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荠陈子安(通房绝色)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通房绝色小说全文无弹窗
不会为了你,背上罔顾人伦的不悌之名?为这样一个薄情寡幸的男人,错过这样的机会,值么?”
子安不是这种人!
香荠内心叫喊着,却不敢在张道全面前流露心迹。她只是微微蹙眉,抬眼瞧张道全,又迅速低下头去。
“奴婢不知道张大人在说什么,奴婢是大少爷的女人,和二少爷只是相熟罢了。若张大人不愿意指路,那奴婢便自己去寻。”
香荠匆匆向张道全行了一礼,刚想推门出去,却被张道全快步上前,捉住了手腕。
“青莲,真的不再考虑一下我么?”
张道全一只手捉住香荠的手腕,另一只手抵在她欲推开的门扉上,把已经半开的门再次阖上。
男子温热的呼吸渐渐靠近,喷洒在香荠的发顶。
香荠屏住呼吸,刚想说什么,便听头顶的男人低声道:“我可以不介意你和别的男人有过几段情,也不介意你已非完璧之身。你这般费尽心思,不过就是想要身契么?只要跟着我,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况且我已是从五品通判,要比陈子安那个瘦弱的书生更加可靠。”
“张大人,请自重。”香荠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即便您不介意,难道令堂也不介意么?”
张道全闻此言,面色微变,手中力度一松,香荠抓住时机,忙挣脱了他的束缚。
张道全神色复杂地再次看向香荠:“家母并未随我赴任,还在冀州城,必不会再难为你。”
香荠愕然望向张道全,只见他神情专注,那双锐利如银钩般的眸子牢牢地锁住了她。
直到此刻,她方知晓张道全此番竟是来真的。
可想到两人之间的身份之别,香荠还是轻笑道:“如此说来,张大人是想让我做个独守在江州城的外室?”
张道全向香荠走近一步:“若你不愿留在江州,我可以请调到外县去,让你随我离了江州可好?我还可以帮你销了奴籍,从此以后,你便是府里真正的主子。若你担心受未来主母磋磨,我可以让未来的妻子留在冀州照顾母亲,绝不会打扰你,可好?”
香荠默然不语。
这样的条件,对她诱惑太大,一时间她竟不知该如何回绝。
张道全看到香荠犹豫的神色,欣喜若狂,大步一迈想去拥住香荠。
“大人!”
香荠急急叫住她,终于道:“奴婢,奴婢已怀了陈家的骨肉。”
张道全脚步一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张大人,您这样尊贵的人,奴婢、奴婢不敢肖想。眼下奴婢有孕一事大少爷已然知晓,已经升为了姨娘,过几日便要上族谱了——还请您忘了奴婢吧。”
“你是说,你怀孕了?”
张道全有些出神地看着香荠的脸庞。
这么多年,往事就像一块心魔,一直缠绕着他。
他无家族依靠,左右逢源,步步为营才坐到今天的位置,可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直到那一日再次看到香荠时,他才知道,他心口的那块遗憾,一直未曾得到填补。
初时,他以为自己只是想要补偿她便够了,毕竟二人的身份差距悬殊,他不想因为她失了自己苦心经营的官声。
于是,那个在官场上说一不二的张通判,可以心甘情愿地忍下一个小小丫鬟的欺骗。他不断自我安慰自己,是他亏欠了她,他只是想弥补往日的缺憾罢了。
可当香荠被陈家接出白马寺后,他再次有了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如今,既然清楚是他想要的,那便是迟早都是要握在手中的。
可没想到,他还是迟了。
“既如此,”张道全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沙哑:“你走吧。”
香荠看着出神的张道全,本已转过身去,又心有不忍地转过身来。
“大人,都过去了。”香荠温和地看向张道全:“奴婢从未怪过大人,大人也从不欠奴婢什么。反倒是这些日子,却是奴婢利用往事的情分,麻烦了大人您好多次,在此,青莲向大人赔罪了。”
她深深地向张道全行了一礼。
张道全有些黯然地靠在椅子上,没有看她,亦没有答话。
“大人,便当那个青莲已死了吧。”香荠轻松地笑道:“我们都会有彼此的路,从此以后,你做你的大官,奴婢做陈家少爷的姨娘,从此咱们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各自安好——”
张道全喃喃着,深呼了一口气,终于脸上露出释怀的笑意:“好。只是若你日后改了主意,我这里,总是会为你留一个位置。”
香荠再次盈盈一拜,转身便去开门。
可她刚开门,便看到了门外坐在轮椅上的陈子安。
“子安、二少爷,您、您怎么在这里?”
陈子安脸上的神色复杂,只怔怔然看着香荠的脸。
方才他欲寻张道全致谢,却未在酒席上见到。昌荣去招待客人了,他索性便自己推着轮椅,在楼内四处搜寻。
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张道全竟然是和香荠在一处。
看着眼前日思夜想的人,一时间,陈子安竟然按捺不住心口汹涌的思绪,直直问道:
“香荠,你今日瞒着大哥来这里,便是来找张大人说这些的么?”
第108章 诉衷肠
即便张道全已决心放下过往,这并未妨碍他带着一丝戏谑,观察陈子安那吃醋的模样。
“原来琢玉公子不仅文章出众,连偷听的本领也是一流。”张道全眉梢轻挑,语气中带着几分揶揄。
“张大人,我……”陈子安面颊泛红,话语间显得有些结巴,正欲解释之际,却瞥见香荠投向张道全的一抹警告的目光。意外的是,平日里威严自持的张通判并未感到被冒犯,反而只是轻轻一笑。
陈子安虽然表面上沉默不语,内心却是五味杂陈,酸楚难当。
“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些公务待办。”张道全说着,站起身来,轻轻掸去衣袖上的灰尘,迈开大步离去。
厢房的门口设有一道不高的门槛,香荠连忙走到陈子安身后,助推着他的轮椅跨过门槛,随后又转身关上厢房的门。
“其实我……”陈子安开口,本想告诉她自己已能行走,但内心深处却对这种被照顾的熟悉感依依不舍,终究没能说出口。
一时间,房间里静默不言,两人看着曾经患难与共、亲密无间的对方,竟一时无话。
许久,陈子安终于按捺不住,试探地问道:“难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张大人的?”
“你、你在说什么!”香荠气得瞪大了双眼:“你、你当我是什么人!是随便和男人的做、做那种事的女人么!”
陈子安连连告罪:“抱歉抱歉,方才我在门外,听不清楚,只听你们在说孩子什么的,我还以为——”
香荠气得一甩帕子,走到桌前坐下。
被陈子安这样一打岔,原本准备好的满腹话语都消散了个干净,她只好侧过身去不再说话。
看着香荠略微有些苍白的侧颜,陈子安终于开口:“对不起。”
“罢了,你也只是听错罢了。”
“不,不止是今日这件事。”
香荠一怔,陈子安苦笑一声:“香荠,即便在白马寺时,我也从未把你当过一时的妻子。我曾在佛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