谈。
恰恰越是在意,越是觉得愤懑。
她并不是圣人,她也是会痛的。
平常鉴于女尊世界中,他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所以她愿意多付出,多容忍,可若是刚刚的情况,她应了,这种憋屈还能受着,傅霆钧婚后说不定只会越来越过分。
而且他刚刚的行为,说难听点,保不齐就是在威胁她。
可是,他可曾问过在她的情感世界中,她的脆弱?
他又何时问过她的艰辛与难过?
她难道是不会被打倒的神仙吗?
一边想着,苏辞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