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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侧着眸同身边的沈家千金说些什么,唇边带笑。
见此,宋岭远收回目光,唇边的弧度也跟着柔和了几分。
范正明宣布宴席开始,训练有素的侍者鱼贯而入,半盏茶的功夫便已将前菜给众位宾客上齐。
只是主位贵客区,和硕公主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一双极媚的眼睛斜斜瞥向宋岭远处,随即撑着桌子站起身,众目睽睽之下往宋岭远的身边挪了两步。
两人的桌位安排本就挨着,和硕公主一落座便就让人将自己身侧的屏风给撤了,如今她又挪了两步,远处看去,两人便像是同坐一桌一般。
她单手支在宋岭远的桌沿,一双眼睛看向他,话却是冲旁人说:
“本宫与萧御史自幼便有些交情,如今凑近些叙叙旧,诸位不会介意吧。”
范正明余光都没分向这处半分,权当没看见。
户部尚书王大人离得最近,闻言老脸微僵,本欲开口说些什么,但瞥见众人的态度,叹了口气沉默了,举杯与旁边的同僚说话。
宋岭远的眸色冷了下去,目光在公主放在他桌面的手肘处停留一瞬,很快嗤笑一声,意味不明道:“公主随意。”
这处的动静很快传了开来,周遭议论声四起。
“看来公主对萧御史求而不得这事儿是真的啊!”
“旁的不论,你不觉得公主这个行为也太……”
“嘘!那可是圣宠正厚的和硕公主,你敢说她半分不是,不要命了?”
沈非也啧一声,小声跟点玉吐槽:“她贵为一国公主,这等行径也太轻贱了些!要是我家姊妹做出这种行为,怕不是要被爹爹打死!”
陈禾微微蹙眉,抬眼朝高台处的主位望去,隔着一排浅色的屏风,主位那边只影影绰绰地有几个人影微晃,什么都看不清楚。
面前舞女的身姿也隔着屏风,朦朦胧胧地看不真切。
陈禾忽然觉得有些头晕,她收回目光,夹起一块藕盒放到沈非碗里:“不管那些,咱们只管吃好就行了。”
沈非嗯一声,便将话题揭过了,周遭的谈资几轮变换,很快便没人再注意方才台上的一点小插曲。
和硕公主支颐看着宋岭远半晌,后者并未分给她半分眼神,她淡淡笑了一声:
“阿肃,你上次同本宫说的话,本宫仔细思量过了。”
“本宫还是觉得,没人比阿肃更适合本宫。”
宋岭远摩挲着酒杯,凉声笑道:“那恐怕要让公主失望了。”
公主捏起自己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对他的话置若罔闻,笑得甜美:“你很快就能喝到咱们的喜酒了哦。”
宋岭远微微掀动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他手一松,被公主碰过的酒杯掉到了地上,他又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遥遥举了一下道:
“微臣倒是很愿意与公主一起,去喝楚王的喜酒。”
和硕公主笑意僵在了脸上,眸中狠意骤起:“你说什么?”
见她反应,宋岭远斜扫她一眼,眸中嘲讽意味更浓了些。
“公主的心思,并没多么难猜,不是吗?”
和硕公主脸色白了白,皱着眉与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倒是规矩了许多。
见此,宋岭远目光再次扫向点玉所在的方向,却见她支颐半倚在桌边,低垂着头,不知是醉了还是不舒服,心下不由浮起一丝担忧。
忽然察觉到有一道不容忽视的目光,宋岭远侧目过去,却见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自宋岭远出现在高台贵客处时,赵恪便紧紧地盯着他。
眼前这位被尊为萧御史的男人,分明就是前不久还给他与母亲接风洗尘的表姐夫。
在表姐一家口中,他只是一位刚在大京站住脚的客商,如何能摇身一变,成了现在众人口中的萧御史?
他还很不确定地问了下身旁的沈元清:“沈兄,公主身旁那位,真是萧御史?”
沈元清答得很是笃定:“对,那位可是大京的传奇人物,满大京也找不出第二个长相如此出众的,别人就是想假扮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长相。”
还夸赵恪:“不过等你弱冠,在长相上或许能与他较量一二。”
得到肯定答案后赵恪便没太在意他在说什么,浅浅应两句便再次将目光投向高台上的宋岭远处。
他是萧御史,那表姐应是仍被蒙在鼓里。
一股莫名的火气忽然涌上心头,赵恪看向宋岭远的目光逐渐带上几分恨意。
宋岭远下意识皱了皱眉,被这个突发状况分去了几分心。
这赵恪初到大京没多久,为何会出现在宰相府的宴会上?
第106章 表姐她应当知晓!
