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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群柔韧的劲腰,场上立时就有人反馈,说他是男菩萨。
他低声回应着那些不着调的调笑,声线温润,为他那略显冷淡深邃的面庞,添了一丝暖意。
大概是看到了这头的一双人影,他直起身,抬眼,狭长的内褶,将眼里那点异色全部压了下去。
他淡淡扫了姜也一眼。
微微起了点儿风。
姜也一边走,一边将有点松垮的马尾重新扎紧,葱白的手指游进沉甸甸的乌发之中,以指为梳,细心梳理,浩浩如云的青丝很快就服帖地拢在她掌中。
手腕上的皮筋已经被捋下来,在掌中打圈儿,她利索地扎了个丸子头。在些微的日光下,漆黑发亮。
周衍敏锐地察觉到了凌砚看过来的目光,只侧首看向姜也,低声问:“你们很熟吗?”
“不熟哦,不怎么认识。”
姜也含笑回应,看起来乖巧温顺得仿佛一种错觉。
第十六章:祸水东引
极限飞盘拢共玩了两局。
姜也表现得非常专注,任何竞技体育都让她欲罢不能,胜负欲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或许正因如此,众人的热情也都被带动起来,顾不得周全陌生人之间的礼节与客气,快速进入了角色。
姜也矫健又滑溜,虽然没玩过几次飞盘,但接盘时的跑位,传盘时的时机预判,她都拿捏得很准确。周衍十分诧异,直夸她控盘能力不错。
十四个人开了两局,中间休息三十分钟,几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
赛终,众人都大汗淋漓,纷纷去淋浴间换了衣服,出来之后还在扎堆讨论,看着大家玩得都很尽兴,周衍又招呼要一起吃饭。
有几个要加班的、临时有事的,就先回家了。
姜也当然有空,拎着包,低颈,一边漫不经心地翻手机消息,一边听几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她爸魏长音发了消息过来。
【小也,肠镜去做了吗?】
【你姥喊你找个时间过去吃个饭,去不去你都给老太太打个电话】
【爸爸这几天刚忙完,今天路过你那,等会儿过去看看你】
姜也手指滑动,敲下几个字,犹豫着要不要发送,却听一阵笑声震响耳膜。
是个女孩子语带笑意地说:“凌砚你真的好厉害,要不是有你力挽狂澜,我们最后的比分一定特别难看。”
“可不是,多亏凌砚,不然差点又输给周衍!周衍今天还带了个这么厉害的助手,叫姜也是吗?”
“对对对,全靠她带我。”周衍笑着打趣。
姜也的思绪被扰乱了,抬眼看向几人,不经意间就对上了凌砚的目光,他视线压得很低,黑熠熠的眸子淡淡地扫过来,没什么情绪。
虽然她已经刻意不去注意他,但不得不说,他今天的表现堪称完美,非常抢眼。
连周衍都连连称赞:“凌医生今天手感很好啊,看得出来也没让我们哈哈。”
凌砚始终不发一言。
几人连说带笑,还投票选了就近一家泰餐,可以步行过去,正好不用考虑取车、停车的问题。
到餐厅的时候,姜也才把消息回复过去。
众人一落座就瘫软在椅子上,都筋疲力竭了。主食菠萝炒饭两份起点,猪颈肉直接上了三份,罗勒鸡、肉骨茶、柠檬鱼、泰式虾生等等,都点了两份。
点完菜大家就开始闲聊,周衍和他那略显硬朗刚毅的长相不同,人热情又话痨,席间一直在插科打诨,说着各种段子逗得大家前仰后合。
姜也很配合,话不多,但是梗到了她这里也不会落地。她笑吟吟地坐在周衍身旁,像个吉祥物,桌下的手却一直在无聊地转吸管。
不多时,服务员端着十几杯饮料过来了,一一摆在了桌尾,刚刚点餐时匆忙,为了快直接把一个菜单的软饮都点了一遍。
姜也的目光落在那一堆红红绿绿的瓶瓶罐罐上,匆匆看了一遍,余光里正好瞥见,凌砚就冷冷地坐在那一堆冒着冷气的饮料旁边。
他们中间隔着好几个人,她看向他,还没张嘴说话,他就径直伸手从里头拿出一听橙黄汽水,越过中间几人,探身递来了她手上。
姜也伸手接过汽水,略诧异,下意识张口问:“你怎么知道我要芬达?”
她刚刚扫向那堆饮料的一眼很匆忙,甚至可以说,她完全没有看向芬达,更多的是在看那一听印着泰文的啤酒,觉得好奇。
所以他怎么知道?
