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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景铖盛棠宁小说已完结(贺景铖盛棠宁)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贺景铖盛棠宁最新章节列表(贺景铖盛棠宁)

时间: 2024-05-02 16:14:35  热度: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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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生跟着大哥哥过日子吧!可再别走了。你这一次离家半载,当真是叫我吓坏了。你说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我可怎么办?”

说着,又不免落泪。

怀有身孕的女子最易多愁善感,也是当真担心她。

刚知道盛棠宁离家的时候便提心吊胆,哭了许久,如今见她安好回来也是心酸,“妹妹怎么瘦了这么多?可是在外面吃了好多苦头?”

一个自幼养在深闺,温香软玉娇养大的姑娘,沦落在外头,是怎样的处境,裴子萋不敢作想。

盛棠宁温言软语来宽慰她,“我没事。姐姐莫要再哭了,当心伤了身子,那可真真是我的罪过了。”

裴子萋这才抽抽噎噎止了泪。

两个旧时的小姊妹在一处说话,总会提到家里,去岁裴老夫人的离世,还有如今无沁斋里的缠绵病榻。

裴子萋眉眼里都是愁绪,“自妹妹走后,这家里当真是没有消停过。母亲如今也病了,我被困在这宫闱里,是身不由己,也不能亲自去侍奉她……”

或许只有自己当了母亲,才知母亲的不易。

她现在对于江婉,早已没了从前在闺中时的抵触任性。

盛棠宁看在眼里,想起那日江婉对她说的话。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其实,子萋并非是承平侯府的孩子。”

这也是为什么她处处受制贺景铖,被困在这深宅大院里的原因。

盛棠宁不算诧异。

她既知晓了江婉和无生的私情,再多一个孩子也没什么稀奇,只是不免问,“你将这个秘密告诉我,就不怕我捅了出去?”

“你不会的。”

江婉肯定道:“你和她自小一同长大,最是要好。便是为着她,我也知道,你一定会死守这个秘密。”

盛棠宁又问她,“为什么要告诉我?”

秘密既然是秘密,就该让它尘封在土里。

“我要走了。”

江婉看了眼庭院中即将枯死的女贞子树,语气怅惘,“在这上京城里,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

贺景铖未必对这个同母异父的妹妹有多少感情,若是想他往后能给裴子萋倚仗,让她得以在东宫安安稳稳度日,只能从盛棠宁这里入手,叫她惦记着从前的姊妹情意。

“我知道你怨我害了你。可是她却从不曾对不住你。你走这些时日,她每来看我,也总是记挂着你。”

盛棠宁听了,淡淡一笑,“伯母这算盘打得当真是好,一面将我毫不留情出卖了去,一面还妄想着借我的手来护自己的女儿。”

她当然不会应允。

在江婉面前起身冷冷离开,却还是在裴子萋这里软了心肠,拿了帕子帮她拭泪,“姐姐别难过,伯母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第130章我和你,有过什么情谊?

她这不过是诓骗裴子萋的话。

江婉已经离开了承平侯府。

就在盛棠宁与她相见的那日夜里,她乔装打扮成普通妇人的样子,自侯府角门悄悄上了出城的马车。

除了贺景铖和盛棠宁,谁也不知道她离去。

那无沁斋里,每日仍有数不尽的汤药送进去,赵嬷嬷也在府里众人的面前做尽了,担忧主子,以泪洗面的模样。

传到外头去,上京城里皆知,承平侯府的主母缠绵病榻,命不久矣。

大约半月后,顺其自然便传出了丧讯。

府里如今再没了长辈,这丧事只能由盛棠宁操持。大家也才算见到了这传说中体弱多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侯府大少夫人。

她跟在贺景铖身边,素衣白花,温婉含蓄的内敛模样,向每一个来吊唁的人鞠躬见礼,做尽了为人儿媳应尽的本分。

裴子萋也来,伤心欲绝,几要哭倒在她怀里。

再添一个掩面低泣的裴绫。

从前在闺中的三个姊妹算是齐全了。

送完宾客,盛棠宁和裴绫扶着裴子萋去后堂歇息。

这是盛棠宁去岁离家后,裴绫头一回见她。

“回来就好,外头如何比得过家里。”她亦是这样说。

盛棠宁听着,只敛着眸,默然不语。

前院还需她得操持,温声宽慰裴子萋几句,便又出来,却叫裴景明堵在必经的游廊里。

只有这样阖府皆在的日子,他才能见着盛棠宁的面。

“清棠妹妹……”

