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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怎么都觉着，那程胤比你好上千倍万倍，你这一辈子，都不及他半分。”

桓凛城的手猛地缩进，心头一颤，眼里情绪不断翻腾着。

乌天语推开桓凛城，声音冰冷入骨。

“滚吧，别在这碍了本宫的眼。”

乌天语嫌恶般的用帕子擦了擦手，转身便要进入帐内。

桓凛城被这一动作刺痛，终于再也隐忍不住，上前将乌天语猛地拉入了怀中。

还未等乌天语反应过来，桓凛城的唇便紧紧地印了上去，乌天语一惊，推搡着桓凛城。

桓凛城死死地抱着乌天语，啃噬着她的双唇，鼻息间热气喷洒。

乌天语怒气上头，狠狠推开了桓凛城，扬手一巴掌打在了桓凛城的脸上。

“混账！”

桓凛城眼眶猩红地看着乌天语喘着粗气，一张白皙面孔涨满红意。

“你只能是我的！

桓凛城低声吼道，额上的青筋凸起，显然被乌天语的话气急。

“就是那程胤再好，能在你身边的人也只能是我！”

桓凛城双手扣住乌天语的双肩，呼吸急促，低声怒吼着。

乌天语眯起眼，从一旁悬挂着的剑鞘中，拔出长剑，剑光如寒，凌厉地划过桓凛城的脸侧。

剑刃偏锋，将桓凛城的长发削掉一缕，青丝落地，剑刃染上一抹朱红，血滴缓缓落在地上。

桓凛城的脸上出现一丝伤痕，血珠缓缓涌出，月光下，倒显得他那张冷峻面容更加妖冶。

乌天语怒视着桓凛城，低喝道。

“登徒子，本宫现在就能杀了你！”

桓凛城面上毫无惧色，依旧眼眶猩红，痴痴地望着乌天语。

桓凛城抬步上前，靠近那利刃，剑光寒冽，桓凛城丝毫不怵，缓缓抬起下颌，抵住了那剑刃。

此时那剑刃距离桓凛城的喉管不过一寸。

乌天语秀眉紧皱，眸中尽是寒色。

随后翻手，将剑刃刺了过去！

第三十一章

桓凛城抬手，反握住乌天语的手，轻轻在手腕的穴道上一握。

乌天语的手卸了力，长剑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桓凛城将乌天语的手反握住压在头顶，将乌天语抵在床帐前，弯身贴近乌天语，两人鼻尖相抵。

乌天语怒骂着：“桓凛城，不想死就放开本宫！”

桓凛城含住乌天语的唇，低声呢喃着。

“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你只能是我的，程胤不配。”

乌天语抵住桓凛城的胸前，却无力挣扎着，眼前的男人简直是个疯子。

程胤不过是故意激他，他竟如此失了理智！

他程胤又怎敢对乌天语无礼，可桓凛城却当了真。

乌天语心里怒骂着桓凛城，呼吸急促，乌天语紧咬着牙关，却说不出一个破碎的字来。

桓凛城吮吸着乌天语唇。

寝殿内，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后，桓凛城的眼才逐渐清澈。

乌天语浑身无力，抬起手一掌拍在桓凛城的脸上。

桓凛城握紧乌天语的手放在唇边细细吻着，又贴在乌天语的唇边，一遍遍呢喃着：“我爱你。”

……

翌日，凤鸣殿内。

乌天语睁开双眼，床榻上一片凌乱。

乌天语勉强撑起身子，身旁的人呼吸平稳，乌天语咬紧了牙，伸手将床榻下的长剑捞起，手却无力。

半晌后，乌天语才手握住剑柄，猛地横在了桓凛城的脖颈处。

此时桓凛城已经醒了，一双鹰眸温柔地望着乌天语，抬手抚了抚乌天语耳边散落的发，温声道。

“莫伤了自己。”

乌天语咬紧了牙，一张脸涨红，怒斥着：“给本宫滚出去！”

桓凛城也不恼，仿佛没听到乌天语的怒骂声，又低声说道。

“你身子不适，我叫人送些吃食来。”

乌天语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双贝齿咬的极紧，桓凛城像是察觉不到乌天语的情绪一般，将她手中的剑轻轻卸下，在掌心轻轻一吻。

乌天语怒视着他，抽出手，一巴掌甩在桓凛城的脸上。

桓凛城也不恼，起身捞起地上的长衫，轻轻搭在乌天语的肩上，轻声说道。

“别着了凉。”

说罢，桓凛城便起身，将长衫穿在身上，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殿门外。

一群宫女弯身立在凤鸣殿的两侧，手中端着要为乌天语更衣的朝服。

她们一大早便侯在了外面，见是桓凛城从里面走了出来，更是一愣，随后将头低的更低了些，不敢出声。

桓凛城抬眼看着站在宫女身前的程胤正阴沉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他，桓凛城也不怵他，一双眸子淡然地看了回去。

“暗皇身体不适，去备些吃食来。”

桓凛城的声音清淡，宫女们应了一声，缓缓退下。

桓凛城抬步便要离去，程胤冷冷出声，开口质问道。

“桓统领为何会在暗皇的寝宫内？”

