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大年初七,夜深了,小雨不止,阳台上的花倒是开出了几朵,不知道从何处传来一阵男子的哭喊声:“妈妈,妈妈!”我隔着窗子向外看,四处都黑黢黢的,终究一无所见——这是武汉因为疫情而封城的第八天,我早已足不出户,所以,我注定了只能听见哭声,却看不
我小时候,不怎么看得起我的母亲。她的漂亮,我当年没有察觉;她的贤惠,更没有体会。我只觉得她太糊涂,甚至可以说是愚蠢。再就是,嘴太笨。晚年她得了失语症,我一面心疼,一面又想,若她像我这样伶牙俐齿,虚说白道,什么病都可以得,也不会得这么个病。我
有一段时间,母亲搬来和我们同住。一天晨起刷牙,我发现洗漱间的台面上同时放着3管已经开封的牙膏,一管果香型的,一管薄荷型的,一管中药型的。平时我也会多买几种口味的牙膏,可用法是一管彻底用完才开封第二管。两个孩子一见有这么多牙膏可选,高兴坏了,
我父亲结过三次婚。我的生母姓杨。我不知道她的学名。杨家不论男女都是排行的。我母亲那一辈“遵”字排行,我母亲应该叫杨遵什么。前年我写信问我的姐姐,我们的母亲叫什么。姐姐回信说:叫“强四”。我觉得很奇怪,怎么叫这么个名呢?是小名么?也不大像。我
母亲,也就是妈妈,她,已然身在天国。而我的记忆里,她就是一个本分的农家女人,每天勤勤恳恳地工作,养活三个儿女,这是她一生最大的功绩。 平常的时光,她不是一个感情丰富细腻的女人,和父母、子女,乃至丈夫,都没有什么交流,达不到所谓的相夫教子。
不管走到哪里,北京时间晚上九点半和母亲通电话是生活中的必须之事,二十多年没有中断过。母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语速很慢,含混不清,仿佛远隔着万水千山。我的话,她似乎听不见,最近经常是这样。母亲在电话里对我说:“我老了,耳朵有点聋了。”我
儿时,我特羡慕玩伴们,他们的母亲,个个能说会道,善于交际,方圆四周,都有着极好的人缘,家中也因此常来客人,每每必杀鸡割肉,桌上好菜鲜汤不断,而我们家则日日素菜上桌。与她们相比,我的母亲,不善言辞,更不善与人交往,她极少去村镇上串门,也无人来
最近全国各地,暴雨、大雨、中小的雨,轮回交替,让山河陷入一片汪洋,无数人因此受灾。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当自然不再自然,定是在提示人类,有些事情,我们已经超越了边界,覆水难收。 尽管自然从未要求回报,毕竟在大自然母亲面前,我们是那么
前几日,看到武汉的女友莉君发朋友圈,才知道,她因为武汉封城,已经在娘家——湖北天门的一个小山村里度过了整整50天。莉君与母亲都是能干且犟脾气的湖北“九头鸟”,秉承的人生哲学是:我的地盘我做主。因此,往年春节,莉君回娘家过年,待上5天,便是她
昨天,是我最后一次与母亲聊天。七十二岁的母亲在两个月前被告知罹患喉癌,需要切除喉部的息肉。但只是这样还没办法完全治愈,必须同时切除声带及喉头部分。手术前两天,医生对我说:“你母亲接下来会暂时没有办法享用美食,所以尽可能让她吃喜欢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