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曼秋纪湮(港城再无秋)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阮曼秋纪湮免费阅读)港城再无秋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
好?求你了!只要你肯回来,我让她立刻滚出去!从今往后,霍家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你说了算!求你了......曼秋,看在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份上,看在我们曾经这么相爱的份上......”
“如果不是看在这些的份上。”阮曼秋顿了顿,漠然拿开了霍南庭的手,道,“你早就身败名裂了。”
霍南庭下意识地握紧拳头。
她冷声发问:“当年霍家偷纪家药方才得以发家的事情,难道要我摊开到台面上来讲么?”
第缕皱二十章
阮曼秋最穷的时候,是她供霍南庭读大学那会儿。
他读的中医学,不用忙课业的时候,他就研究配方。
有一天,霍南庭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跌打损伤药的配方,他坚持一定要试试。
于是阮曼秋就让在武馆练武的几个学生试了试霍南庭的药。
没想到意外的管用。
恰好有个学生家里是做投行的,平时搞一些小额的投资,就给霍南庭的药投了笔钱,结果霍南庭也算是争气,赶上了发财的风口,整个霍家跟着一飞冲天了。
霍南庭拿出药方的时候,正是霍母被纪湮的父亲一脚踹开的时候。
之前霍南庭喝多,酒后也吐了真言,这个秘密,阮曼秋一直保守到现在。
“你威胁我?”霍南庭站起身,眯起眼睛看她。
阮曼秋全然没有理会他危险的目光,道:“霍南庭,这是我们之间全部的情分。”
“你要是顾及我们之间的情分,就不会投奔纪家。”霍南庭一步步地逼近,道,“阮曼秋,你这是要彻底与我为敌!你在向我宣战!”
她被逼得靠在门上,眼前的男人面目可憎,阮曼秋只觉多说一句都是徒劳无功。
身后的门被人从里面拉开,阮曼秋没站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纪湮顺势一把将她横抱起。
阮曼秋惊呼一声,伸出手下意识地揽住了他的脖子。
擦身而过的瞬间,纪湮斜眸给了他一个冷冽的眼神:“霍总膝盖软了,又想跪了?”
霍南庭脸色当即就青了。
“你再敢动她一次,我让你们整个霍家下地狱。”纪湮说完,抱着阮曼秋进了车里。
小车停在不远处的树下,回来的时候阮曼秋未曾注意到,也没想到纪湮会在这里。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侧过头来望着纪湮。
“怎么折回来了?”她问。
“来拿这个。”说着,纪湮拿出了她的拳套,道,“我想你大概会回来拿,所以想着给你送去。”
阮曼秋盯着那双拳套看了很久。
尔后,她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塞得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纪湮扫了一眼纸袋里的钞票,拒绝了:“我不缺。”
“可我不能总欠着。”
月光撒进车里,照得她的肩头一片雪白。
阮曼秋敞开了衣裳,锁骨处的肌肤没被晒过,也没受过伤,白嫩得像是水蜜桃。
“你总要从我这儿拿点什么。”阮曼秋的声音柔柔,明明是正气凛然的语调,却勾人得不像话。
纪湮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移开视线,鼻息粗重得厉害。
可她的手伸过来,覆在了他红得发烫的耳垂上。
纪湮转过脸来,一双漆黑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他伸出手,按住了她的后脑勺。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连带他的那颗心,都软成了一滩烂泥。
她凑近他:“纪爷,怎样都好,我悉听尊便。”
“叫我纪湮。”这一次,他终于没忍住,纠正了她的称呼。
“纪湮。”