桓凛城转过身看着程胤，眸子冰冷，眼眉微挑，开口道。

“这跟程丞相又有何关系？丞相管理前朝之事是不是累得糊涂了，何时这后宫之事，也需丞相张口过问了？”

程胤额上青筋暴起，抬手便是一击，对准了桓凛城。

桓凛城感到一阵凌厉的风从耳边划过，随后伸出手接住了程胤的拳，两人暗暗用力。

殿内，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要打滚出去打，别脏了我凤鸣殿。”

第三十二章

程胤收回手，两人回头向殿内望去。

凤鸣殿殿门打开，乌天语从里面走出。

此时乌天语已换上了一身明黄色金龙彩凤服，头上冠着金钗，正垂眼睥睨着二人，眸子冷淡。

桓凛城和程胤微微欠身行了个礼。

乌天语越过桓凛城，冷声对身后的程胤说道。

“程胤，随我去死牢。”

程胤侧头看着桓凛城，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只丢下一句话，便随着乌天语离去。

“桓统领，不过如此。”

桓凛城看着乌天语的背影和程胤走在一起，眉头微皱，拳头紧紧握了起来，心中再次升起一股醋意。

……

死牢内。

牢头将关押着乌明珠和肖嫔的牢门打开，乌天语走进牢内。

地上满是稻草，牢内一片阴暗，不见天日，潮湿地发寒，肖嫔就缩在角落里，蜷缩着身子，肩膀时不时发着抖。

乌明珠抬起头看着乌天语，两人对视，乌明珠眼里满是恨意，和乌天语则是一脸冰冷，眼中毫无情绪。

乌明珠看着乌天语走进来，厉声问道：“你来做什么！

乌天语挑着眉头看着乌明珠说道。

“我是来杀你母妃的。”

话音刚落，乌明珠浑身一颤，脸上升起一团恐惧，随即大喊着。

“你凭什么杀我母妃！害得我们如此还不够吗！”

乌天语闻言，心中一阵好笑，勾起嘴角，冷声说道。

“本宫害你们？乌明珠，你母妃勾结北漠攻打大梁，难道是我用刀架着她脖子做的？你倒是将这罪责都推到本宫身上，本宫真是承担不起。”

乌明珠咬着牙看着乌天语，怒斥着：“等父皇回宫后自会决断！乌天语，我母妃怎么说也是北漠的和亲公主，你没有资格动我母妃！”

乌天语冷笑一声，从袖中拿出一张明黄色的奏本，扔在了乌明珠的面前，冷声说道。

“真是父皇命人连夜兼程送至皇城的旨意，上书清清乌乌，肖嫔勾结外邦，谋害大梁，其心可诛，择令处死，以儆效尤。”

乌天语直直地看着乌明珠，继续说道。

“至于你那个北漠舅舅，父皇自会回里亲自处置。”

乌明珠摇着头，满脸恐惧地看着那奏本，手止不住地打着哆嗦，声音都带着颤抖。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假的！这一定不是父皇的意思！”

乌天语勾起嘴角，弯身看着乌明珠的眼睛，眼眸中尽是寒意。

“乌明珠，这上面可印着父皇的天子玺，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乌明珠自然是看出来了，心里才升腾起着无限的恐惧。

她一直以为父皇仁心，无论如何，他与自己母妃二十多年的情谊，看在北漠与大梁日后的相处上，也不会要了肖嫔的命。

谁成想，父皇还未返京，这追命的折子便送到了皇城！

乌明珠不断颤抖着，看着乌天语的眼睛，仿佛看似蛇蝎，使劲蜷缩着自己的双脚，试图离乌天语远一些。

乌天语直起身子，将目光放在了肖嫔身上。

此时肖嫔正抱着膝头，偷偷露出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乌天语。

自进了死牢那一日起，肖嫔便变的有些神智不清，乌天语命人将肖嫔带来了乌明珠的牢房内，母女一场，这是乌天语最后的仁心。

“父皇有令，肖嫔入宫二十余年，临终也要体面些，待梳洗过后，由八妹妹您，亲自送其上路。”

乌明珠闻言身子一颤，抬起头怒声大骂着乌天语。

“疯子！你这个疯子！乌天语！你不得好死！”

乌天语挥袖转身，出了牢房。

任由身后的乌明珠谩骂着，对牢房外的宫女们冷冷说道。

“为肖嫔梳洗。”

第三十三章

侍卫们押着肖嫔，去了她从前的寝宫。

乌明珠跟在身边，紧紧拉着肖嫔的手，肖嫔一双浑浊的眼呆滞地看着前方，手握着乌明珠的手，却悄悄在乌明珠的掌心处写下个字。

乌明珠一惊，转头看向肖嫔，却看到肖嫔依然神情呆滞，口中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傻笑，看上去与痴儿无异。

乌明珠不敢声张，跟在肖嫔的身边，进了寝宫。

寝宫内。

宫女们将肖嫔梳洗干净后，拉到了妆奁前，可一向痴呆地肖嫔，此时竟然发疯了起来，疯狂的乱跑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让人碰。

挣扎中，肖嫔将妆奁上的脂粉挥到地上，慌乱之中，肖嫔抬起眼顺着铜镜，看向身后的乌明珠。

两人对视，此时肖嫔眼中哪还有痴呆之意。

乌明珠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