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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也觉得无所谓,毕竟那女孩儿才五岁,将来的事情谁说得准。
我爹看我性格过于淡薄,唯恐我将来怠慢了小刀,便隔几个月递给我一封信。
我第一次见元小刀的画像,愣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画技惊到了。
我爹气得写了信去,要红袖师父花点银子好好请个画师。
再后来寄来的画,就像模像样了。
小刀的眼睛生得极好,很亮,很灵,让人一眼难忘。
半年一幅的画像,还有一些小刀的小玩意儿,她的身影在我心里渐渐鲜活起来。
等我看到匣子里装满东西的时候,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绳,才确定自己对这个未婚妻子充满了好奇。
而我,也的的确确见过小刀两次。
只是那两次遇到的仓促,没有好好聊的时机。
阿越总是说,我时不时地提起那两次偶遇小刀的事情,听得他耳朵起茧子了。
我听出来他是在调侃我,我也不过对他提起两三次。
一次是元小刀十三岁那年,我跟几个好友途经一地,遇到山匪劫道。
元小刀骑着一匹马路过,一人一刀将三十个山匪全都斩杀。
她刀法凌厉,大开大合,动手之时身法极快,让人叹为观止。
我当时一眼认出她,半晌没回过神儿。
红袖师父的信里是提过的,小刀如今刀法小有所成。
可真的见到了,才知道什么叫做是寒光刀影的江湖人。
小刀割了匪首的头放进袋子里,打算去官衙领赏。
她策马走向我,略微不好意思地说道:「公子,能否借我一袋水。」
我把水囊递给她,一向能言善辩的我,居然难以开口跟她打招呼。
小刀没给我机会,她道了声谢就离开了。
后来我很多次后悔,那次没能告诉她。
如果再相逢,我一定会说:「元姑娘你好,我是江南萧誉,跟你定过亲的。」
我又辗转反侧地想,小刀若是见了我,发现我是个文弱书生,会不会后悔。
第二次见面,是在岑州白河水畔。
小刀在跟人切磋,她误了登船的时辰,在岸边大吼道:「船夫,等等我!」
我瞧见元小刀从远处奔袭而来,纵身一跃,踩着水花稳稳落在船头。
她脸上似有疲惫,抱着刀在船头睡着。
我坐在边上,仔细瞧她。
她长大了很多,是个大姑娘了。
江湖路大概不好走,她衣衫朴素整洁,却十分陈旧了。
噌的一声……
小刀手里的刀出鞘,她闭着眼睛冷语:「再多看我两眼,我就挖了你的眼。」
我不敢再看,老老实实地收回目光。
看来一个有些美貌的江湖人,路更不好走。
所以小刀才练就了一身煞气,明明前一次相遇她对我还是十分亲和的。
登船靠岸,小刀就离开了。
我无奈叹息。
只是,两次相遇,她都没有多看我一眼。
我开始怀疑自己这张脸,是不是毫无魅力。
等我回到京城,大半京中贵女特意出门看我,我又觉得自己这张脸可能也没那么差劲。
说起这次相遇,阿越还问我:「大哥!你为何不向她表露身份呢!」
我自然没有告诉阿越,我不敢说。
谁能想到,冠绝京华的萧誉,竟然怕未婚妻子对自己不满意。
怕什么来什么,小刀机缘巧合救下阿越,到了萧家。
我爹来信,说小刀想退婚。
我远在京城,看了信一夜无眠。
第二天随从问我:「少爷,不是急着回家吗?为何又不动身了。」
回去做什么,等小刀跟我退亲吗?