“嗯。”他应得声音破碎,眼里像是被人揉了药似的迷离。
阮曼秋轻声:“如果我爹知道,你这个病秧子不仅活了下来,还活得这么好,大抵在九泉之下,也甚是欣慰了。”
话音刚落,纪湮的眸子微微睁大。
“你都记得。”他诧异。
“一点都没忘。”
良久,纪湮陷入了很深的沉默。
末了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所以我时常在想......阮曼秋,倘若当初我在阮家的武馆待得久一点,你会不会就没遇见霍南庭了。”
“又有什么关系。”阮曼秋轻轻地笑了一声,“你于我而言,是失而复得的欢喜。”
纪湮轻叹。
“但你却是我长久以捋走来的喜欢。”
第二十一章
阮曼秋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纪湮时的场景。
五六岁大的小男孩儿,骨瘦如柴,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
医生们都说,纪家这小少爷身体弱,难活。
所以纪家老爷子就把自家的小孙子送到了阮氏武馆,让他跟着阮老爷练打拳强身健体,这一练就是五年。
纪湮是跟着阮曼秋一起练的,阮曼秋天资聪颖,从小就是练武术的苗子,她笑话打了几个月连拳头都握不紧的纪湮,可嘴上笑他,手上还是一步步地拆解动作教他。
后来纪家生意动荡,搬了家,就再没来过。
再后来,阮氏武馆也日渐落寞,外加上阮故春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年纪轻轻的没了书读,成天和一群混混待在一起,把阮家二老的棺材本都拿去赌得精光,活活把阮曼秋的爹娘给气死了。
又过了几年,纪家搬了回来,但他跟了霍南庭,和纪家已经全然没了联系,直到霍家发了家,阮曼秋才在一些重要场合远远地和纪湮打过几个照面,每次都只是擦身过,没一句言语。
真正的久别重逢,还是在阮故春被摁着的牌桌上。
阮曼秋在隔天一早见到了阮故春。
阔别半年之久,他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两条腿走起来还不灵活,需得继续养着。
当初阮故春的一条命差点就送在了霍家,是纪湮出的主意救的他,后续阮故春的治疗和康复,也一直都是纪湮在劳心。
包括让阮故春戒赌,纪湮也是下了功夫的。
阮曼秋离开香港前,把武馆交给了阮故春。
他红着眼向她保证:“姐,我不会再赌了。我这只手若是再碰牌桌一次,就让姐夫把我的手砍了!”
纪湮挑眉看了眼阮故春。
“姐夫”两个字让他心里暗爽,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回大陆的飞机上,阮曼秋睡了一觉。
纪湮借了个肩膀给她,落了地,右手被她压得麻得抬不起来。
他忙着去跟内地的合作商谈生意,对方时间紧,就约在了机场外的饭店里。
阮曼秋被纪湮带着入了席,合作商说起她,夸纪湮是个眼光好的。
“我看过阮小姐的采访,真的是位难得的有思想、有远见、有骨气、有志向的女性武者。我认同阮小姐说的,中国功夫是我们最值得传承的国粹之一。阮小姐,任重而道远,望你坚持。”
任重道远不假,但路在脚下,她一步一个脚印,总会走到的。
很快,阮曼秋的武馆又开了几家分馆。
她受邀去电视台录制节目,那天电视台的设备出了故障,她录到晚上十二点,出了门,外面寒风萧瑟,雪飘了满地。
一转角,就看见了纪湮。
天冷得厉害,他的鼻尖和耳垂被冻得通红,双手插在大衣的口袋里,冷不丁被阮曼秋揶揄了两句:“你是真舍得要风度,穿这么少。”
“猜错了。”纪湮直起身,快步走向她。
他用手撑起两边的口袋,风衣敞开着,把阮曼秋完完全全地包裹在了里面。
她被热气捂得浑身滚烫,一张脸红得像苹果。好在埋在他的胸口,纪湮瞧不见。
“这才是我穿这件的原因。”他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声喊她的名字,“阮曼秋。”
“嗯?”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正对上他热烈的眼神。
“我那天在车里当了回正人君子,今天能不能当一回浅薄小人?”纪湮问。
他英俊的眉眼凑近:“今天我生日。”
阮曼秋没拒绝,默许地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