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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也不能接这些灰量的，以她对LEO的了解，估计是最近业绩量不够，才开始打灰量的主意。这些暗箱操作在业内也并不少见，通常上面高层都是争只眼闭只眼的，资本的游戏规则都是利益当头。

　　这些灰量会用一套正规的商户资质来做掩护，送过来的量都会挂在这个大商户的名下，小票打印出来也显示这个大商户名称，这样的操作在业内被称为大商户模式。

　　招汇其实也能做这种模式，只是候佳不想做，她还是觉得诚信很重要，牌照在公司才能经营持久，玩得太花被上面查出来那可是以后都别想在这行里混了。

　　这恰恰也是她的弱势，一板一眼的销售几乎都挣不到大钱。

　　汇嘉手上彩票和游戏的客户相当多，这也是他急需要找各种渠道的原因，这类客户之所以被归为灰量是因为虚拟产品，其风险比实物要更难以掌控。

　　侯佳猜想，如果LEO是为了灰量去的，那他肯定会让汇嘉将白量也一并送到启明的渠道，这样一来，招汇就等于跟汇嘉签了个空壳协议，这种在公司内部被统称为僵尸户，所以她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去争一争的，毕竟这是她和杨总合作后的第一张订单。

　　想要让LEO谈不成这单生意，就得让汇嘉自动放弃送量到启明，而能让汇嘉这么做的前提就是启明不再值得信任，一家支付机构最令人信服的不就是牌照？

　　侯佳知道近期有一批牌照快到期了，在申请续牌中，启明正好是其中之一。

　　她做销售一直都很佛系，不像同期的那些男销售会经常关注金融政策等信息，他们当中就总能收到最新的政策动向，以此来判断业务谈判方向，所以说她混的高不成低不就的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次恐怕还是要请“莫军师”帮忙了。

　　“莫泽，嘿嘿，又是我，有空吗，约你明天中午吃个饭，有事找你打听。”候佳晚饭后给莫泽打了个电话。

　　估计莫泽此刻是娇妻在旁，儿子在侧，电话那头传来小孩和大人的嬉笑声。

　　“佳佳啊，好久不见，明天中午可以啊，要不就约在招汇楼下的那家台菜馆吧。”

　　“没问题，那明天见。”

　　招汇楼下的这家台菜馆，原本是一家日料馆，去年才改为台湾菜的，听说老板是个台湾人。

　　店内环境高雅，茶香四溢，装修风格也很民国风。

　　候佳找了个往来无跑堂的卡座，然后边看菜单边等人。

　　没一会儿莫泽便来了，他是西安人，皮肤黝黑，180的身高，平日里站着时，候佳都得抬头看他才够得着。

　　“来来来，先点菜，今天我请客，这顿饭早就该请了，要不是你的引荐，我跟杨总还合作不上了。”候佳乐呵呵的指着莫泽所坐位置面前的二维码说道。

　　“都是老同事了，举手之劳罢了，我也没出什么力，全靠你自己跟杨总谈的。你今天约我出来，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莫泽知道侯佳的性格，没事从来不会主动约老同事的。

　　“知我者莫若你，我确实有事要找你打听，先点菜，一会慢慢说。”候佳说完也扫了下自己跟前的二维码，将菜点上了。

　　待下了单后， 她才言归正传。

　　“是这样，我听说最近又有一批支付牌照到期了，正在续牌审核，听说启明也是其中之一。”

　　听了她的话，莫泽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佳佳，你变了，以前你从来不关心这些的，现在看着反而更像个销售了。”

　　候佳被他这样一说，略显尴尬，笑道，“这不是被现实毒打了嘛，做这行还是要多了解些这类资讯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这不是你以前经常教我的一句话。”

　　莫泽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说道，“原来你听进去了呀，那也不枉费我曾经的一番苦心。我是听说这次查得很严，你应该知道去年排名前三的大鳄被打下来的那件事吧，正是因为那次事件，这次续牌上面要求每家支付机构都必须要严格监查，这次的续牌结果怕是没那么快出来。虽然启明也在这批名单里，但你现在也不在那里了，人家是生是死也跟你无关啊。”

　　“我有个客户正在和启明谈合作，偏又是我在招汇的首张订单，也是我向杨总表现的机会，你说要是被启明抢走了量，我出师不利杨总还会高看我一眼吗？所以这才想说打听下启明此次续牌的情况，万一有负面新闻出来，不就可以借此来打消客户跟启明合作的意愿。”

　　“说起这个事，原本我推荐你去杨总那是进他的四方公司，也就是乙方那家主体，没想到最后他把你安排在招汇了，你这样不就违背了跟启明的竞业协议了？”

　　“放心，杨总说公司和我没有签劳动协议，不算真正的违背，我也问过专业的律师了，确实如此。”候佳解释说。

　　“那就好，不过据我所收到的风声，启明这次好像没出什么猫腻，而且续牌的希望很高，恐怕你的希望会落空咯。”莫泽看着候佳说。

　　”未必哦，你刚刚不是说，这次续牌结果不会那么快出炉吗tຊ？或许我可以从这里入手。”候佳嘴角微扬，看来这顿饭没有白请，军师就是军师。

12.表白被拒

　　中午沈梦凝到食堂打饭， 人来人往的，食堂里想找个位置都难如登天。转了一圈，只看到一个空位，然而坐在空位对面的正巧是赵匡玉。

　　显然赵匡玉也看到她了，向她招手让她过去坐，沈梦凝没搭理他，转身去找前台打包了。

　　自打离婚后， 两人在医院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沈梦凝从没搭理过他，反观赵匡玉这朵奇葩，老是主动跟她搭讪，引来不少闲言碎语，她开始有了想跳槽的想法。

　　林佑希自打认识沈梦凝后就一直对她有好感，他喜欢她的工作态度，也喜欢她对患者的耐心和温柔，只是碍于她是已婚的身份，他只好将那份心意藏在心里，原本都已经打算放弃了，没想到沈梦凝和赵匡玉竟然离婚了，这令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花。

　　疼痛科和外科离得比较近，林佑希经常找沈梦凝一起吃饭。今天正好门诊的病人比较多，他比沈梦凝晚一步去食堂，刚进食堂的大门，不巧就让他看到了赵匡玉向沈梦凝打招呼的那一幕，不过最终沈梦凝的选择令他松了口气。

　　他迅速打了个饭然后也跟着到前台打包，沈梦凝的饭刚刚打包好了。

　　“沈医生，你也打包呢。”

　　“是啊，人太多了没位置，你怎么这么晚才下来？”沈梦凝站在一旁等他。

　　“今天上午看病的患者比较多。”林佑希接过前台递给他的打包袋，两人一起离开了食堂。

　　“再忙还是要准时吃饭的，不然对肠胃不好。”

　　“你在关心我？”林佑希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同事之间相互关心不是正常的吗？”沈梦凝觉得他这问题有些奇怪。

　　“你说得对，但如果是独有的一份我会更开心。”林佑希笑道。

　　“林医生，我迟早是要离开的。”沈梦凝多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想让他知难而退。

　　“你所说的离开，是离开医院还是这座城市？”林佑希一听说她要离开有些慌。

　　“当然是换家医院咯，换城市很麻烦的。我不想在这里老是遇到赵匡玉，闲言碎语多了会对医院内部管理也不好。”

　　只要不是离开这座城市那都好说，林佑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