陈禾坐在桌前,不知为何脑袋频频发晕,沈非见她难受,关切地劝说要带她出去透透气。
中途离席怎么说都有些失礼,陈禾本想撑一撑,但头晕似乎有愈加严重的趋势,在沈非又一次的劝说下,点头同意了。
二人于是趁着席间歌舞正酣时偷偷溜了出去。
宋岭远被发现赵恪的事情一耽搁,再次回神看向点玉这边时,就发现二人相携离开的身影,他便坐不住了,同范正明道一声便借口出去了。
范正明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陈禾所在的方向,见席上空空如也,看着宋岭远的背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和硕公主见宋岭远离开,抬手招来一名侍女:“查一查方才落座于靠门末席两位姑娘的身份。”
直到来到了相府假山后一处幽静的凉亭处,陈禾的头晕才渐渐有些好转。
沈非关切道:“平日里你都生龙活虎的,今日是怎么了?”
点玉笑笑,轻拍她的手:“无碍,许是近日有些忙过头了,休息休息便好了,不必担心。”
“还无事,你脸色这样白。平日里我就劝你多注意休息,真是的,这么拼命做什么,你家那位还养不起你吗难道?”
沈非不由埋怨她几句。
点玉没同她争辩,只是朝她肩膀上一靠:“这样就好多啦。”
二人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男声轻咳,沈非下意识惊道:“谁?”
宋岭远在陈禾身侧坐下,轻柔地将人接过来,揽进自己怀里,才对沈非略一颔首道:“有劳沈大小姐。”
沈非也认出了他,眸中闪过惊奇。
他不是与点玉一样同为经商吗?宰相府宴的门槛还真是深不可测。
但见二人模样,沈非只将疑问压了下去,识趣地离开,给二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熟悉的木质冷香充盈鼻尖,点玉只觉得头晕都立时好了不少。
“怎么回事?”
他目光拢着她,语气担忧。
点玉笑笑:“不妨事,我休息一下便好了。”
宋岭远看她发白的面色,皱眉:“别逞强,我让萧肆先送你回家歇息。”
点玉抬手制止:“宰相宴请,岂有宴会中途不辞而别的道理。我也粗通医理,自己的身体岂会不知,别担心啦。”
她笑笑转移话题:“倒是你,生意谈成了吗?方才在席间,我都没看见你。”
宋岭远抿唇:“为夫这边一切顺利,方才就在席间,总能见着夫人呢。女宾那边隔着层屏风,夫人看不见我也属正常。”
点玉嗯一声,再要问些什么,眩晕感却忽然再一次袭来,下意识地皱眉噤了声。
见她如此,宋岭远眉心微拧:“还说没事。夫人听话,随萧肆一起回家去,宰相那边,我托人帮你带话,你就别操心了。”
他说着,已经不由分说地将人抱起,迅速朝门外走去。
陈禾反抗不得,只有随他去了。
直到看着萧肆带着点玉安全驶离宰相府,萧全从一旁走了过来,小声禀报:“公子,公主跟前的人方才来过了,不过她还没靠近就被暗影卫引开,丢到了别处。”
宋岭远颔首,准备转身回前厅宴会,却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脚ᴊsɢ步一顿转了个方向:“将赵恪带过来。”
前厅宴会内,公主坐在桌前意兴阑珊,宋岭远许久未归,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也半天没有消息,她亦没心情应付这些明显带着目的频频朝她敬酒的命妇们。
她小扇半掩面,伸了个懒腰,倚在桌前闭眼假寐了起来。
不多时,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侍女回来了。
侍女跪在她身边,附耳悄声禀报:“先前那两位一位是沈侍郎千金,另一位据说是救了今日宴会主角的一名商女。”
席间宋岭远频频朝那边看去的动作,和硕公主不是没留意。
不过一介商女身份低贱,她不会放在眼里。
倒是那位礼部侍郎沈平,平日朝堂之中可没少上折子诋毁楚王。
和硕公主睁开眼,有意无意朝那边坐在席间的沈侍郎的方向看了一眼。
是那沈平的嫡女,惹得宋岭远频频侧目吗?
侍女仍在禀告:“萧御史方才出去到了后花园假山处,奴婢听见了萧御史与一位女子的谈话声。只是待奴婢要转过去一看究竟时,遭人暗算……等到奴婢再次回到后花园处时,已经无人了。”
和硕公主眸子微眯:“谈了些什么?”
侍女一怔,跪伏下去:“奴婢没有听清。”
公主拧眉,众目睽睽的宴会之上,她还能就地罚她不成?语气不善地道:“起来。”
侍女不敢迟疑,又立在公主身侧等候吩咐。
公主默了片刻,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