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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中忍不住嘲讽。

　　你看，什么身份、性别，处境变了，他自然就会变。

　　想到这里，我瞥了一眼濒死一般的无涯。

　　不会适应环境变化的，就是死路一条呗。

　　我抬起脚尖，提起夜凌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

　　不愧是魔尊，能屈能伸，眼中真是一点逆反的情绪都看不到。

　　看着他这副屈就的样子，我忽然就笑了。

　　一千年前的魔尊夜凌真的需要救赎吗？

　　或许，受尽仙人凌虐，才是他应有的结局。

　　我的鞋尖踩压着他的喉结，轻轻抿了一口酒，露出他曾经最喜欢的笑容。

　　“尊上，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吗？”

第11章

　　夜凌看到我这副样子，眼睛顿时一亮。

　　他以为事情有转机，忙不迭点头。

　　我轻笑放下酒杯。

　　“这个世界，钱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你如果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那就帮我赚钱吧。”

　　“你就留在这儿，和外面的销冠们好好学习，卖酒，赚钱，等你什么时候攒下我和音音资产的十分之一，就可以离开这里。”

　　“我会亲自来接你。”

　　我静静注视着夜凌的双眼，看着他渐沉的目光和紧握的双拳，心中浮起一丝冷笑。

　　“不过，要是你放不下心里那点尊严，也可以拒绝，反正攻略失败，也只是回到你们原本的世界罢了。”

　　“毕竟那里更适合你们，是吧？魔尊？战神？”

　　无涯缓过神来，伏在地上喘息，一双眼还恶狠狠地盯着我。

　　可我根本不在意，只是继续给夜凌施压。

　　要是真回到那时候，无涯充其量不过死了，最惨也只是尸体喂鱼。

　　夜凌可不一样，他是活受罪。

　　“好，我答应你。”

　　他垂在身侧的双拳霍地松开，像下定了某种决心。6

　　“尊上！”

　　无涯愤愤不平，强撑着身体喊了夜凌一声。

　　我跟闺蜜对视一眼，纷纷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嘲讽。

　　“我的要求和若若一样，如果你不答应，就别再出现，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闺蜜双腿交叠，下巴微抬，看着地上的无涯，就像在看一摊垃圾。

　　终于，无涯做出了和夜凌一样的选择。

　　他咬牙切齿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我干。”

　　“好。”我放下酒杯，按响服务铃，一直等在包厢外的会所经理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我朝着地上这两个人努努下巴。

　　“这两位就留在你们这儿工作了，好好调教，虽然脾气不好，但模样还是不错的。”

　　经理连连应下。

　　等到保安把两个人带走，他才小心询问：“我看这两位跟兰姐音姐，似乎很熟啊，这人在我们这儿，可需要特殊照顾？”

　　我下意识看向闺蜜，只见她眼中一片冰冷。

　　“照顾，当然需要照顾。”

　　闺蜜笑得肆意，可语气中的恨意却让人难以忽视。

　　经理是个人精，这点事看得清清楚楚。

　　他立马点头：“明白了，兰姐，音姐，你们放心，这事儿我肯定办得明明白白。”

　　我也看着他笑笑：“好，最重要的就是赚钱嘛，我们也答应人家了，等他们赚到我们俩资产的十分之一，就来接他们。”

　　“你可千万得让他们有赚钱的机会啊。”

　　会所经理一哆嗦，但又很快恢复过来，赔笑回应：“明白、明白。”

　　包厢门再度关闭，我和闺蜜并排坐着，轻轻碰了一下酒杯。

　　她的头靠在我肩上，肩头传来一点湿热。

　　“若若，我们好不容易忘记的事，凭什么他们一出现，我就要再痛一次、再痛一次……”

　　“这样的惩罚简直太便宜他们了，我真的，恨不能杀了他，叫他给我的孩子偿命。”

　　闺蜜的声音很轻，却翻滚着浓重的恨意。

　　我轻轻抱住她，只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什么都没说。

　　是啊，如果他们不出现，一切都只是一场遥远的噩梦。

　　可他们既然来了，就别想好好地回去。

　　欠下的债，总要偿还。

第12章

　　几天后。

　　我和闺蜜处理完工作，回家路上，她一直在刷手机，来来回回却都是那首男模经典BGM。

　　“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总是为情所困，终于越陷越深……”

　　我眼睛紧盯着前路，笑道：“谁家的男模啊，能让我们音姐来来回回看这么多遍？”

　　闻言，闺蜜撇撇嘴，看着前面九十多秒的红灯，把手机递给了我。

　　画面里，灯光晦暗闪烁。

　　一个长相俊美的帅哥，被人钳着下巴，灌了整瓶白兰地。

　　酒液洒了他满脸，顺着脖子打湿衬衫。

　　这个帅哥不是别人，正是被迫当模子的无涯。

　　无涯明显不服，挣扎着想要抗拒，却被富婆带来的保镖强行摁住。

　　评论区一片斯哈，丝毫没觉得这是强迫，反而以为是剧本，纷纷夸赞这个帅哥天生有一股让人想要羞辱的气质。

　　我随手又翻了几下，果然在人堆里看到了夜凌。

　　他坐在另一个富婆身边，模样装得乖巧，对无涯遭受的一切冷眼旁观。

　　我随便笑笑，扫了眼不到十秒的红灯倒计时，把手机还给了闺蜜。

　　“怎么样？要不要过去看看？”6

　　我握着方向盘，询问闺蜜。

　　闺蜜却关了手机，懒洋洋地调整座椅。

　　“现在去还太早了，熬一熬，再熬一熬。”

　　“好。”

　　我明白了闺蜜的意思，脚下微微加速，回到了我们居住的别墅。

　　没了夜凌和无涯时不时跳出来打扰，我和闺蜜的日子清闲了不少，仿佛又回到了他俩出现之前。

　　每天晚上直播照做，泳池趴也是开了又开。

　　这天。

　　我和闺蜜带着一批新男模开泳池趴，角落里一个安静的少年格外引人注意。

　　他没有像别人一样，急着表现自己，也没有表现出羞耻和不适，看起来就像在完成一项任务。

　　我起了好奇心，披上衣服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背后。

　　为了维持我玩世不恭的姐姐人设，我特意扬起一抹成熟女人的妩媚笑容。

　　“弟弟，自己坐在这儿干嘛呢？怎么不和他们一起玩？”

　　我的视线落在那群佯装戏水，实际暗戳戳耍心机让自己的胸肌、腹肌、背肌统统展露无遗的男模身上。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了一眼，随即立刻低下头。

　　整个人从脸红到了脖子。

　　见状，我微微一愣，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脑海：“你不会是……gay子吧？”

　　虽然男女通吃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并不少见，但因为自己是gay所以才来泳池派对这就有点过分了。

　　毕竟我们开party只是业余爱好，外加赚点擦边钱，可不是真的想要聚众那什么然后被抓啊。

　　想到这里，我的脸色不由得有些难看。

　　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连忙从水池边站起身就要解释。

　　可他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