但问完她又自觉失言,不该和这人交流说话,他们现在不熟啊。
凌砚闻言只眉骨轻扬,也不作答,自顾自地抽来纸巾,擦拭手指上浸染到的水渍。
姜也见他这幅慢条斯理、油盐不进的样子,用舌尖抵住上颚,凉凉地看着,心里越发好奇,刚想再问,就被打断了。
“在聊什么呢?”周衍凑过来,目光在两人面上一一扫过。
凌砚带着笑意,将手里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回眸看向了姜也,说:“你问她。”
周衍就顺着他的话,看向了姜也,笑问:“聊什么呢?我方便知道吗?”
姜也拧眉,又打个哈哈,“没聊啥。”
确实没聊什么,这咋说,但凌砚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祸水东引?
本来啥也没说,结果他非要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搞得他俩好像有什么背地里的小动作。
迷惑。
这是在干什么?
周衍闻言,脸上的笑意就徐徐收敛了,只轻咳了一声,看向她面前的芬达,“要不要吸管?”
“不用。”姜也扬了扬手里的吸管,对他笑笑。
周衍抬眼看向凌砚,又很快收回目光。
很快,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众人都饿得不行,吃得津津有味,没人再说话了。
吃了个八分饱后,姜也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这家餐厅的洗手间离得远,要走出大堂,穿过后院才能抵达。
从洗手间出来,已经入夜了,后院长风浩浩,还有一丝凉意。
凌砚正坐在后院凉椅上打电话,他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一手散漫地搭在椅背上,修长的两指间漂浮着一点猩红,光线很暗,也能看见一绺白雾徐徐升腾。
大概是听见了她的足音,凌砚微微侧身,看向了她。
“就先这样,保持联络。”他回应的语气漫不经心。
姜也走过去,看见他指间的烟,多停留了一秒,倏而想起今天出门就应该买烟,家里的都抽完了。
他轻轻抖了抖烟灰,她就感觉烟瘾犯了,直白地问:“还有吗?给我来一根。”
凌砚没说话,将烟含进嘴里,伸手在裤兜里摸出烟盒,递给姜也,烟雾熏得他半阖着眼,狭长的双眼迷离一片。
姜也抖出一根烟来,把空烟盒扔进垃圾桶,摸了摸空无一物的裤兜,又说:“借个火。”
“打火机被人借走了。”
说着,凌砚就侧身,用手掌拢住那点猩红,抬眼示意姜也过去。
姜也俯身,凑到他面前,唇间未燃的烟与他那点猩红相触,弹指一秒,烟丝上的猩红就迅速放大,传递过来。鼻息间是他身上的冷香,和着这烟草的薄荷味,实在好闻极了。
她下意识抬眼,那放大的猩红焰色耀映在他脸上,薄薄的双眼皮内折向下,纤浓的睫毛投出一片阴影,感觉他好像挺有心事的。她深吸了一口,烟雾徐徐从唇间溢出,起身站直了。
“你刚刚怎么知道我要芬达?”她继续追问。
“何止这一件,”他那双多情眸忽然扫过来,语气廖远,“我知道你好多事。”
“她告诉你的?”
姜也顿了顿,垂眸凝着沉浮在暗色里的猩红,抬腕猛吸了一口,将烟掐灭。
也对。
翟安怎么可能只和自己谈凌砚,她当然也会和凌砚谈自己。
妈的真够变态的。
她不想再说,直接就往回走,本来还积蓄了许多的好心情,此刻又快速沉降下去。
一顿饭吃完,已经晚上八点了。
走出餐厅之时,姜也还记着要买烟,问了店员哪里方便,店员说这附近都没有便利店,但他家有个夹娃娃机,里面不夹娃娃,只夹烟。
众人觉得新奇,纷纷跟着店员去了后院,打算试试手气。
娃娃机摆在一个边角,五颜六色的光将浓稠的夜色驱逐开,一包包云烟稀稀落落地摆开,看起来难度非常大。
周衍和另外一个男的率先上去换币试了试,姜也和凌砚等人站在他们身后,静静地看着。
十分钟过去了。
毫无收获,人均花出去六十块钱,没有一点能夹中的迹象。姜也凑上去,目光跟着娃娃机里的机械臂缓慢移动,心中跃跃欲试。
十五分钟过去了。
店员走了过来,看了一下两人的战况,笑吟吟地说了一番鼓励的话,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