他同从前一般唤她,欲要上前来,却叫盛棠宁往后退一步,避讳疏离的姿态。

他这才生生止住了脚,不解的模样,“清棠妹妹此次回家,怎么都不肯来见我?”

他以为盛棠宁还有和他自幼长大的情谊在。

又听了丫鬟传回来的话,当真耐着性子等着,却不想等到了今日,也没有声息。

他只得自己来找盛棠宁。

顾不得她脸色疏离,径直开口,又求她,“还请清棠妹妹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我罢。”

他想离开承平侯府,又舍不下这膏粱锦绣的好日子。

“妹妹如今掌管侯府,若要帮我简直易如反掌,不过说两声,兄长便可应允了。”

的确如此。

只是盛棠宁抬着双淡漠清冷的眼看他,启唇问,“我为何要帮你?”

裴景明显然有些愣了。

在他眼里,盛棠宁仍旧是从前那个温婉可人的小姑娘,殷勤讨好,乖顺听话,从不违逆。

是以他先前知道盛棠宁逃婚一事十分诧异。

没想到那个温温吞吞的小姑娘竟能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来。

如今见她这副模样,才算相信了逃婚一事当真是她所为。

她好像和从前与自己一同长大的那个小姑娘一点儿也不一样了。

那双眉眼弯弯,尽是讨好的眼里如今是冰冷冷的疏离冷淡。

他想了想,嗫嚅着出声,“我们自小一同长大,纵是看着从前的情谊……”

“从前的情谊?”

盛棠宁打断他的话,面色从未有过的冷,“我和你,有过什么情谊?”

“是你院里的丫鬟怀了身孕,想要娶我来平息此事的情谊?还是你没有了子嗣,再无人肯嫁你,便又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的情谊?”

从前的龌龊心思被赤裸裸揭穿,他面色不由有些尴尬,连忙摆手道:“妹妹你误会了……我……”

他“我”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盛棠宁说的话本就是真的,只是他未曾想过她竟然通通明了。

盛棠宁看着他这副模样,眼里俱是不屑,“既然景明哥哥不想再待在侯府里,那便仍送哥哥回乡下庄子上去罢。从前祖母在世时,哥哥也曾去过的。”

被打发到庄子上,那便是从天上跌到地底下了。

“妹妹,妹妹你不能这样对我……”

裴景明如何肯依,他要上前和盛棠宁辩驳,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砚书拦住,只能眼睁睁看她决绝转身离开。

处心积虑来求情一场,不想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裴景明悔不当初,却也无可奈何,身不由己。

现在再不是从前,他失了裴老夫人倚仗,盛棠宁又得贺景铖撑腰。

两人的身份地位,已经囫囵调了个方向。

夜里得守灵堂。

曹辛玉痴傻不知事,这些事情只能盛棠宁来。

她跪在灵堂前焚烧纸钱,窜起跳跃的火苗将她的脸映得恍恍惚惚。

自有人从夜色里走进来,撩袍跪在她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纸钱。

是修长如玉的手,也拿着纸钱往火盆里丢几张。

纸钱甫一沾上火苗,噌地燃烧起来,火光愈发蓬勃雀跃。

盛棠宁看着那盈盈火光,幽幽问他,“落月呢?”

这半月来,两人虽睡在一处,却是极少说话。偶有贺景铖吞声下气,耐着性子来哄她,她也总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主动开口与他说话,这是头一遭。

她转过头来,平静无波看着他,“你把她带来上京了吗?”

贺景铖知道她迟早问落月,微微颔首,“她在梧桐巷里,妹妹要见她吗?”

盛棠宁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敛下眸去,淡淡叹了口气,话里不无遗憾,“她在南江活得好好的,我给她托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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