于是,便没有回去。
奇怪的是,阿越屡屡来信,却从不提起小刀。
我渐渐地明白了一些什么。
少年慕艾,阿越大概是对小刀产生了别样的心思。
很奇怪,我跟阿越是截然不同的性格,却总是喜欢上同一样东西。
如今,看人的眼光都一样。
只是阿越,东西能让,人却不能。
没等我想法去见小刀,萧家遭到了灭门惨祸。
皇上,要拿萧家做皇后跟孙家的断头台。
萧家人,非死不可。
姑姑伤心欲绝,自囚冷宫。
而我入东宫做了太子的幕僚,为了放低太子的戒心,我故意惹得永平公主折辱我,去求太子庇佑。他这人极为多疑,只有我对他有求,他才能放下戒心用我。
我在京城谋划,阿越已经跟小刀在汴州住下。
我在无数个夜里想着,若是小刀喜欢阿越,我便主动退了亲成全她。
可我在京城见到小刀以后,我才发现,我根本放不下她。
在青楼放任别人打量我,是永平惯用的招数,我习以为常。
只是那天,我跟小刀关在一个屋子里。
当时我们紧贴着躺在床上,我看见她的眼睛,就认出了她。
她扯下脸上的伪装,问我认不认识她。
我自然是认识的,怎么可能不认识呢。
体内汹涌的药力,几乎在那一刻爆发。
小刀,我居然在这样的情形下跟你见面。
这些年无论永平怎么折辱我,我心里都没有波澜。
唯有这一次,我怕极了。
我怕小刀看轻我。
我终究是冒犯了小刀,她脸很红,没有推开我。
留在小刀脖子上的那个牙印,是我给阿越的警告。
我从小刀的眼里看出来,她对我是有些好奇的。
我要那一丝好奇,种在她心里,开成一朵花。
于是我故意激怒永平,趁着阿越考试的时候,把小刀拐来庄子上。
她看我受伤的样子,又心痛又心急。
小刀是个藏不住心思的姑娘,总是看我。
跟我对上目光,她又若无其事地挪开眼睛,耳根后面却红透了一片。
我从前是个无趣的人,也不爱跟姑娘们打交道。
我爹还总是忧愁,说小刀混迹江湖见多识广。我这样沉闷的人,如何讨她欢心。
如今跟小刀相处,我无师自通地讲一些笑话逗她开心,跟她凑在一起玩儿双路。
我画画的时候,她凑过来看,我便教她如何简单地画一些小动物。
她学得很快,开心地欢呼起来。
她又觉得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我很少沉下心做这些事情。如今画个画,却又觉得有些趣味。」
「很有意思。」我看着她鼻尖的墨水,笑道。
我跟小刀在京郊庄子上相处了九天,到了她快离开的时候,我向她剖白心迹。
小刀脸红透了,好久没说话。
等待的那半刻钟,我的心高悬着,唯恐她拒绝我。
她有些为难地说道:「萧誉,我对你的确有些好感。只是远不到谈婚论嫁的程度。这事儿,咱们还是以后再说吧。还有啊,等萧家的事情解决了,我会跟师父离开京城。咱们两个也什么机会相处了,我这人没有个定性,只怕没办法给你任何承诺。」
「若是有机会相处呢?」我问她。
小刀这下不犹豫了,斩钉截铁地说道:「那就好好相处!」
她不是个拖泥带水的姑娘,回答得很痛快。
我没有拆穿她话中的敷衍之意。
……
阿越中了状元,在皇上的授意下,他揭发了皇后一族陷害萧家的事情。
皇上逼得太子谋反,借机清算了孙家。
阿越终究知道了,萧家满门几十条性命,只是皇上用来扳倒孙家的棋子。
他走出宫门,满身凄冷。
回家以后,他跟小刀聊了一番,终于又找回了精气神。
小刀临走前那晚,阿越跟我大醉一场。
他抱着我,像小时候那样哭得厉害。
「大哥,我若是将小刀困在京城,她会不会恨死我。」
「阿越,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没关系,将来她是你嫂嫂,还是你的亲人。」
阿越气得跟我打在一团。
我们躺在地上,阿越说:「大哥,我真恨你。」
我说:「自己不争气,怪谁,我给过你机会。」
他气得踹我,又哭起来。
我过去抱住他,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他的手臂。
我在京城陪了他一年,去找小刀了。
我赶到豫州的时候,是一个艳阳天,热得很。
小刀坐在一个路边摊吃面,她热得将手帕贴在额头上。
我走过去,敲了敲桌子:「姑娘,可否拼个桌。」
小刀抬头看向我,满脸惊疑不定,还往我身后看了好几眼。
「元姑娘,我来同你相处了。」我朝她笑,「